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苏浅手里拎著吃剩打包的早餐回来了。
在胡同口看到那辆豪车时,苏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保鏢看著怎么有些眼熟?待走到单元门口上了楼,瞧著堵著楼梯口的人,苏浅明白了。
怪不得楼上的王大妈今日没在小区凉亭坐著放广播,这是被男主这行人嚇得不敢出屋了。
苏浅扫了眼简詹言以及对方的四个保鏢,看著就不像好惹的,几人往旁边一站就把楼梯口的路堵死了,老人家敢出门才怪。
“不是约十点吗?”
苏浅蹙著眉头打开门,扫了眼苏杨,小屁孩儿眼底满是你对不起我的愤怒与委屈。
是谁叫嚷著要找爸爸的?苏浅收回视线,她问心无愧。
母子俩一个倔脾气。
简詹言从苏浅出现便观察著她,对方没有他想像的那般殷勤討好,而这般冷淡的態度,在简詹言看来是另外一种要钱方式罢了。
“稍等。”苏浅说了一句,然后自己进了屋,没有招呼他们进来的意思。
过了五秒不到,苏浅拿出个文件袋递给简詹言道:“这是苏杨出生证,育苗本等一些证件,需要我办理什么手续打电话通知就行,慢走不送。”
说完,苏浅把门关上了。
简詹言放在兜里的支票甚至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一旁的苏杨看苏浅不搭理自己,想起对方也在生气,他抬头看了眼身旁的简詹言,父子俩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苏杨表情难掩怨念,明明说要给他求情的,结果一句话不说!
苏浅真的不要他了吗?
苏杨越想越伤心,难过地抽抽搭搭起来,这样他也不忘埋怨简詹言。
“——真没用。”
简詹言:…………
“苏小姐,我想咱们需要谈谈。”简詹言再次敲了敲门。
苏浅今早做了噩梦,她梦到了原主的悽惨下场,梦境极为真实,对於原主的痛苦她犹如亲身经歷般感同身受。
醒来后的苏浅大口喘著粗气,额头全是冷汗。
梦里男主视线冰冷,强大的压迫感让人窒息,吃了早餐好不容易平復下来心情的苏浅,想著回家做做准备再面对男主。
谁知道简詹言提前来了。
噩梦里那好不容易平復下来毛骨悚然的感觉,又让苏浅想起来了。
关上门的苏浅听到外面简詹言的话,她来回呼气吸气的放鬆,心里告诫自己不是原主,也不会走原主的老路。
男主算哪根葱?她可不是那个窝囊原主!而且现在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来得及!
做好了心理建设,苏浅转身打开门,面无表情道:“进来吧。”
终於得以入室的简詹言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屋內不大却很整洁。
“简先生不好意思,请先让我与苏杨单独说话。”苏浅起身看著苏杨道:“跟妈妈去里屋。”
苏杨想梗著脖子说不去,可苏浅並没有给他傲娇的机会,他想表达叛逆可没人看,苏浅已经进到里屋去了。
苏杨瘪了瘪嘴,將书包放在茶几上,跟著去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