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里。
衣裳破旧、腰掛断剑的肖妍,正提著丹药,低头走在通往柴房的连廊里。
此时,肖家到处都是张灯结彩。
整个肖家,都在为今晚肖占的生日宴做著准备。
不少下人看到穿得都没自己好的肖妍,都会纷纷驻足,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再努力又有什么用?身为偏房之女,母亲又毫无背景,她生来就註定只能成为肖占少爷的垫脚石。”
“人各有命,上天註定。倒不如遵从老爷的安排,丟弃那病秧子母亲,单身嫁给那王家那胖子做妾得了。”......
肖妍听闻下人们的这些话后,脚步没有丝毫停滯,依旧是向前走著。
这些话,她听很多遍了。
都腻了。
忽然,肖妍停了下来,她抬头平静地看著前方那人。
披著红袍的肖震天正双手附后地站在连廊中央。
他光站在那,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肖震天也发现了浑身是伤的肖妍,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肖妍无视了她的这个父亲,继续向前走。
在两人擦肩而过时。
肖震天目视前方,缓缓开口: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灵气3段,放弃吧。”
肖妍微微顿足,嘴角不屑地翘起:
“我说了很多次,这家主之位谁爱当谁当,我只想我娘多活段时间。”
说罢,肖妍就不再搭理肖震天,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著。
肖震天依旧目视前方,眉头却微微皱起:
“虽然你无意爭夺家主之位,但你的实力多少会惹起外人的异议。”
肖妍冷哼一声:
“呵,那是他们自己不行,怪不了我。”
肖震天一听,身后的红袍便无风自动起来。
他附在身后双手微微握拳,一股无形的威压缓缓扩散开来。
惹得连廊旁的植被都纷纷无风摇摆起来。
池塘的锦鲤也纷纷潜入水中。
肖震天双眼微眯,低声自言自语:
“是你逼我的!”
......
肖妍提著药,在柴房门口前扯了扯衣服和裙摆。
將今日的伤口遮掩大半后,她深呼吸一口气,將一切的不悦都拋之脑后。
然后她抬起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那有些污垢的白皙脸蛋后,这才带著微笑推开木门,走入柴房。
坐於破旧床上的美妇人,在看到肖妍回来后,脸上满是柔和的笑容。
她看向肖妍的马尾辫时微微一愣,隨即朝肖妍招了招手,温柔地笑道:
“你头绳又破了吧?”
“来,这是娘托下人买的。”
肖妍母亲从枕头下掏出一条破旧的手帕。
她缓缓掀开,里面是一根崭新的红头绳。
肖妍坐在床边,看著母亲手里微微有些不悦:
“娘!这要不少钱吧,我不要紧的,这钱应该给你留著买丹药。”
肖妍母亲看著自己女儿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她轻轻戳了戳肖妍的鼻尖,笑著道:
“今天是你生日,娘想给你留个生日礼物。”
隨后,这位美妇人拿著手帕,轻轻擦去肖妍脸上的污垢。
她脸上微微暗淡几分,却又快速恢復起温和的笑容:
“娘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要不,妍儿你別去猎杀灵兽了吧。”
肖妍一听,瞬间不乐意了:
“呸呸呸!娘你快吐口水重新说过。”
“你可不能丟下我一人就走了啊。”
这位美妇人一听,嘴角轻轻翘起,眼中含有泪光:
“行!娘就再多陪陪我乖女儿。”
“你转过身,今天是你的生日,让娘帮你扎个头。”
肖妍这才满意地点头,转过身,背对著她母亲。
美妇人解开肖妍头上那稻草。
霎时间,肖妍的黑髮如瀑布般散落。
美妇人拿起红绳给自己女儿扎起头髮来。
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滴落。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这黑鳞病每时每分都在折磨著她的身心。
要不是肖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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