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不公平,在帝皇的压制下,其实真的不算太多-作为经歷过黑暗旧时代的老人,甘舒无比肯定这一点。
种种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甘舒重新回过神来。
“放心吃,本馆主请你们的,不要戒尼!”说话时,他用力拍了拍雷欧力的肩膀:“只要你们在末考的时候能多坚持一会,就算是回报我了!”
作为一位战略级的念能力者,还是担任过战团团长、武道馆馆主等重要职位的帝国官员,他其实还是蛮有家资的。
而听到甘舒的话,三小只有些尷尬,但心中也实打实的鬆了口气。
对於他们而言,六百万这个数字就像座大山,能压得他们胆颤心惊。
“不要磨磨唧唧,为了弥补这7年的差距,我待会一定会狠狠操练你们。
但如果连这十二天都坚持不下来--那与其让你们在擂台上被流派的考生欺负,不如我先废了你们参加末考的资格,也省得到时候你们被人打成重伤。
新血末考可是有死亡指標的,那些流派出身的弟子下手没轻没重,你们还是平民出身,绝对会被他们恶意针对。
所以,如果你们连吃个早餐都不敢,那还是趁早放弃参加这次的末考,去极限战团组织的训练营里磨三个月,准备下一届新血总考算了!”
见除了塔姆、奇以外的三小只还是不敢吃饭,甘舒眉毛一皱,语气严肃不少。
连饭都不敢吃,还去参加个屁的末考一一说淘汰就是真的淘汰,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咕嚕嚕!”
“嚼嚼~”
事实证明,威胁总是比安慰更能让人行动起来。
五分钟不到,三小只便收拾完了自己面前的早餐,眼巴巴的看著甘舒。
“喷喷~”
一口吞下手中由念力小麦磨粉做成的麵包,再喝一口气喝完杯中气血南瓜做的南瓜汁,甘舒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
说实话,他对这五个小傢伙—这四个小傢伙能在新血末考中走多远,其实不报多少希望。
人家流派考生七年的努力,你们凭什么用十几天超越?
只是,贝內加尔的仇还没报,他想给流派添堵罢了。
真正的计划还没开始,但能给流派添一些堵,能为贝內加尔一族討一些帐回来,总归是好的。
若这些孩子真的能成,那是他们的天赋。
不成,十二天的二类灶算什么付出,无非就是几千万戒尼罢了。
一次简单的尝试,甘舒思量著,选择信任这四个『幸运的”孩子。
“.—努力在我的手上活下来吧,要是你们能走到最后,会感谢我的。”
他这十五年来,为復仇做了许多,成功了一些,但失败的更多,但依旧会继续坚持下去。
砰!
套间的房门打开,一行五人跟在甘舒身后,缓缓向著甲板上走去。
途中,无数流派考生的注视,先是落在五小只身上,隨后又默默收了回去—甘舒那张不威自怒的粗獷脸庞,还是蛮有威力的。
“战斗,特別是念能力者以下的战斗,主要依赖的便是力量、速度、抗打击能力。”
十分钟后,甲板沙地上,第一天的教导缓缓开始。
作为昔日的战团团长、现任的武道馆馆主,甘舒的教导很直白,完美包容了可能出现的笨蛋。
“但这三个能力,你们基本上都比不过那些流派考生。”
他的话音落下,站在沙地上的五人尽皆沉默下来,无人反驳。
昨夜的磨练与今早的介绍,已经让他们对接下来的对手,有了一个充分的了解。
对敌人有了了解,通过对比,便能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雷欧力、小杰、彭丝是这样,奇亦是如此。
或者说,正因为他出身揍敌客家族,视野更加宽阔,所以更了解流派这一代的那些怪物—说白了,帝国上层是一体的,大家的优秀后辈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对普通考生的视,不影响奇重视那些传说级的隔代亲传、家族后裔。
打过、斗过、输过、贏过,所以重视。
“所以,我们要適当调整道德底线,成为一个他人口中的畜生!”
没有让五小只等太久,甘舒很快便给出了解决方法。
“人类的肉体是脆弱的,要害部位一经击打,最差也会丧失行动力。
我教你们的第一课,便是人类身上各种要害的位置,以及如何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高效而又准確的击打中对手的这些部位。
学会了这个,你们在面对其他考生时,便具备了最起码的自保能力。”
成为畜生才能自保这对吗?
至少拋开塔姆与奇不提,剩下的三小只都觉得不对。
“甘舒馆长.
犹豫片刻,小杰率先开口。
见状,甘舒摇了摇头,平静开口:
“我只是提一个建议,如果你们甘心在擂台上被其他考生肆意殴打、当畜生一样欺负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
反正被打残、打死,灰溜溜滚出新血末考的人是你们,又不是我这个馆长。”
小杰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只是一个普通考生,只是一个弱者。
如果不学甘舒的方法,他拿什么跟其他考生比,难道真的要在末考中淘汰吗?
他想大声拒绝,但当寻找金的梦想、现实的压力扑面而来时,他又无力反抗。
所以,小杰最终闭上了嘴巴。
確认无人反驳后,甘舒继续说起了十二天的教导安排。
“十二天的路程,我打算分成四个阶段安排,分別强化你们在战斗时要用到的四个方面。
精准把握要害,如何更加扛揍,怎么拖延时间,各地考生分析。
一个阶段三天,全部学会后,我相信你们能在末考中站稳脚跟。”
甘舒本想再添一些,但考虑到时间的紧迫与五人的学习能力,最终作罢。
“现在开始吧。”奇平静开口。
“当然,现在开始。”
“用你们的身体,记好这些点位。”
甘舒伸展著身体,战团体系的教导方式,可从来都是拳拳到肉、记忆深刻。
“嗯,塔姆,你到旁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