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
哦。
陆离陡然想起,他似乎还得了阴阳寮一个承诺来著。
那就过几天去看看。
【当前天照君祭进度:3.8/5
先拿到该拿的东西吧。
“陆兄,你这是在干什么?”
当著上官白的面,陆离开始数起了金阁寺外面的砖。
“陆兄你要是缺钱就和我说,和你家洛卿怜说也是可以的,没必要想著偷人家的砖。”
陆离没答话,而是敲著砖,直到濒临草丛的最底层,被草坪覆盖的斑驳横砖上,陆离找到了自己要的那一块儿。
那是一块儿並不牢固的砖,但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嗯?陆兄你真偷一块儿砖啊,咱们局內也不穷啊。”
陆离摇摇头,把这块儿砖成两半儿,露出了里面的內核,出乎上官白的预料,这块儿砖的最內部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圆珠子。
“这是什么?”
“等会说。”
陆离快速的將舍利子放在怀里,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对上官白说著:“走吧,回去吧。”
就好像是在路上见到了掉落的钱,先一脚踩住,然后猛地赶紧揣进兜里,等到回去了再看看到底是多少钱一样。
上官白心领神会,这便带著陆离上了车,一脚油门到底。
陆离看向手中的珠子。
【往昔金阁寺之影:昔金阁寺燃烧后留下的最后残骸,使用后可强行维持金阁寺虚影三个小时】
格外早的雪也同样停留在了霜林寺家。
就好像象徵著某种预言一般,霜林寺家的庭院中已经覆盖上了一层雪。
冷清的水池上覆盖了一层薄透的冰。
一位身穿羽织的男子漠然的走到了后山,那里原本是后山,但由於芦屋道满直接將整座山都扯入了深渊,所以这里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洞。
原定的计划是在这里修建一座楼阁,但因为祭祀一事,便暂且將这里的计划搁置了。
“宗义。”
御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手上还拿著麦穗。
虽然不用继续镇守封印,但御津还是继续停留在了这里,自她五阶后被委託照看后山封印已经过去了接近六十年了,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习惯。
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便不会想著挪窝了。
“嗯。”
御津问道:“雪见已经失去了几感了?”
“已经失去了触觉,如今只剩下了听觉,最多再过一个月,就会失去听觉。”
完全失去听觉,也就到了辉夜姬消亡的时候了。
“土御门家如何?”
霜林寺宗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似乎根本不在乎將要死去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没有反应,土御门狩夜一如既往的傲慢,即便天照大神降世,他多半也是毫无反应吧。”
於是御津静默了一会。
雪还在继续下著。
“如果祭祀失败,我会尝试著步入七阶。”
“嗯。”
“如果我失败了,你不要尝试七阶,起码等到再有一位五阶的代行者出现。”
霜林寺宗义再度平淡的点了点头。
代行者的五阶到七阶,也是被称为復现神明之权到神明在世的一步。
稍有差错,下场便是死亡。
两位五阶的代行者就这样无言的看著空洞之处。
良久,御津陡然开口:“雪见是我看著长大的,她叫我奶奶,你不心疼?”
霜林寺宗义摆动著羽织,不曾说话。
沉默似乎成为了主旋律,御津从霜林寺宗义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情绪。
有人突然从远处跑来。
“宗义大人!”
霜林寺宗义回头,沉声:“有什么事情吗?”
“社管局的陆离想要进来拜见大小姐,他说大小姐曾经在芦屋道满面前救过他一命。”
“我不是说过了吗?雪见不见任何人。”
来人慌慌张张的:“那位说阴阳寮答应过他一个请求,这个请求他要用在这里,就当是送朋友最后一程。”
霜林寺宗义沉默了一下。
阴阳寮欠陆离一个人情,同时霜林寺家也欠了陆离一个人情。
霜林寺家和土御门家代表了阴阳寮,在必要的时候,这两个人情可以合二为一。
现在分明就是这样的情况。
可...:..这是要横生枝节?
霜林寺宗义沉声,准备拒绝。
但来人又开口:“陆离先生还说,如果不行,就把这个要求转为见您一面。”
见我?
“他確定是这么说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