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卫婧疗伤的前面几个月,每次去卫玉兰暗中租在这边的上品洞府时,他都是雄起起、气昂昂,能小半个时辰內抵达,绝不拖延到一个时辰。
而今却是不急不缓地奔行著,估计要大半个时辰才能赶到。
腻了。
饶是卫玉兰风情无限,为了卫婧的伤势,不顾筑基修士的尊严,用各种方式辅助他,时间久了,新鲜感终究会过去的。
但契约是自己签订的,即便是再苦再累再无多少兴趣,也要咬牙坚持的。
熟练地取出阵法令牌,把此地的上品阵法打开,王蝉默默地进入其中。
见到王蝉到来,卫玉兰热情相迎,桌上有精心製作的灵食,大补元阳和精气神。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麻木,再到如今的习惯,卫玉兰的心態也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每次辅助治疗的时候,王蝉那奋力而为的样子终究还是一次次的进入了她的內心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时间久了,便是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想起王蝉的时候,內心深处居然是热的,也不再冷冰冰。
待得王蝉吃到一半,卫玉兰便去沐浴。
隨后,治疗开始。
几个时辰后,王蝉抹去挥洒的汗水,结束治疗。
以往都是连续治疗三日,再休息半个月。
这次王蝉打算不休息。
后面几日亦是热火朝天地治疗。
七日后。
王蝉把魂铃从卫婧的魂海收了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卫婧的神魂修復完整,卫玉兰啊地一声,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王蝉没有打扰她。
好一会儿。
卫玉兰清醒过来。
“幸不辱命。”王蝉郑重地抱拳,道:“再用一些温养神魂的丹药或者其他力量调理一二,大约半个月的样子,卫道友便能甦醒过来。”
“多谢王道友。”卫玉兰已经变成了端庄的妇人模样,恰到好处地行礼。
“不必客气。”王蝉笑了笑,准备告辞离去。
卫玉兰却是挽留王蝉吃个便饭。
王蝉不过她,毕竟是筑基修士,这个面子得给。
不曾想,开席之前,一身绿裙的莫惊春降临,並毫不掩饰那有容乃大的惊人气质,和卫玉兰一同上桌了。
本来还无拘无束的王蝉,立马恭恭敬敬地起身行礼。
面对卫玉兰他可以隨便,怎么过分都可以。
但面对莫惊春,即便是这个女人给了他初体验,却大意不得。
一个不小心,便有被对方一巴掌拍死的风险。
若非知晓卫玉兰不可能害他,王蝉现在都要担心,莫惊春是不是卫玉兰故意喊过来,准备卸磨杀驴了。
“王道友不必多礼,本以为要两三年才能修復婧儿的神魂,未料一年凑功,王道友当真好本事。”莫惊春夸了一句,示意王蝉坐下。
王蝉端端正正地坐下。
卫玉兰见到王蝉面对莫惊春如此的拘谨,再想著对方面对自己却是那样隨意,心里头五感杂陈便是这个坏种,一步步设坑,把她弄到了如今这种境地,把她一身筑基修士的尊严全部干碎。
但不知为何,她却恨不起来。
甚至想到从今日开始,王蝉便不会经常过来了,心里头还有些失落。
席间,莫惊春待人和善温柔,还主动问及王蝉是否有修行上的问题,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等等,令人如沐春风。
酒足饭饱之后。
莫惊春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王蝉道:“你虽然只是下品灵根,功法也只是下品,但根基稳固,
机缘不俗,铸就下品道基的机会还是不小,这里面的东西你且收下,算是妾身的一点心意。”
“莫前辈,这—这如何使得!”王蝉有些不知所措,嘴上连忙拒绝,但手已经抓住了储物袋。
“当年你也算帮了我大忙,如何使不得?”莫惊春见到王蝉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更盛了。
早就听玉兰姐姐说过,这个王道友面善皮厚心狡诈,倒是没有说错。
“如此晚辈便却之不恭了。”王蝉恭敬行礼,拿起储物袋,神识探入其中,不由得脸色微变。
里面足足有十万法钱,还有一件满器禁的飞遁类上品法器,一根云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