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一点甚至会开除军籍。”寧梔侧头,认真的看著他:“你好好想想,为一个寧武,值不值得这样做。”
寧梔对寧家没有一点好感,更不在乎寧武的下场,只担心陆川会不会受影响。
眼下两人是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她自然处处为他著想。
陆川沉默,他想过许多,唯独没想过,寧梔劝他放过寧武是为他规避可能存在的风险。
不用继续分析,头脑冷静后,他就明白她说的非常对。
身为军人,擅自伤害人民群眾,影响非常恶劣,他想回到部队,甚至想继续往上爬,决不能存在有这样的污点。
回来前政委特別交代,这次部队里有兵王提名,他们军区已经將他的名字报上去,只要审核通过,极有可能可以获得这份荣耀,让他好好表现。
这个节骨眼上,他確实不能有大动作,寧家人全是混不吝,真疯起来绝对要闹到部队里。
“我知道了。”
听见回答,寧梔鬆了口气,真怕陆川倔脾气上来不听劝,白白葬送前程。
一路无话的走进村子,四人先去张家,將张大宝做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王婶。
她脸色精彩纷呈,抄起扫帚就送了他一顿竹笋炒肉。
一句废话没说,递给他们八十块。
她终於意识到不能再放任张大宝野蛮生长,不然寧梔的预言极有可能成真。
张大宝是老来子,王婶生他的时候又伤了身子,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娃,平时难免宠惯,她心里不觉得有问题。
农村的孩子嘛,不都是这样调皮捣蛋长大,她儿子不过是比別的小孩更调皮点,能有多大事?
可陆景的事,给她敲响警钟,诚心诚意的道了歉,並表示会严加管教。
不做人的突然做人了,感觉怪怪的。
王婶变的礼貌,两人没有抓住不放的道理,心安理得收下八十块,张家的事就算了结了。
现在寧家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我的儿!你怎么了?”
寧武一露头,张桂兰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恶狠狠的目光刺向隨之而来的寧梔两人:“你们两个杀千刀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把阿武打成这样,我要打死你们。”
她化身护崽的老母鸡,將寧武擼到后边,转头要去拿院里放著的大扫帚。
自己捨不得碰一根手指的小儿子,被人打成这样,简直比她挨打还心痛,差点给她气疯。
寧梔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轻飘飘丟下一个炸弹:“你的好儿子杀人未遂,你也想做帮凶?”
张桂兰呆住,傻傻的看向唯唯诺诺,目光闪躲的寧武,惊疑不定重重喘了两口气:“死丫头,这是你弟弟,你为什么要污衊他。”
这么嚇人的名头,她决不能认下。
寧梔挑眉:“是不是污衊,你亲口问问他不就是了。”
张桂兰狡辩:“你们把他打的没了人样,我儿胆子小,哪里敢说实话。”
“有个词怎么说来著。”她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憋出个:“屈、什么玩意。”
“屈打成招。”
“对!”张桂兰一拍大腿:“就是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