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大陆,青岩郡,叶家府邸张灯结彩,喜庆热闹。朱红的灯笼高悬,隨风摇曳,绚丽的绸缎在府墙间飘扬。来往宾客身著华服,笑容满面,相互寒暄,一片喜气洋洋。然而,这对寒浅而言,却是噩梦的开端,每一丝热闹都如针般刺痛他的心。
在天元大陆,並非人人都能踏上修行之路,唯有拥有灵根者,才有资格叩开修行大门,探寻超凡力量。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大等级,每一等级又分初、中、高三个小阶,每一阶的跨越都难如登天。
天阶功法犹如九天星辰,仅存於典籍记载和传说之中,威力毁天灭地,拥有者能掌控天地规则,令山河崩裂、日月失色。但千百年间,无人真正目睹其现世,它如遥不可及的綺梦,吸引无数修炼者为之捨生追寻。
地阶功法是各大宗门的命根子,被严密守护在核心禁地。其蕴含强大力量,能助修炼者突破瓶颈,达到超凡境界。为爭夺地阶功法,宗门间常掀起腥风血雨,无数修炼者命丧其中。它百年难得一见,只有天赋绝伦、对宗门有巨大贡献的核心弟子,才有机会在宗门大典上,在长老们的注视下,一窥其奥秘。
玄阶功法虽不及地阶和天阶,但也是稀世珍宝。拥有一部玄阶功法,家族便能崛起,培养出眾多高手,在势力纷爭中站稳脚跟。寒家的家传功法便是玄阶中级,曾凭此在大陆上风光无限。
黄阶功法相对常见,是普通修炼者的入门之选。虽品阶不高,威力有限,但却是开启修炼大门的钥匙,是逐梦修行的起点。
青岩郡有三大家族。张家掌控大部分商业,富可敌国,高手如云,权势滔天。叶家凭藉世代传承的精湛医术,经营著郡內最大的医馆,威望极高,深受百姓爱戴。但叶家无男丁,长女叶瑶肩负著家族传承与壮大的重任。寒家以武道立家,试图在三大家族中爭得一席之地,可如今高手凋零,年轻一代难挑大樑,家族逐渐式微,只能在夹缝中艰难生存。
凡人修行从炼体开始,通过日復一日的艰苦锤链,打磨肉身,凝聚力量。接著是凝气,吸纳天地灵气入体,开启与天地共鸣的修行之旅。之后还有筑基、金丹、元婴、化身、渡劫等艰难境界,每一次突破都伴隨著痛苦与风险,却也是实力的飞跃。渡过劫难后,便进入灵武、灵尊、灵王、灵皇、灵帝之境,能调动大量天地灵气,施展强大武技。至於传说中的圣人、神將、神王、神皇、神帝,更是站在修行界巔峰,主宰苍生命运。而无论处於何种境界,每个人每天吸收灵气都有上限,否则身体將承受不住灵气的衝击,轻者经脉寸断、灵力尽失,重者爆体而亡。
寒浅自幼被家族寄予厚望,承载著復兴家族的希望,踏上炼体之路。他每日天未亮便起身扎马步,一练就是几个时辰,汗水湿透衣衫,双腿颤抖,却从未懈怠。练拳时,他对著沙袋拳拳到肉,手上血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最终结满厚茧。
他修习家传的玄阶中级功法,起初满怀期待,努力引导天地灵气入体。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残酷的玩笑。別人在炼体之路上一帆风顺,轻易突破炼体境界,成功凝气,体內灵气充沛,能施展出精妙武技。可寒浅无论怎样努力,身体强度和灵气吸纳都收效甚微,始终被困在炼体阶段,连引气入体都难以做到。渐渐地,他从家族寄予厚望的天才苗子,沦为眾人眼中的“废柴”,遭受无尽嘲笑与冷眼。
祸不单行,寒家在与张家的生意竞爭中惨败,几处重要產业被吞併,还背负巨额债务,岌岌可危,隨时可能被张家彻底吞併。
叶家此时拋出橄欖枝,提出只要寒浅入赘,成为叶家大小姐叶瑶的夫婿,便会帮助寒家度过危机。叶家此举,一是想通过联姻制衡张家,稳固自身地位;二是叶家无男丁,希望藉助寒家的武道传承,为叶瑶增添助力。
寒浅的父母得知此事后,满心愁绪与不舍。他们看著寒浅,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在家族存亡与孩子尊严之间,痛苦地选择了前者。
“浅儿,我们对不住你。”寒浅的父亲,两鬢斑白如雪,那是岁月与家族重担留下的痕跡。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长袍,长袍的面料是质地不错的绸缎,虽因长久穿著而有些许磨损,但依然能看出其原本的华贵。衣服上绣著简洁的寒家徽记,虽不张扬,却彰显著家族的荣耀。领口和袖口处的绣纹已经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曾经的精美。他身形微微佝僂,却依旧努力挺直脊樑,展现出寒家的坚韧。脸庞消瘦,轮廓硬朗,深邃的眼眸中透著疲惫与无奈“可家族若就此倒下,我们寒家的列祖列宗都没脸去见。”
