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昭大胜,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书院也重新开院,沈洛泱被君屹嚇得连夜打包回了书院。
百川书院的墨香依旧,沈洛泱抱著包袱踏入斋舍时,木家姐妹与段流月正凑在窗边下棋。见她推门而入,木云笙棋子『啪嗒』落在棋盘上。
“洛洛!”木云笙一个箭步衝来,拽著她上下打量,“听说你独闯北凛,与陛下里应外合才让东昭大胜,是不是真的?现在外面把你传得可神了。”
沈洛泱被按在绣墩上,哭笑不得地挑了些讲述了那段经歷。
段流月突然压低声音:“你可听说江枫眠的事?”
“他怎么了?”
“有人翻出他二十年前的旧帐,逼死髮妻,虐杀名妓,如今苦主家属联名告到了大理寺。”木云笙欢喜道。
“他自詡清高,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过往,真是人不可貌相,他现在身败名裂,还吃了官司。”
木云舒分析道:“奇怪的是,当年忍气吞声的人家,如今怎会突然状告他?应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沈洛泱垂眸,之前表哥说他已经派人在调查江枫眠的过往,这事十有八九是表哥做的。那个总是无限包容她的兄长,连远行都要先为她斩尽荆棘。
书院没了添堵的人,沈洛泱在书院的日子过得甚是舒心。
时间一晃,年节將至。书院休学,沈洛泱也归了家。
只是回京后,沈太后三番五次派人来请,她只得硬著头皮进宫。为避开某人,她每日天不亮便乘著小轿入宫,专挑晨鼓刚响的时辰踏进寿康宫。
“你这丫头......”沈太后拥著锦被坐在榻上,发间金凤釵歪斜著,眼下泛著淡淡青色,“比先帝那些妃嬪请安还早。”她接过宫女递来的参茶,无奈道,“哀家当皇后时,她们卯时来跪安。当了太后,倒要辰时被你吵醒。”
沈洛泱乖巧地伺候姑母梳洗:“洛阳只是想早些见到姑母。”
沈太后戳穿她的小心思,“你分明是躲皇帝。皇帝每日下朝就往寿康宫跑,扑空七八回还不死心......”
寿康宫的熏笼吐著安神香,沈太后指尖轻梳著侄女的长髮。
“哀家只问一句,”她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你心里可有一分他的位置?”
“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
怕朱墙深锁春光,怕红顏未老恩先断,更怕有朝一日,他会变成面目全非的君王。
“傻孩子。他若真要强取豪夺,何苦等你点头?朝堂上那些老顽固以死相逼,他顶著这般压力也不选秀......”
“哀家看,他確实是一心对你,若你实在不喜欢,哀家就为你物色其他人。你若心里有他,进宫来,哀家也能护你走一程。就算哀家不在了,哀家手上的势力也能护你一生周全。”
“姑母不是劝你。只是不愿你因惧怕风雨,就错过真心可托之人。”
……
三超厚,君屹赶到寿康宫,又扑了个空。
回到御书房,君屹批完最后一本奏摺,硃砂笔尖在“准”字上洇开一片猩红。
“那张红狐皮......”他揉了揉眉心,“可送到相府了?”
內侍总管弯腰答道:“回陛下,送去了。”
“那她可有说什么?”
“沈小姐说......说让您別去打扰她亲嘴。”
“咔嚓!”上好的狼毫御笔在君屹指间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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