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伸手,云妃將依照递到皇后手中。
皇后缓缓伸手,云妃得意地將遗詔呈上。
殿內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著皇后展开那道明黄捲轴。
“圣旨確实是真的。”皇后仔细查验后,沉声宣布。
云妃脸上顿时笑容绽放,得意地望向君屹。
只见君屹缓缓起身,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既然母后確认遗詔为真,儿臣自当接旨。”
他郑重跪地,声音清朗:“儿臣接旨。”
满朝文武见状,纷纷跟著跪拜:“臣等接旨。”
皇后將圣旨递给鬚髮皆白的江阁老:“劳烦阁老宣读。”
江阁老双手接过圣旨,清了清嗓子:“朕自登基以来,承天命而治天下,兢兢业业,不敢稍有懈怠。今朕年迈体衰,只缘多病,特书此遗詔,以定国本,安民心……故传位於太子……”
『太子』二字一出,云妃如遭雷击,猛地抬头:“江阁老!您老眼昏了!分明是传位於二皇子!”
江阁老眉头紧锁,將圣旨转向眾人:“云妃娘娘,老臣虽年迈,但还不至於眼。这上面清清楚楚写著『太子』二字。”
“不可能!”云妃猛地起身,一把夺过遗詔。当她看清那明晃晃的『太子』二字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今早本宫明明还看过,上面分明写著二皇子!怎么会……”
与云妃一样震惊的除了云妃一派的大臣,楚暉等人也震惊万分。
遗詔怎么是传位於太子?
楚暉脸色发白,垂著头不敢看太子,更希望云妃不要想起他。
云妃把圣旨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太子』二字也没变成『二皇子』。她突然指向君屹,声音尖锐得变了调:“是你!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君屹从容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云妃娘娘慎言。本宫连这份遗詔的存在都不知晓,如何篡改?”
“就是你!”云妃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竟敢篡改遗詔!你这个谋朝篡位的逆贼!”
“方才云妃娘娘还指责本宫想抗旨,现在莫非云妃娘娘想抗旨?”
云妃猛然转向那几位阁老,声音尖锐得近乎刺耳:“你们当时都在场!皇上亲口说的是传位於谁?!”
几位阁老面面相覷,额头渗出冷汗。
他们確实亲耳听见,皇上说的是『二皇子』,可如今遗詔上却变成了『太子』。若此时说出实情,便是质疑遗詔的真偽,可若不说,又等於默认了太子的继位……
殿內气氛凝滯,几位阁老互相交换眼色,最终纷纷垂下头,沉默不语。
云妃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她猛然转向君屹,眼中怒火燃烧:“皇上从来就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传位於你?!”
君屹神色平静,唇角甚至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父皇对本宫確实严厉,但储君之位,岂能儿戏?本宫这些年的政绩,百官有目共睹,万民称颂。而二皇子,不过是个尚在襁褓的稚子,连话都说不清楚。除非父皇老糊涂了,否则怎会废长立幼?”他微微眯眼,语气陡然转冷:“云妃娘娘,难道是在暗示……父皇昏聵不明?”
“你——!”云妃气得指尖发颤,“巧言令色!分明是你害死皇上,如今还想坐稳这皇位!”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死寂一片。群臣纷纷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太子。
江阁老厉声喝道:“云妃娘娘慎言!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若无实证,便是欺君罔上!”
“本宫当然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