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维萨里颤抖著握住手上的指环,颗颗冷汗在额头滚落。
“咳——咳·——”
他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发痒,猛的咳嗽了几声,咳出了一捧闪耀著神圣光辉的星砾。
“那.—·那是?”
维萨里睁大了眼晴,心有余悸的看向阿道夫大公。
阿道夫大公哈哈一笑,安慰道:
“不用惊慌失措,维萨里,事情就像是你看到的那样。但这件事真正开始之前,是不能被放在现实世界里討论的。”
“你要把这件事咽到肚子里。”
阿道夫大公看了眼维萨里咳出的星砾,宽慰道:
“看样子你受到的影响不深,它很快就会消散,不用担心。”
维萨里平復了心中的惊涛骇浪,將自己看见的东西死死的埋在心里。
“阿道夫大公,这枚指环,还有我如今的力量——”
阿道夫大公笑看抿了一口红茶,回答道:
“正如我所说的,这是保护过於屏弱的荣耀血脉继承者的办法。”
“二十位遥远先祖的一部分力量被悬掛在王都的高天之上,只要是满足要求的人都可以借取这份力量。”
“第一是,拥有法理上的正统荣耀血脉。”
“第二是,曾经端坐在议会厅中血脉对应的那把椅子上。”
“而第三,则是戴上象徵著家族传承的陨星指环。”
“维萨里,现在的你应该有德文·帕克森公爵六分之五的力量了。”
“在如今的王都,几乎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生命。”
维萨里握了握拳,感受著依附在体外的庞大力量,心中的不安却没有减少。
“阿道夫大公,关於那件事,您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做的吗?”
阿道夫公爵和蔼的笑看,回答道:
“这些东西你不必担心,等到了时候你就该知道了。”
“我看你现在走的依然是猩红学派的路子,似乎没想过钻研星辰的奥秘?”
维萨里点了点头,这种东西没有掩饰的必要。
“如果你真的想在猩红的道路上继续深入,那就必须去珀德兰德王国一趟。”
阿道夫公爵盯看维萨里的眼睛,询问道:
“蓝血的道路固然坎坷,但猩红的道路上更是危机四伏,你会遇到很多难以想像的东西。”
“即使我这样说,你依然决定要继续走在猩红的道路上吗?”
维萨里坚定的点了点头。
不管猩红之道如何,蓝血的道路已经確定是没有前途的。
星父占据著道路的尽头,远古的盟约与法理肆意约束著贵族们的思想,更別说刚刚看见的只要离开了诺拜王国这座罗网密布的木偶剧场,就算猩红之道真的走不通,维萨里也可以换一条道路。
哪怕遇到了最坏的情况,维萨里也可以试著自己走出一条路。
看著维萨里的眼神,阿道夫大公微微嘆了一口气:
“为了维护荣耀血脉的流传,原本我们不会允许你离开诺拜王国。”
“但现在却正好遇到了那件事—”
“只要你到时候能完成需要你做的部分,那么放你离开也未尝不可。”
似乎是为了取信维萨里,阿道夫大公还特地补充了一句:
“在远古盟约的见证下。此约既成,星父与法理共鉴。fidesetlustitia!”
维萨里恭敬的回答道:
“在星父与法理的见证下,我必將竭尽所能。”
阿道夫公爵点了点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记得你似乎要参加天命角斗,別太欺负那群孩子们。”
维萨里低头示意,隨后缓步离开了阿道夫大公的宅邸。
阿道夫大公静静的看著维萨里曾经坐下的位置,目光停留在那杯红茶上。
这杯添加了血酒的顶级杯红茶如同刚被湖出来一样,琥珀色的茶汤微微荡漾,显然没被动过。
阿道夫大公摇了摇头,隨后微微嘆了口气。
在宅邸中,维萨里要注意保持著对阿道夫大公的尊敬,但出了宅邸以后就没有太多需要注意的了。
在诺克特姆家族临时力量的加持下,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变得轻而易举。
例如一一传送。
维萨里一步踏出,瞬间回到了自己在角斗场的房间。
“所以说,在议会厅那次,阿道夫大公不完全是为了用我来嘲讽国王。”
“还有荣耀殿堂的力量这件事我在今天之前从未听闻过,教会应该也不知道。”
“虽然弥达斯国王对此知根知底,但——”
维萨里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场景。
“国王真的心向教会吗?还有——
维萨里摇了摇头,將这些思绪压在心中。
“这些东西不是我该关心的,儘管我临时拥有了相当於贤者级別的力量,但在如今的王都,我也不过是一颗宝贵的棋子罢了。”
“不过除了这些令人心烦的阴谋,今天倒也称得上有一件喜事。”
“天命角斗的正赛要开始了!”
每当想起对手们將要面临的处境,维萨里的脸上就忍不住浮现出了笑容。
“原先考虑到启星使与蓝血者犹如鸿沟一般的差距,我想要夺得第八名都要碰运气。
“但现在吗—
“一夜之间,我拥有了接近公爵般的实力,天命角斗的正赛可是允许选手將力量投射到角斗士身上的。”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用公爵般的力量去“越级挑战”那些最高子爵的选手,维萨里的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这简直就是在角斗中打开了风灵月影啊(某种作弊修改器)!”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维萨里很少遇见这样让人舒心的战斗。
“嗯,除去天命眷顾外,第一名的神秘奖励到底是什么呢?”
维萨里越发期待起了明天的天命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