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是我说你,你的身边可是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女子啊,有她在你身边,那就是如虎添翼啊。”
楚善自顾自地感嘆著,全然没有看到锦王的这张脸已经铁青,
他的猜忌,他的嫉妒,他的愚蠢。险些让他酿成大错。
苏知之竟然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他还一直以为苏知之是一个疯女人。
“你……有何证据?”锦王咬著牙。每一个字吐出来都显得那么没有底气。
“起初我派人调查的时候,忽略了这张面具下的性別,后来我手下的一名玄衣卫,曾经是永明阁的弟子,他这才告诉我,永明阁阁主是女儿身,我也派人潜入阁中,向其他弟子打听过,阁主確实是女的,而且就是你家王妃娘娘苏知之。”
楚善也很是意外,一个玄林塔待了五年的女子竟然能在同时当上天下第一阁的阁主。
本来他是准备飞鸽传书將这个消息告诉锦王的,可想到这个消息太过重要,还是决定亲自来相告。
“她怎会当上天下第一阁的阁主?”
楚善顺势坐在乌木扶椅上,翘起了二郎腿,“苏知之可真是我们大魏的奇女子啊,玄林塔可是铜墙铁壁啊,居然让她挖出了一个洞,她出走的时候,好巧不巧遇见了正在行乞的永明阁老阁主。”
越说越激动,楚善站了起来,“听闻你的王妃娘娘在老阁主心疾突发的时候,救了老阁主一命。老阁主和王妃娘娘那是忘年之交,竟然在临死的时候將阁主之位传给了王妃……”
锦王始终背对著楚善,没有等楚善说完话,他就衝出了房门,往文香苑的方向飞奔而去。
等他到的时候,方悔正端著汤药在一边候著。
苏知之正准备从方悔手里拿过碗勺,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把拿了去。
“你?”苏知之一抬眸撞见了锦王炙热的目光。
“知之,本王来餵你,来,张嘴。”
突然的热情让苏知之很不习惯。
方悔最会察言观色,叫上小黑小白,一起退出了房门。
屋內只剩下靠在床上的苏知之,和坐在她身边端著汤药的魏顾簫。
“王爷,你可是受什么刺激呢?”
“之前你流了那么多的血都是为了救我,现在就让本王餵你喝药,可以吗?”
端著药碗的手有些发抖,想当年在战场上拿起几十斤的大刀,魏顾簫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王爷有这精力还是去昭明殿吧,晚晚姐姐会生气的。”
苏知之故意提起,一个是他锦王心尖上的人,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
苏知之想知道他锦王又该何去何从?
“万嬤嬤的所作所为晚晚並不知情,你也別放在心上,万嬤嬤已经被本王让人乱棒打死了,仗打青竹和王嬤嬤的是昭明殿的侍女芙蓉,本王也让人杖责她四十大板。知之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锦王眼眸忽的黯淡了下来,声音里夹杂著一丝戏謔,“不过,你这个天下第一阁的阁主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勺子已经在嘴边,苏知之却没有张嘴。
锦王已经有些不耐烦,“药都凉了,喝了对胃不好。”
苏知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明知她接下来的话会惹怒魏顾簫,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不劳王爷费心了,我有手,自己能行,王爷还是去照顾好昭明殿那位吧。”
“你……”
锦王皱著眉头將手中的药碗放到了桌上。
“苏知之,你不要不知好歹,不可理喻,你確实是救了本王的命,可你一个堂堂的阁主为何要委曲求全嫁给我一个將死之人,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吗?”
“是,我是不知好歹,不可理喻,王爷既然从始至终都不信任我,那我们就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