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卫玉兰不解,莫惊春道:“我欠他一个人情。”
“好。”卫玉兰没有多问,果断点头。
她能筑基,莫惊春出了不少力。
两人之间,关係极深。
此时再想想当初王蝉给莫惊春行礼的时候,莫惊春只受了半礼,而没有如她一样全受了。
再后来,婧儿行针的时候,莫惊春便站在王蝉身旁护法。
当初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这位惊春妹妹还真有可能和那王蝉暗中有点关係。
三日后。
执事殿所在大街的某座酒楼之中。
幻化身形容貌的卫玉兰和莫惊春,在三楼的雅室里盯著手中的玉信面面相。
“搞什么把戏?去执事殿的外殿会客室?”卫玉兰不屑笑道:“倒是个谨慎的傢伙,看样子请了那范管事帮忙了。
只是外殿的会客室罢了,我若要动手,便是在內殿的会客室又如何?他是不知道链气境和筑基境之间的差距啊说罢,卫玉兰又朝著莫惊春道:“话虽如此,但不得不防,还请惊春妹妹且去附近的云间楼等候,若半日之內我没有回来,还请通报卫家老祖。”
“玉兰姐姐且放心去吧。”莫惊春说著,再道:“若那王蝉真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姐姐看在妹妹的面上,饶他一饶。”
卫玉兰点了点头,扭著腰儿,出门而去。
执事殿,外殿三楼的会客室。
这里是外院管事们和接待各方人物、打交道的地方。
这处会议室自然也是范美云专用的。
今日便借给了王蝉。
“王道友,你等的人来了。”范美云把一个同样是链气后期的白裙女子,一路请到了布置了一阶上品阵法的会客室门外,沿途没有多问半句话。
身为云雾宗的外门弟子,她的见识自然是不凡的。
自从王蝉当著她的面,把一门极其厉害的、上品的雷封法术施展出来之后,再请他把【小泽雷令】和玉信交还给任大执事之后,她的心態,不知不觉间就发生了变化。
给王蝉办正经事的时候,正经得不得了。
“请她进来吧。”王蝉淡淡道。
“这位道友,请。”范美云推开门。
白裙女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范美云,提起裙摆,轻轻跨步而入。
进门之后,白裙女子暗中施展手段,把房间四处都搜寻了一遍,並没有察觉到什么威胁的气息和跡象,暗中鬆了一口气。
“王道友若是有事,催动禁制令牌即可。”门外的范美云说著,便把门关上了。
“多谢范道友。”王蝉朝著外面说了一句,范美云似是离去。
白裙女子站在门后,静静地审视著王蝉,没有说话。
此时的她,虽然皮肤白皙,但长相普通,气质也是中人之姿。
“晚辈王蝉,见过卫前辈。”
王蝉和白裙女子对视了一眼,旋即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白裙女子自然是卫玉兰,在王蝉的行礼之中,便恢復了本来模样,眉心的绿色水滴印记若隱若现,饱满丰润的红唇似是在跃动,
她就站在那里,受了王蝉的礼,没有说话,没有虚扶,仍旧静静地、俯视著弯腰的王蝉。
如同女王,在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一个臣子,属於筑基初期修士的强横威压直朝著王蝉压了过去大约过了三息,王蝉不见卫玉兰喊他直身,便顶著那股威压,缓缓直起了腰。
“我让你直起来了?”卫玉兰冷冷地说道。
她之所以进门就摆出这副姿態,自然是要给王蝉一个下马威。
一个链气散修,竟然摆出一副想要和筑基修士平等、公平交易的架势,这已经有些不知好列了。
若不把他的气焰压下去,后面更过分的话,她生怕自己收不住手,有负莫惊春所託。
身为筑基修士,她至少有五种手段在不知不觉间暗算王蝉,並且王蝉还浑然无恙,直至三日后才会暴毙而亡。
王蝉却是正眼都懒得再瞧一下卫玉兰,自顾自地去茶几旁坐下,並在对方的冰冷目光中,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缓缓喝了一口。
见到王蝉这副姿態,卫玉兰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正要开口说话。
“卫夫人,你也不想令爱无法筑基,生不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