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梁思凡对兵刃一无所知,那莫西干头手里的骇人玩意儿也足以让他喊出一声“好剑”。
他没有多想,更不会懊恼先前扔掉了手里短刀,他本来没练过那玩意。
而莫西干头手里的东西看著也不像是他自己的,加之他的技击水平一般,没道理单会擅长用剑。
同样一件利器,是杀人的剑还是刺猹的叉,还得看人!
这番思绪只一瞬便流过梁思凡的脑海,而他手脚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滯。
趁著对手还没起身站稳的最后间隙,梁思凡已经冲入近身。
莫西干头的眼神像是要把梁思凡整个吞掉,他手上使劲,苍白匹练削向梁思凡肩头。
可是少年身子一缩,一只胳膊如同吐信毒蛇缠著他的右手而去,五根指头很快搭在腕上,一股怪异的劲道里,咔咔响声携带剧痛同时袭来。
心意十大真形,鹰捉搏兔!
淡银色的长剑从手心滑落,斜插在地上。
莫西干头还没有认输,他左手握紧的勾拳已经在同一时刻轰了出去,结结实实敲在梁思凡的脸颊上。
可几乎也同时,梁思凡蜷起的膝盖狠狠撞进男人小腹,他喉咙一甜,温热的血点洒得漫天都是。
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梁思凡喘著粗气站起身,他只感觉仿佛被人关进钟里,脑袋嗡嗡直响,一股带著锈味的血丝顺著嘴角一路流到肿起的脸颊上。
而对面的男人显然受到了更大的伤害,他一只眼睛已经近乎泛白,痉挛的双手微微扣进地里,再也使不上更大的力气。
梁思凡摇摇晃晃地捡起那把淡银色刃身的长剑,勾连感再度涌起,剎那间他以为手里攥著的是个活物,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浮扬传出好远。
他一个念头,苍白色的火如同新年里的焰火般,噼啪爆响炸个不停。
果然不是一般的剑。
他握紧了剑大步走上前,看著那被自己揍得七荤八素的莫西干头。
梁思凡忽然站定,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若非来不及思考,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正常人来说,要第一次杀人哪有那么容易。
他沉默片刻,忽地抬起手臂,剑柄一转,剑脊朝著莫西干头的脑袋梆梆梆连敲三下。
这下,那男人是彻底不动了。
坏事现在还是丟给谭教授之流来做吧。
他如是想著,隨即鬆了一大口气,手上一滑,拇指探到剑柄上一个不明显的活扣。
梁思凡按了两下没有反应,但有先例在前,他一个念头,心火款款输入。
喀噠一声,接著是金属有节律的摩擦声音,剑身一阵腾挪,竟然硬生生缩进去大半截。
他眼睛一亮,心说怪不得之前没觉著那莫西干头身上能藏这玩意。
好东西,毛了。
也直到这时梁思凡才注意到,印著牡丹徽章的剑柄侧面,还刻著不大的一行字。
“天下兵器名谱-制式苍龙”。
他將苍龙剑收起来,出于谨慎考虑又捡起了那柄被自己打飞的碎发手枪,隨后便急急忙忙地奔向昏迷在地的女人。
事实上,当时莫大建议梁思凡用五档半的心火衝击,而梁思凡自己还偷偷放了一点水。
正是这个原因,在方才两人斗至激烈的时候,梁母已经有了些迷迷糊糊的意识,到了这时,她已经揉著脑袋缓缓睁开眼睛。
“没事了。”
梁思凡將女人扶起来,语气不咸不淡。
“你......你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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