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座二层阁楼是玄符阁,中档店铺。”风广侃侃而谈,道:“但凡能在城中坊市开下中档店铺,道友不用怀疑,其背后绝对有筑基修士坐镇。”
“玄符阁”王蝉盯著那牌匾上的古朴大字,只觉得蕴含某种玄奥意境。
“这玄符阁便是七大宗门之一,百符宗某位真传弟子的產业,便是中档店铺之中,也是鼎鼎有名的,很多人喜欢来这里购买符篆,比如镇店之宝【金刚符】——”风广正说著,玄符阁里面忽地衝出一个黑裙瓜子脸女修和一个黄裙鹅蛋脸女修。
紧接著又有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修冲了出来,只见那人一双桃眼泛著忧鬱之光,长相竟是比女人还要妖艷。
“黄师妹!水师妹!你们听我解释——“”
白衣男子话未说完,那两个女修一左一右已经冲入人流之中,很快远去。
“唉———”白衣男子想要追上去,但回头看了看玄符阁,却是无奈地嘆了一口气。
这时,他似是察觉到什么,下意识地朝著王蝉这边望来。
稍稍一愣,那白衣男子脸上的愁绪散去,惊喜道:“王道友!”
“赵道友!”
夜。
玄符阁后院。
酒香四溢,气氛正浓。
王蝉一口饮尽杯中灵酒,看著正在倒酒的赵山河,感慨不已。
当年赵山河被蚀骨阴风神通所缠,身受重伤,王蝉出手相救,对方报以中品金刚符,
两人算是有些交情。
对方当初还叮嘱王蝉,若是来了白山城,记得来玄符阁寻他。
未料初来白山城,隨便閒逛都能遇到,也是出乎意料的。
赵山河虽然是百符宗外门弟子不,如今他身上掛著的身份令牌已经是內门弟子了,但热情好客,也没有什么架子,拉著王蝉一个劲儿的喝酒,东拉西扯的,令人心生好感。
此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王蝉拱手告辞。
赵山河没有挽留,把王蝉送到门口,还说王蝉若是遇到问题,可来玄符阁寻他。
王蝉只当是场面话,和他客套了两句,转身离去。
七日后。
王蝉换上乾净整洁的衣服,天刚刚亮便从临时洞府这边的偏冷小巷出发,贴上一张下品神行符,衝上快行道,朝著中城区的执事殿而去。
经过这七日时间的缓衝,他倒也逐渐適应和了解了这边。
两个多时辰后。
王蝉进入了气势恢宏的执事殿,按照当日范道友的指点,顺利找上了她。
“几年不见,王道友已是链气中期修士,实在是可喜可贺。”范道友迈著大长腿,示意王蝉跟在她后面,朝著入册登记的地方而去。
“范道友过奖,王某这微末道行不值一提。”王蝉谦虚了一句。
“曲道友此去青山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范道友有意无意地说著。
“再回来便是链气后期了。”王蝉淡淡回了句。
当初替曲莲解决尸鬼虫麻烦之后,曲莲便和王蝉和寧景明提及过,说是要去青山城那边歷练。
“是啊,曲道友道心甚坚。”范道友笑著应了句。
便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她便知道,王蝉和那曲莲的交情不浅。
她和曲莲相交多年,关係不浅,但什么时候回来,曲莲却没和她说过。
“王道友可有想好选择什么任务?”范道友再问。
“且再看看。”
“如此也好。”
简单閒聊几句,范道友这位执事殿管事便领著王蝉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办理了各种手续。
不过半个时辰,一枚白玉云纹令牌出现在王蝉手中。
王蝉握著这枚入手略冰凉的令牌,心里头晞嘘不已。
便是为了这一块东西,多少荒野散修梦寐以求而不得啊。
这几天,他四处领略了白山城的生活。
充沛的天地灵气。
丰富的修行资源。
安稳的修行环境。
一点点的匯聚起来,脑海中关於修仙世界的繁华画面逐渐浮现且清晰。
相比荒野,这里才是真正的修行之地。
不过,只是稍稍心绪起伏了一下,王蝉便又恢復了冷静。
一切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这时候,王蝉跟著范道友,来到安静的房间之中,范道友把任务玉册递给王蝉,
道:“妾身不忙,王道友慢慢挑选。”
王蝉接过任务玉册,再次查探起来。
玉册上面的任务五八门。
去荒野之中的某处看守药园一年。
去某灵矿之处挖矿半年。
去追杀通缉榜上的某位劫修。
当然,若是有一技之长的话,可以挑选的任务更安全且轻鬆。
隶属执事殿的器院、符院、阵院、丹院、兽院·都需要相应的学徒去干一些打杂的活计。
比如符院需要擅长製作下品符纸的学徒、器院需要擅长淬链玄铁、铜精一类的学徒不一而足。
托曲莲的福,这玉册上面的任务,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而且也相对容易完成。
某种程度上,这做任务,也应该算是走个过场了。
三年前,王蝉最钟意的是去距离白山城大约七百里地方去看守药园。
但现在,但凡是去荒野的任务他一律放弃。
最终思来想去,左右权衡,王蝉选择去符院当学徒。
打工嘛,他熟。
诸如製作符纸、符墨、符泥.
今天或许还不会,但明天就说不定了。
“范道友,王某选择去符院当一年学徒。”王蝉把任务玉册归还,篤定说道。
“如此甚好。”范道友笑了笑,便取过王蝉的身份令牌,吩咐外面的人出去办理任务接取。
过得一刻钟的样子,外面那人便把王蝉的身份令牌和任务令牌一併带了过来。
王蝉检查身份令牌和任务令牌无误之后,起身告辞。
范道友一路把王蝉送到执事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