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之上,张飞被姜维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他不看重自己的生死。
但他在乎当初於涿郡市井相识,这些年来一路风雨坎坷走到今天的大哥刘备和二哥关羽的命。
脖颈之上的剑锋虽凉。
可再凉,也难抵姜维这位侄儿口中所描述场景的千一之寒。
“桃园之誓……”
张飞沙哑的开口:“至死,不敢相忘。”
姜维从张飞的嘴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没有继续逼迫张飞下去,而是手腕一抖,把剑刃从其脖颈之上挪开了。
见到剑刃从父亲脖子上挪开,一旁手持长枪而立的张苞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羡慕和惋惜。
作为儿子,他这辈子还没试过刃指父亲呢。
至於姜维的行为会不会冒犯父亲?
起码,他张苞这个当儿子的,是一点也不觉的。
想跟父亲这等粗鲁的人讲道理,最好能用点令其印象深刻的手段。
否则,你再有道理,说的再如何天乱坠,都只会被他当时敷衍了事,事后当屁放了。
知父莫若子。
父亲张飞如厕时屁股一抬,张苞就知道他要拉屎。
“张伯父,既不敢忘,不知可有胆气与侄儿定下一君子之约?”
图穷匕见。
姜维道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他想藉以君子之约纠正张飞性格中的缺陷。
君子之约,对待寻常莽撞人可能约束性不强,张飞此人,却是例外。
因为这位张三將军是个礼待君子名士的莽撞人。
君子之约既定,以其脾性,就不会轻易违背。
他內心中的高傲,也不会允许他做出那等背信之举。
“君子之约?”
一睁眼就被姜维持剑行为震慑住的张飞,渐渐的回过了味儿来。
“哗啦。”
张飞一把掀开被褥,起身於床榻之侧坐定,上下打量著姜维。
“好侄儿,下次有什么话跟伯父直说便是,千万別动刀动剑,说话这般大喘气。”
“俺老张比不得子龙那般浑身是胆,早晚被你嚇出毛病。”
张飞在说……
但在此刻,无论是门外亲卫的注意力,还是其子张苞的目光,全都没有专注於他的言辞上。
因为。
掀开被子,坐定於床榻一侧的张飞是没有穿犊鼻褌(汉时內裤)的。
眾目睽睽之下,隨著张飞的大腿抖动,一条粗黑的黑色物什正晃荡不止,那般的引人注目。
值守的亲卫瞧瞧自家將军的本钱,再低头看看自己的。
默默的,其无声的掩门而出。
张苞则不然,他狠狠的盯著父亲的傢伙事儿。
有那么一剎那,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为张飞的种,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张飞把眾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满是得意。
哼,你们敢持剑对我,某就敢变著法的报復回来,真当俺老张没脾气?
特別是伯约贤侄,见了伯父的本钱,自卑不?打仗用兵俺不如你,这方面势必要打击你一番。
张飞心中颇为得意的向著姜维看去,然而,姜维的表情让他大失所望。
只见姜维仅是淡淡的撇了一眼黑色物什后,就似笑非笑的抖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
“张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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