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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要吗？我都给你了！”她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直刺万承安心底，“只可惜……你那永生的痴梦……到头了！吸了我这身衝突不断、蕴含无数剧毒、连我自己都时刻在消耗生命来维持平衡的『毒血』……万承安……你若能……活过一个时辰……便算你……有通天的本事！”

这话如同最终的丧钟，在万承安耳边轰然炸响！

他感受著体內那完全失控、疯狂破坏的诡异能量，终於彻底明白了自己吞下的不是长生药，而是真正的、无药可解的穿肠毒药！

绝望和暴怒几乎要將他吞噬！

“不……不可能！”他嘶吼著，如同濒死的野兽，做最后的挣扎，他猛地指向虚空，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远方，“乔念！你……你別忘了凝霜！她中的『蚀髓阴蛊』……唯有我能解！若我死了……她也得给我陪葬！”

他试图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凝霜的性命来威胁乔念，期盼著她或许有缓解这混合剧毒的方法。

然而，乔念看著他垂死挣扎的模样，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怜悯和一丝计划得逞的淡然。

“万承安……”她轻轻摇头，声音虽弱，却带著一种智珠在握的沉稳，“你不会以为……在经歷了哥舒云中蛊之事后……我还会那般……坐以待毙吧？”

万承安的瞳孔猛地收缩。

乔念继续道，语气平缓却字字诛心：“凝霜所中的蛊毒……我早已……暗中研製出了解蛊之法。先前做出那副……无能为力、心急如焚的模样……不过是为了……演给你看……让你放下戒心……篤定我会为了救她……而不得不受你钳制罢了！”

她看著万承安那瞬间灰败、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表情，给出了最后一击：

“毕竟……你的好儿子『万天佑』……还在我的府里『做客』……我岂能……不防著你这一手？”

“你……你早就……”万承安指著乔念，手指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那是一种算计落空、满盘皆输、连最后底牌都被对方看穿並无情撕碎的极致绝望与愤怒。

他猛地又喷出一大口混合著內臟碎块的污血，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乔念冷冷地看著他生命气息的急速流逝，不再言语。

所有的偽装，所有的隱忍，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以自身为诱饵，布下这个必死之局，终於將这个祸乱天下的魔头，拖入了万劫不復的深渊。

代价惨重，但……值得。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听著万承安那逐渐微弱的、不甘的喘息声，意识也渐渐沉入了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