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成这副悽惨模样,肯定不是间谍,而且这里是维京人的土地,你缺乏叛乱的基础。唉,
你今后在內阁担任顾问一职,为我提供各方面的建议。”
安稳地过了几天,埃德蒙被指派到一项任务:前往哥德堡,与瑞典国王哈夫丹討论一艘沉船的归属。
上个月,一艘载有呢绒和生铁锭的丹麦柯克船沉在哥德堡附近海域,乌伯让埃德蒙前往哥德堡交涉此事。
出於本能,埃德蒙尝试推卸责任,“陛下,按照传统,沿海领主有权占有附近遇难船只的货物“不,我怀疑哈夫丹在故意捣乱。”
近些年,有领主故意破坏浮標,熄灭灯塔,或设置虚假灯光(篝火)误导船只驶向礁石区,等到船只触礁沉没,理所当然占有这些“无主之物”。
乌伯坚持让埃德蒙挽回损失,反正这个老头没多大利用价值,即使被哈夫丹砍了也无所谓。
哥德堡。
也许是神明的护佑,埃德蒙没有遭到哈夫丹的为难,后者事务缠身,答应交出少量生铁锭,果断地停止这场纠纷。
赶走四弟的使者,哈夫丹把精力用於应付那些债主,费尽口舌,终於擬定一份新的还款协议。
事实上,他欠债的原因不是奢靡享乐,也不是战爭,而是模仿维格的做法,在哥德堡大肆新建工坊,试图牟取暴利。
两年时间过去,哈天丹遗憾地认清一个事实:自己不適合做生意。
离开领主长屋,他漫无目的在集市閒逛,狭窄的街道两旁,木板和茅草搭成的棚屋鳞次櫛比。
女人们挤在鱼摊前,挑剔地翻动著银亮的鱈鱼和鯡鱼,小孩子们如泥鰍般在大人腿缝间钻来钻去,
偶尔被某个粗声吆喝的汉子呵斥,便鬨笑著四散奔逃,
由於日益频繁的贸易,哥德堡发展很快,常住人口超过一千六百,哈夫丹的工坊不缺劳动力,
然而始终赚不到钱。
他走进酿酒坊,翻看这段时间的帐本,如今维格、鸦语者的新文字彻底取代原有的书写体系,
致使北欧的识字率逐渐提升。
“这个月贸易频繁,为啥只赚了这点钱?市面上充斥著维格的啤酒、威士忌,你们不感到羞愧吗?”
“陛下,这,这不能怪我。”负责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理由:
蜂蜜的供应量太少,蜜酒產量不足。
酿造啤酒需要从泰恩郡进口啤酒,成本太高。
最后是麦酒,麦酒保质期不超过二十天,只適合在本地售卖。
哈夫丹再度翻看一遍帐本,向眾人下达一个硬性指標,“下个月,利润至少达到八镑,否则別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