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九根漆黑如墨的飞针从袖中急射而出,
似是九滴黑水从天地间垂落,
无有生息,
却好似千钧重,
连空气也不堪重负,
有些扭曲起来。
只见那九针分成三股,
分別朝著刺青女修、断指修士和胖修士而去。
“是【重水白炎针】!”
胖修士被那巨锤偷袭,震盪之下,此时浑浑噩噩的。
见到那黑针来袭,反应稍慢,这时候再祭出其他手段已经来不及,只能大喝一声,施展【金钟护身法咒】挡在身前。
若是把这门法术修行圆满,他倒是能在撑起防御之后,还有机会祭出上品符篆护身,偏偏才刚练会不久。
无奈之下,只得再把铜钵挡在身前。
另一边,断指修士根本不敢用法器迎接,直接往身上拍了一张上品护身符,外面再套四张上品金甲符,
刺青女修躲在黄伞之中,同时在黄伞之外,撑起三张上品护身符,如此犹觉不放心,仓促之间,再补上两张。
黑针重重垂落。
如同一座座山一样撞击在法力护罩或者符篆护罩之上。
诡异的是,那种撞击竟是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
护罩却如同纸糊的一样,悄然破碎。
再然后,黑水爆裂,化作一道道白色火焰四溅。
很快。
胖修士的护身金钟虚影已经破碎,挡在身前的铜钵之上不知何时浮现一道道白色火焰,那白色火焰不知是何种力量,竟是能缠在铜钵之上燃烧。
但他顾不得处理上面的火焰,先往身上贴了张上品护身符,这才鬆了一口气,开始闪躲起来。
燃烧之下,直让铜钵的顏色变得灰暗,显然是法器受损。
断指修士和刺青女修倒是依靠符篆抵挡下来了,因为符篆用得足,身上还有护身光罩。
只不过二人四周漂浮一朵朵白色火焰,零落地散在各处,也缠在二人护身光罩之上,看起来阴森森的,缓缓把护身光罩给烧穿。
“尔等也不过如此,咳咳—.青山不改—咳咳—·绿水长流玄针狂声说著,忽地猛咳起来,血是喷了一口又一口,但仍旧强忍著,把场面话说完,
接著,他才袖子一扫,把盘旋而回的九根黑针收入袖中,继而和那隱蛾两人没入地下远遁而去断指修士三人脸色铁青,满脸恨然地脱离了战场,避开了那些漂浮的白色火焰。
继而三人便又联手施展法术,把胖修士那铜钵上面的火焰给湮灭。
片刻之后,三人联袂神行而去。
“重水白炎针—.好厉害的针,若是给我神化一下—
王蝉躲在远处的暗中,静静地看著战斗双方远去,先是震撼,继而神情复杂:
“从头到尾,这群傢伙的防御便没有断过,根本寻不到半点偷袭的机会。”
山谷之中的战斗,令人嘆为观止。
链气后期精英修士的战斗当真是精彩纷呈。
尤其是他们祭出的诸多手段,很是玄妙。
中品手段且不说..上品法术、上品法器、上品符、强大法力支撑、持久战斗一点点的反思起来,王蝉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防御、飞遁和隱藏手段比起他们都不弱,甚至更强,骤然遭遇这样的强敌,自保无虞·—但若是要正面而战,我还缺少厉害的上品攻击手段”
王蝉深深地想著:“而且即便战力不弱,法力也比他们差不少,若是双方都进行防守型战斗,
怕是打不了持久战,只能打一套——除非偷袭——出手便出杀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要把上品法术、上品法器神化成极品法术和极品法器—.如此,悍然出手才有胜算—..“”
“除了那胖子,其他一个都不能放过—“
风街,血月巷。
断指修士静静地站在古旧小院的门口,看著落在地上的诸多法钱。
“钱没收,【追息术】倒是没有破掉。”
断指修士盯著屋中的场景,暗自掐诀施展著某种法术。
只是他鼻子很灵,施法的同时,屋中的淫靡骚味也很重,让他吃了屎一样难受。
很快,他循著【追息术】的指引,冲入夜色雨幕之中。
一会儿后,他衝到风街另一条巷子的老树之上,前面正是一个破旧的老房子。
“在这里破掉了?居然破掉了?是有人帮忙吗?还是也有隱藏的身份?”断指修士皱著眉头沉思,由於站在树上,一片树叶垂落,触在他的嘴边。
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把树叶吃掉了。
有点苦也有点酸,但很提神。
“链气中期修士之中,能破掉悄无声息地破掉【追息术】的,今年已经有两个了。上次还是在荒野里,乱指方向,至今还没找到人,想来这辈子都没机会找回场子了—这边又出了一个。”
断指修士自言自语:
“呵呵,换做其他人,自不会把无名之辈放在心上,饶了也便饶了—但白某吃过亏啊,绝不会小瞧任何人,便是招惹了一只蚂蚁,回过头来,也要把它踩死-对敌人,一定要斩草除根,断没有放过的道理,虽然那人看起来虽弱,但万一哪天被阴了呢?卫僧妇人之仁,不足与谋啊———”
身为巡卫的头儿,断指修士很快顺藤摸瓜,找出了相关信息:
秀山街,云柏胡同,链气中期散修,王蝉。
“也不知这身份信息是真是假,前去看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