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又重新抄送了一份,准备找机会递交到汉帝面前。
这忙忙碌碌一整天,他也不清楚到底在忙些什么。
好像是发生了很多事,但文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吃了一粒虎骨壮身丹之后,他躺在床上,又开始琢磨起来。
霍驃骑骑射,似乎並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不良的影响。
从日间他射箭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已经掌握了一部分。
剩下的,就是骑术的锻链。
人马合一,骑射合一。
这需要过程,也不是一而就的事情。
骑射解决之后,还有剑道三十八篇和马谱。
他即將操练虎豹营骑,按道理说,骑射和马应该是他最为需要的两个技能。
但他现在,连一柄趁手的马都没有。
思来想去,刘进最终还是选择了剑道三十八篇。
汉帝之前赏赐他一口断马剑,加之他刚得了一把蛇剑,增强一下剑道,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领取先秦剑道三十八篇!】
刘进躺在床上,发出指令。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间蔓延身体。
那一剎那间,汗毛都乍立起来。
刘进眼睛猛然睁大,紧跟著后脑好像被铁槌狠狠一击。
涂!
好像还是勉强了.——
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紧跟著,刘进就人事不省!
“殿下醒来,殿下醒来!“
一阵慌急的声音,在耳边迴响。
刘进,慢慢睁开了眼。
屋中亮著灯,史良娣焦虑的面容,出现在刘进视线之中。
“母亲?”
刘进用力晃了晃头,疑惑看著史良娣道:“你怎么在这里?”
“进,你可嚇死为娘了!”
史良娣见刘进醒来,总算是鬆了一口气,眼泪的一下子就流淌下来。
“你搞什么?怎好端端的,突然间就昏迷不醒了?我找义来为你诊治,她却说你没有大碍,只是昏迷过去。她说你醒来,也就是今晚或者明早,可我却担心死了。”
史良娣说完,又露出紧张之色。
“进,你不会是得了隱疾吧。李姝和翁须说,你可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
“母亲,我没事!”
刘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人虽然是醒了,大脑却仍旧昏昏沉沉。
目光,扫过在史良娣身后的王翁须和李姝二人,
他朝二人强笑了一下,示意她们不要担心。
“只是近来事情繁多,所以一下子睡过头了-—----母亲,放心吧,过两日就无大碍了。”
“你可不要逞强。”
“我能逞什么强?”
“之前三郎去陇西前,说你那边募兵不顺?”
“,也算不上不顺吧。我一无名望,二无功绩,想要招募六郡良家子,肯定没那么容易。不过母亲放心,我已让三哥去陇西招募,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所改善。”
“你现在手下有多少兵马?”
“,只有五十人,还是祖母那边与我的五十宫卫。
“你这孩子,如此艰难为何不说?之前三郎说要去陇西招募兵马,我就感觉有点奇怪-—---你想要招募羌、氏也是一个办法,但毕竟是招募而来,算不得心腹。”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你可真是-—---平日恁聪明一人,怎么却糊涂起来?你忘了,你舅父当年可做过凉州刺史。”
“阿?”
“你想要凉州精兵,再简单不过。明日让老太君与杨午去一封书信,让他从凉州给你调拨来一些兵马。先给你二百人,够吗?不够的话,到时候再找他要就是。”
杨午,现如今的凉州刺史。
刘进惊讶问道:“他能听吗?”
“杨午是你舅父在凉州任上一手提拔。逢年过节,他都会与老太君书信请安呢。”
“有这关係,母亲为何不早说。”
史良娣看著他,苦笑道:“你也没问过啊!我见你信心十足,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哪知道-—----主要是你父亲不愿我与外官联繫太多,害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来说去,还是————·
刘进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早知道有这个关係,他又何苦去让史玄招募羌氏?
“二百,够了!”
刘进说到这里,突然间醒悟过来。
他疑惑看了一眼史良娣,又看了看外面天色。
“现在什么时辰了?”
王翁须回答道:“已近人定。”
“那夜禁已经开始了?”
“嗯!
刘进旋即,看向了史良娣。
史良娣哭笑不得,抹了一把眼泪,笑道:“为娘今日本有些烦躁,所以想来与进说说话。哪知你却昏迷不醒-----我已命人把情况告知了太子还有皇后,今夜便不回去了。”
说完,史良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儿今日一整天水米未进,饿不饿?”
刘进点点头,憨憨笑道:“母亲不说,却忘了此事。”
“你这孩子——..”
史良娣连忙吩附李姝和王翁须准备膳食。
她则坐在床榻上,看著刘进,面带笑容。
仿佛,刘进就是她的一切。
“母亲,你还没有告诉孩儿,为何烦躁?”
原本满面笑容的史良娣,听闻刘进这一句问话,却立刻变了脸色。
她阴沉著脸,嘆了一口气。
“我只是替你父亲生气。”
“大人又怎么了?”
“倒也没怎么,只是————-你父亲为人宽厚仁善,却被人当作软弱可欺。
你要说其他人欺负也就罢了,可如今,便是宫里的小黄门也要欺到头上,我又怎不烦躁?”
“小黄门?”
刘进眉头一。
“谁?”
史良娣看著刘进,发出一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