维萨里立刻查看了自身的命运眷顾,果然,有一部分命运眷顾被消耗掉了。
“命运在给我示警吗?”维萨里皱起了眉头,目光凝视著远方。
“看来利斯特子爵的府邸出了什么状况,那里不再是安全的地方了。”
维萨里停下了脚步。
“既然子爵的宅邸有问题,那么教会恐怕好不了哪去。”
“既然命运能指引我避开危险,那它一定也能帮我找到当下的最优解。”
回想起某些具有神秘学象徵意味的仪轨,维萨里脱下了一只靴子,往天空一丟。
看著靴子即將落下,维萨里心神一凝,点燃了一部分命运眷顾。
靴子静悄悄的落在地上,神奇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了眼靴尖指向的方向,维萨里惊讶的挑了挑眉头。
“偏东的方向,而且详细来看,似乎是我的鸦羽医坊?”
维萨里不敢怠慢,赶忙將靴子捡起穿上,隨后悄然往鸦羽医坊的方向前进。
维萨里正在奔行著,远处一阵微弱却充满恐惧的哀嚎便传入他的耳中,隨之而来的还有稳重的脚步声。
维萨里皱了皱眉,明白有跟浓雾有关的人或势力出现了。
维萨里微微动用法力,给自己套上了隱蔽敛息的巫术,找了个隱蔽的地方藏好,隨后用巫术增强了自身的观察能力。
远方的景象逐渐浮现在维萨里的视野中。
一个手捧头颅的无头怪物单手破开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將屋主人从中拽了出来。
刚才悽厉的哀嚎正是从屋主人口中传来。
巧合的是,无论是怪物还是屋主人,维萨里都认识。
屋主人是维萨里的老朋友,富商贾斯珀,此刻他肚子上的肥肉正因为惊恐而不住地颤动著,带起一阵阵“肉浪”。
而无头怪物则是……勇敢的哈莱特。
哈莱特的无头身躯异样的饱满,仿佛被人灌注了某种沉重的液体。
维萨里猜测这种液体应当是水银,因为哈莱特脖颈的断面正在进行著一种诡异的循环。
厚重的银色液体从颈总动脉被喷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隨后又落回了颈静脉,为这具尸体提供著勃勃生机。
被哈莱特抱在怀里的头颅更是诡异,原本茂密的头髮被尽数剃光,露出光滑的颅顶。
皮肤的顏色呈现出一种病態的银白,仿佛在水银中醃製了九天九夜。
更出人意料的是,哈莱特的头顶被钻开了一个鸡蛋大的孔洞。
哈莱特缓缓降下手中的头颅,让它与瘫坐在地上的贾斯珀平视,隨后幽幽开口道:
“不用惊慌,我未来的同胞,你很快就能明白银血的美妙。”
没有管贾斯珀的表现,一道水银构成的武器便浮现在哈莱特手中。
隨著银光一闪,贾斯珀的头颅便飞天而起,一道滚烫的血柱喷射了出来。
哈莱特静静等待著贾斯珀的血液流干,为了加快进度,他甚至一只手提起贾斯珀的脚踝,將他倒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