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各有异样 大汉:我是皇太后
“谁说不是呢!”
有人哀嘆,而有人此时正在拼命,夜幕低垂,天边最后一抹残阳也被厚重的乌云吞噬。通往洛阳的山路上,一队民兵正艰难地跋涉著。他们的脚步沉重,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哎”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在与大地搏斗。
队伍的最前方,领头的正是曹萌,他身材魁梧,脸上布满风霜,手中握著一根粗木棍,不时拨开挡路的荆棘。
他的目光锐利,时刻警惕著四周的动静,生怕遭遇山贼的袭击。身后,十几辆满载粮秣的木车吱呀作响,车轮深深陷入泥泞中,拉车的汉子们咬紧牙关,额头上的汗水与泥水混在一起,顺著脸颊滴落。
“加把劲!再走三里就到驛站了!”曹萌回头喊道,声音沙哑却坚定。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和车轮的呻吟。
队伍中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名叫阿牛,他的肩膀早已被绳索磨出了血痕,却依然咬著牙,死死拽著车辕,生怕一鬆手,车子就会陷入泥潭。
风渐渐大了,捲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打在眾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远处传来几声狼嚎,悽厉而悠长,让人心头一紧。阿牛抬头望了望天,乌云密布,仿佛隨时会倾泻下暴雨。他低声嘟了一句:“这鬼天气,真是要人命。”
曹萌听到了,却没有责备,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他知道,自己和夏侯一族徵募的这些汉子已经连续赶了多日的道路,早就疲惫不堪,可洛阳就在眼前,关係到曹氏的未来,无论如何也得熬过去!
突然,一声闷雷炸响,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瞬间將眾人淋得透湿。泥泞的山道变得更加湿滑,车轮陷入泥中的次数越来越多,拉车的汉子们几乎是用身体在推著车子前进。
阿牛一个跟跪,差点摔倒,却被旁边一只粗糙的大手扶住。他抬头一看,是队里的老马,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兵,脸上布满皱纹,却依然带著笑意。
“小子,別逞强,撑不住就换人。”老马的声音沙哑却温暖。阿牛摇了摇头,咬牙道:“我能行!”
雨越下越大,山道上的水匯成小溪,冲刷著眾人的脚踝。曹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回头望了望队伍,心中暗自祈祷:“老天爷,赶紧停下来吧!”
终於,在漫长的跋涉后,远处隱约出现了驛站的灯火。眾人的精神为之一振,脚步也快了几分。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夜空,紧接著,几十道黑影从两侧的山林中窜出,挡在了队伍前方。
“山贼!”李忠心中一紧,立刻拔出腰间的短刀,厉声喝道:“列阵!保护粮秣!”
民兵们迅速围拢,將粮车护在中央,手中的木棍、短刀紧握,有短弓的则搭弓,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的黑影,准备射箭!
雨水中,山贼的面目模糊不清,却能感受到他们眼中的贪婪与凶狠,山贼头目冷笑道,声音如同夜梟般刺耳,“留下粮秣,饶尔等不死!””
曹萌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粮秣落入贼手。
雨夜中,双方的对峙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突然间,一队骑兵的马蹄声飞驰而来,打破了彼此的对峙,那些山贼反应很快,“官府的游骑,往山林中撤退!”
曹萌擦了擦汗,运气是真不错,他恭敬得站在路口,想著谢一谢官军的骑兵,不过过来的却明显不是官军,而是游玩的土人,曹萌十分吃惊,这主僕竟然都骑著高头大马,这得多大的家底!
那队人看到粮队上插著“曹相国之后”,又看到曹萌灰头土脸,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样子,忍不住吐糟道,“没想到开国列侯之后竟然这般悽惨,可悲!可嘆!”
说完,这些主僕理都不理曹萌,飞驰而去,曹萌倒也没在意,而是继续往驛站去,到了驛站就可以好好歇一歇,就算现在悽惨,未来也不会悽惨,他坚信曹家的未来不可限量·
曹萌还要再煎熬,再拼杀,而与此同时,在洛阳,那些跟隨帝后的格物学者们现在一个个扬眉吐气,他们自认为已经出头了!
华灯初上,醉仙楼內灯火通明,丝竹声声,酒香四溢。醉仙楼高三层,雕樑画栋,飞檐翘角,气派非凡。楼外悬掛著巨大的金字招牌,上书“醉仙楼”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据说是当今最有名的书法家王次仲所题。
楼內陈设极尽奢华,墙壁上悬掛著名家字画,桌椅皆用上等红木打造,桌上摆放著精致的青铜酒器和白玉杯盏二楼雅间內,一群格物学者围坐一桌,酒意正酣,其中一人摇头晃脑,说道,“这酒楼自酿的醉仙,被誉为洛阳一绝,果不其然呀,酒香醇厚,入口绵柔,饮后令人飘飘欲仙,仿佛置身仙境!”
另外一个士人光禄右僕射张谦脸上皆带著几分得意与憧憬,“吾还是喜欢我们蜀地的蜀锦春,这才是世间一等一的美酒,吾等为天皇天后贺——.“
说到这里,身著锦袍,头戴乌纱,举手投足间尽显文人雅士风流的张谦站起身,“诸位,今日我等齐聚於此,实乃天意!”
张谦举起酒杯,眼中闪烁著光芒,“如今圣上励精图治,正是我等大展宏图之时!”
“子虚兄所言极是!”一旁的李何抚掌笑道,“我等先读经史,又读格物,
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国效力,名垂青史,依我看,用不了五年,吾等就有望迁为两千石!”
“哈哈哈!”眾人闻言,皆大笑起来,酒杯相碰,酒液飞溅,刚刚升迁的將作丞王贞摇头晃脑地说道:“李兄此言差矣!五年?未免太久了!以我等之才,
三年足矣!”
“王兄此言大善!”另一人附和道,“如今朝中那些老臣,不过是些户位素餐之辈,哪里比得上我等年轻有为?子虚兄心思细腻,在光禄寺中,连续推荐了多名有才德之郎中,或许过些时日就可为吏曹尚书,再拜尚书僕射,就可以录尚书事!”
张谦闻言,故作谦逊地摆了摆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哪里哪里,吾哪里比得上李兄,李兄为司隶校尉功曹从事,与寇司隶交好,我等第一个录尚书事的必然是李兄!”
李何哈哈大笑,举杯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今日便在此立下誓言,他日若有一人进入尚书台,录尚书事,必提携其余兄弟,共襄盛举!”
“好!一言为定!”眾人齐声应和,酒杯再次相碰,酒液在烛光下闪烁著金色的光芒。
酒过三巡,眾人越发意气风发。王贞站起身来,挥舞著手中的摺扇,仿佛已经站在了朝堂之上:“诸位,待我为大司农,必当推行新政,革除积弊,让天下百姓皆能安居乐业!”
“王兄高见!”眾人纷纷称讚,眼中满是憧憬。张谦也站起身来,豪气干云地说道:“待我为光禄勛,必当振兴文教,让天下才子皆能为我大汉所用!”
“哈哈哈!”雅间內笑声不断,仿佛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朝堂之上,手握大权,指点江山的景象。酒楼的窗外,洛阳夜色暗淡,由於宵禁,並无多少人行走,谁也不知道这一群得意的年轻官员,正在醉仙楼內,编织著他们的青云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