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泰帝闻言,不仅眼角抽抽,连嘴角都止不住抽抽了。
真是好言难劝寻死的鬼。
这孙若望硬要去吃秋泄,那就让他去吃吧。
累了!
朕这太医署要重新招人了,孙若望是不能留在太医署了。
隆泰帝挥了挥手,一脸嫌弃道:“你们怎么比试,如何判断谁贏谁负?”
“陛下,为表公平,臣请陛下下令,从殿外金吾卫中隨机挑选三位进殿,臣与此獠分別对三位金吾卫进行诊断,然后將各自的诊断结论写出来,最后再一起公布,结果便一目了然。”
孙若望当即將心中早已想好的比试方法说出来。
隆泰帝看向苏默,询问苏默是否同意。
苏默略一思忖后道:“陛下,末將以为还要加一条,由选中的三名金吾卫先写出各自身上的伤病,以及过往伤病史,交由陛下保管,最后再与末將与孙太医所写诊断进行对照。”
隆泰帝不由得双眸微眯,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默。
这小子看起来老实木訥,这小心眼子还真不少。
这样一来,就堵上了所有的漏洞。
孙若望就算是想耍赖都没办法了。
“孙太医,你可同意。”
“臣同意。”
孙若望已经迫不及待要打败苏默。
隆泰帝衝著一旁的李桂微微頷首。
李桂当即亲自出门,叫了三名金吾卫进殿。
隆泰帝直接命三人將过往伤病史和近期伤病写出来。
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隆泰帝的要求仔细的將各自的伤病史和近期伤病写在了纸上。
李桂上前將三人的病歷收走。
紧跟著便让苏默和孙若望上前对三人分別诊断。
苏默上前把脉、观察,眨眼功夫就已经诊断完两名金吾卫。
与此同时,孙若望还在把著另一名金吾卫的手腕,一脸认真的仔细號脉。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面露笑容,鬆开那名金吾卫的手腕。
苏默见他诊断完毕鬆手,便直接上前拿起那名金吾卫的手把脉、观察一气呵成。
转瞬就鬆开其手。
来到太监布置好的桌案前,奋笔疾书。
孙若望见苏默如此毛躁的样子,心底不由得意冷笑。
更加篤定苏默就是故弄玄虚。
他那个样子哪里诊断得出什么病来?
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扰乱自己,简直幼稚可笑!
自己岂会上他的当!
他不疾不徐的挨个为另两位金吾卫把脉诊断。
直到有了十足的把握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书写诊断结论。
就在他开始书写的时候,苏默已经百无聊赖的坐在那画起画来。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孙若望停笔,看著面前宣纸上自己漂亮的字,颇为自得的抚了抚頜下山羊鬍。
他拿起自己的诊断结果,自信满满的展示出来,还不忘挑衅的衝著苏默努了努下巴。
“展示你的诊断结论吧。”
苏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隨意的拿起桌上的一张宣纸展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