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命运丝线!金灵珠雏形!
中原洲,元圣仙朝,祈丰郡。
烈日如火,炙烤着龟裂的大地。
本该是夏粮丰收的时节,田地却一片枯黄龟裂,河流几近干涸,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一个不起眼的村落里,村头临时搭建了一个简陋的草庐。
草庐内,一张普通的草席上,一名白衣少女端坐其上,闭目凝神。
静谧的草庐内,虚空微漾,一道玄奥的符诏穿越层层空间,无声无息地悬浮在女子面前。
符诏展开。
少女缓缓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如同最纯净的湖泊。
她伸出纤纤玉手,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的草木清香,轻轻触碰符诏。
符诏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融入她的眉心。
关于察魂寻息鉴权能泯灭、鉴之主体疑似流落于东渊州、混沌迷雾、机缘历练等信息,少女瞬间了然。
她的眼神依旧温润柔和,只是眉宇间,似乎掠过了一丝淡淡的的涟漪。
“东渊洲……混沌迷雾……传承之宝……灵性重塑……”
清泉般温润悦耳的声线,在简陋的草庐中响起,光凭声音便能抚慰人心。
“能重塑鉴之灵性,又引动宗门气运微澜……”她轻声低语,目光扫过草庐外焦渴的土地和愁苦的村民。
“想必非同寻常。”
“或许,此行亦是化解东渊之困的契机……”
她起身,一步踏出草庐,但并未直接消失,而是走向一位因缺水而虚脱昏厥的老农。
指尖微动,一枚细如牛毫、萦绕着青金色光晕的“青囊渡厄针”悄然刺入老者穴位,磅礴而温和的生命气息涌入。
老农的脸上迅速恢复了一丝血色,悠悠转醒,浑浊的眼中映出仙子圣洁温和的身影,下意识地喃喃道:“仙师娘娘……”
少女对他温和一笑,仿若春风拂过干涸的田野。
以她的实力,其实只需抬抬手,便能驱散酷热,带来甘霖。
但天道昭昭,因果循环。
如果她将天下生灵的业力背负于己身,哪怕身负青囊道体、天命玄心,也是无法承受的。
她抬头望向东方的天际,目光仿佛穿越了亿万里之遥。
“老丈保重,愿此地早降甘霖。”
她留下一句祝福,身影在村民感激的目光中,如同融入烈阳中渐渐淡去,只留下一缕草木清香在原地萦绕。
一场跨越亿万里,注定充满艰险与未知的旅程已然开启。
命运之线隐隐牵引之下,两个原本毫不相关之点,正被缓缓拉近。
或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两点就会迎来重迭与交汇。
而此刻,在遥远的东渊州,陈潜刚刚给新生器灵命名为——阿卡。
……
……
……
在阿卡诞生,并炼制出权限令牌之后,陈潜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石鉴,虽然不完整,但绝对不是普通灵宝。
其强大的功能与底蕴,不仅说明了它至少为通天灵宝,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的先天神魂隐隐昭示,如果他将这鉴石搬出命轮界,那很有可能会被某些恐怖的存在感知到。
所以,他很明智的放弃了把石鉴搬到潜龙山来使用的想法。
而且,潜龙山也无法支撑大阵与石鉴共同使用所需的灵源。
虽然命轮界与潜龙山都是二阶中品灵脉,但命轮界的主灵脉规模更大,而且还能得到混沌池源源不绝的补充,这不是潜龙山能够比的。
退一步来说,命轮界才是陈潜的根本,石鉴也只有放在命轮界里,才能将它的功用完全发挥,世界意志也能够帮助阿卡灵性增长。
毕竟,石鉴只是辅助性的灵宝,并不能直接用于攻伐。
如果放在潜龙山中,一旦这里遭受攻击,陈潜又不在的话,那么即便阿卡在此,也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这些日子以来,陈潜的重心都放在淬炼肾脏,提升炼体修为上。
在肉身没有提升到目前的极限之前,陈潜的法力境界也很难修炼到巅峰状态。
故此,陈潜并没有闭关,而是轮流请苏月裳、陈云依与他切磋实战,借此打熬身体,适应身体不断暴涨的力量。
现在有大把的二阶肉食储备,苏月裳还出手,将其中一部分炼制成气血大丹,以供陈潜淬体使用。
气血大丹的炼制并不太困难,有些类似于高阶的辟谷丸。
所以,即使苏月裳并不精于炼丹,但她的修为境界放在那里,炼制这些技艺上要求不太高的丹药,还是可以的。
当二阶炼体经过最初的高速提升,进入了巩固的阶段后,陈潜久静思动,就想到一些已经积压了很久的事情。
比如,笔架山下的金系本源核心,比如,屠元峰的秘密洞府。
这些珍贵的资源,他还一直腾不出出手去收取,现在正好有时间。
笔架山与潜龙山,相隔不算遥远,也是数千里路程而已。
与陈云希、风沫沫交代了一声之后,陈潜和苏月裳便来到了笔架山。
“月裳,这便是当初陆、周、吴三家设计埋伏我岳父之地。”
“当时我的修为仅仅炼气四层,刚刚进阶炼气中期。”
陈潜眼中泛起回忆之色,有些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味道。
“郎君以炼气四层之身,就能击杀炼气九层,可谓一战成名。”
苏月裳脸现崇拜之色,说道。
“真是天纵奇才,惊世骇俗。”
陈潜哈哈大笑起来。
他知道,以苏月裳堂堂结丹真人的身份,不可能真的崇拜自己。
但苏月裳却愿意以一个小娇妻的身份与他相处,这才是真正难能可贵的。
夫妻的相处之道,除了互相扶持互相理解,最重要的是能为对方提供更高级的情绪价值。
出身醉月宫的苏月裳,显然深谙此道。
而且她也是真心实意的,虽然陈潜已经表现出了巨大潜力,但当前修为上的差距,与之相比实在太大。
如果不是真心实意,苏月裳完全不必委屈自己,说些违心之话。
她本就是一个简单、直接、单纯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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