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的无赖盯上,对李弈剑来说,真的是巨大的危机。
而李弈剑从未听他老爹说过家里有什么宝贝,长这么大,他也从未在家里见过什么宝贝,这端的是无妄之灾。
李弈剑苦思对策,一时间,却无计可施。
咕嚕!咕嚕!
下一刻,无边的飢饿,將他拽回到现实。
喉咙中泛起酸水,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从未体验过的飢饿感,让他的眼睛,都变得绿油油了起来。
他拖著虚弱的身体,挣扎著下得床来,开始在屋里寻找吃食。
只可惜,三个瓦罐里空空如也,屋里竟是寻不到半点吃食。
怕是耗子来了,都要含著眼泪离开。
而就这几步路,就让他大口喘息起来,眼前泛起金光,身体摇摇欲坠。
李弈剑扶著墙,一步步向门口挪去。
再没吃食,他怕是要被活生生饿死,如今必须要出去找口吃的。
而就在此时,外面却是响起用手掌拍门的声音。
紧跟著,一个老嫗的声音传来。
“弈哥儿,在家里吗?可好些了?”
伴隨著声音,一个老嫗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来无赖王狗剩离开的时候,並没有替他关大门,大门都是半敞著的。
而李弈剑也听出,这是隔壁刘姥姥的声音。
隔壁男主叫做王狗儿,这王狗儿嫡妻刘氏,生了一子取名板儿。
后又生一女,名唤青儿,一家四口,以种地过活。
因狗儿白日间又作些生计,刘氏又操井臼等事,青板姊妹两个无人看管,狗儿遂將岳母刘姥姥接来一处过活。
这刘姥姥乃是个积年的老寡妇,膝下又无儿女,只靠两亩薄田度日。
今者女婿接来养活,岂不愿意,遂一心一计,帮趁著女儿女婿过活起来。
这刘姥姥却是个心善的,李老鬼还活著的时候,家里没有女人,缝缝补补的活计,刘姥姥也没少了帮衬他们。
而李老鬼乃是猎户,倒也没白了他们一家便是。
这刘姥姥和板儿这名字,倒是让李弈剑產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倒也没有多想。
李弈剑虚弱地说道:“刘姥姥,我搁家呢,快进屋来说话。”
刘姥姥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李弈剑忙是说道:“哟,弈哥儿,你不好生躺著,怎么起来了?”
“这气色,看著倒是比先前好了些,真是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你这几日病著,水米不进,那些挨千刀的,又吃干拿净了你家里存粮,想是饿得狠了。”
“我这里拿来两个饭糰,你先吃了垫吧垫吧肚子,再想法子。”
根据原主记忆,这大夏,倒勉强算得上是太平盛世,只是百姓日子,也並不好过。
刘姥姥家里过的也不富裕,並没有多少余粮。
这两个饭糰,本不该拿。
只是此时李弈剑的目光,沾到饭糰上,再也转移不开,拒绝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