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能帮忙分担更多，曲东黎会利用閒暇时间教他一些生物製药的基础知识，他倒是学得挺认真的，一旦有空的时候就在看这些专业书，看不懂中文就看英文原版，有时候半夜还在看书查资料……真正学起来他才发现这些动脑的玩意儿，比他当初学的那些射击，拆弹、格斗之类难多了。

好在他学任何东西都很快，学了大半年时间虽然不至於能搞研发，但是对於公司的那些琳琅满目的药品还是能理清楚成分功效等基础的东西了。

某天下午。

两人正在办公室里一起抽菸，顺便一起討论某个方案的时候，秘书来了內线电话匯报，“总裁，有人来访，是丁律师，说有紧急的事情找您。”

听到丁律师，曲东黎心底一沉，“让他进来。”

“好。”

紧接著，陈纵走到门口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把丁律师叫了进来。

“总裁，”丁律师进来后，没怎么酝酿，就略显著急的说到，“我刚刚从警局那边得到消息，何安雯因为被鑑定出患有精神分裂症，被从看守所转移到了经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可能会被无罪释放……”

丁律师是这些年跟曲东黎合作次数最多的律师，上次还帮忙代理过何安雯策划的那起澳洲『强姦案』。

如今何安雯因xx罪被刑拘期间，丁律师也是听命於曲东黎，隨时跟进案子审判的消息，打听对方辩护律师的动態，並隨时跟他匯报。

听了丁律师的话，不仅曲东黎，就连站在一旁的陈纵也是神色微僵，“……”

“精神分裂症？”曲东黎反问。

“是啊，”丁律师根据得到的消息告知，“听说她这几个月在看守所里自杀过三次，言语行动异常，对別人也有攻击的行为，她父母提交申请做精神鑑定……看守所这边就给她做了，后来鑑定结果出来，確诊了她患有精神分裂症！”

曲东黎眸光暗沉下来，不由陷入沉默。

这个事情，用脚趾想想也清楚，何文韜跟孟如云必定是走了关係才得到了这样的精神鑑定书……

外加这个属於公诉案件，曲东黎这边也不是什么『原告』，如果这个时候刻意去怀疑，还给司法施压，不免会引起怀疑……

“暂时先別管。”

曲东黎淡淡的说到，“她要能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也无所谓。”

想当初，他暗地做局策划了这起案子，也是为了让这个神经病女人在自己世界里消失而已，至於是关在看守所还是关监狱，亦或关在经神经病院，都没多大的区別。

等丁律师离去之后，陈纵注意到曲东黎那略显晦暗的眸子，他忍不住伸手搭在他肩上，在他耳边低沉的说到：

“放心吧，这个案子就算真的查下去，警察最终只会查到我头上，跟你没有任何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