寒浅的母亲,在一旁默默流泪,拉住寒浅的手,哽咽著说:“儿啊,都是爹娘无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寒浅母亲面容温柔和蔼,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她將头髮整齐地盘起,插著一支朴素而不失优雅的木簪,几缕银丝在髮髻间若隱若现,却无损她温婉的气质。她身著一件淡紫色的长裙,长裙的裙摆和袖口绣著细腻的朵图案,针法细腻,栩栩如生。裙子的顏色因多次洗涤而稍显黯淡,但更添了几分柔和的韵味。她从怀中掏出一直贴身带著的玉佩,郑重地放到寒浅手里,“这玉佩是咱们家的传家宝物,带著它,保你平安。”
寒浅看著年迈的父母,心中酸涩,咬咬牙,答应了这门亲事。他將母亲给的玉佩贴身放好。
婚礼现场,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寒浅身姿挺拔,约一米八五左右,皮肤白皙细腻,眉峰微微上扬,带著与生俱来的英气,让在场无数女子忍不住侧目。而此时寒浅身著大红喜服,如行尸走肉般被人牵著完成仪式。他眼神空洞麻木,任由摆布,心中满是屈辱与不甘。身旁,叶瑶一袭华丽的红色喜服,髮型精致华丽,尽显其身份地位与独特气质。她將一头乌黑亮丽的长髮精心盘起,高耸的髮髻犹如一朵盛开的墨莲,居於头顶中央,每一丝髮丝都梳理得整整齐齐,不见半分凌乱。髮髻上点缀著数枚造型精巧的金饰。身材高挑,只比寒浅矮一点点。双腿笔直修长,细腰盈盈一握,傲人的胸部在喜服衬托下愈发凸显,引得男宾纷纷侧目,又在她凌厉的目光下心虚移开视线。
叶瑶,肌肤白皙如雪,弯弯柳眉下是一双明亮锐利的丹凤眼,鼻樑高挺,红润的嘴唇此刻微微抿起,带著不耐烦和嫌弃。当她看向寒浅时,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恶从眼中倾泻而出。
婚礼结束后,寒浅的悲惨生活才刚刚开始。叶瑶將他视作卑微的僕人,隨意差遣。每天天不亮,他就被嘈杂的声音叫醒,开始忙碌的一天。先是去后厨帮忙,那里闷热潮湿,油烟瀰漫,他要在滚烫的炉灶边洗菜、切菜,稍有不慎就会被烫伤。然后又要去打扫叶家的各个庭院,庭院广阔,落叶杂物繁多,他累得腰酸背痛,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叶家的子弟们也时常欺负他,他们会故意在他打扫完后弄脏地面,或是在他经过时伸出脚將他绊倒,看著他狼狈的样子,发出刺耳的嘲笑。寒浅默默忍受著这一切,心中的屈辱感如潮水般汹涌。
有一次,在搬运重物时,一个叶家子弟故意撞了他一下,导致他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重物砸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臂和腿部都受了伤。周围的人不但没有帮忙,反而指指点点,嬉笑嘲讽。寒浅强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居住的破旧小屋。
他坐在床边,伤口传来阵阵剧痛,心中的委屈和不甘达到了顶点。他拿起贴身带著的玉佩,那是母亲郑重交给他的,看著看著,泪水模糊了双眼。突然,他的手一滑,玉佩掉落在地,他伸手去捡,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血滴在了玉佩上。
剎那间,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捲入一个神秘空间。这里云雾繚绕,如梦如幻,草树木散发著奇异的光芒,每一片叶子都闪烁著神秘的光泽,空气中瀰漫著浓郁的灵气,与外界截然不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哈哈哈,终於把你这小傢伙盼来了!”一个白髮苍苍却精神矍鑠,身著七彩道袍的老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寒浅面前。他大约一米六五左右。但他整个人散发的气质却让这份身高並不显得矮小,白髮苍苍,却根根顺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在阳光下闪烁著银白的光泽,仿佛承载著无尽岁月的沉淀。面庞红润饱满,不见丝毫皱纹,肌肤光滑细腻,好似婴儿般娇嫩,身上的七彩道袍,面料看似寻常,却隨著他的动作流转出绚丽华光,仿佛將天边的霓虹披在身上。宽大的衣袖上绣著神秘符文。道袍上还点缀著大小不一的宝石,有圆润的蓝色宝石,深邃如海;也有鲜红似火的红宝石,热烈奔放。这些宝石镶嵌巧妙,散发的光芒相互交织,让元空子整个人都笼罩在神秘光晕之中。
寒浅一脸茫然,还没从刚才的羞辱和伤痛中缓过神,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您……您是谁?这又是哪儿?”他的声音带著颤抖,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哎呀呀,瞧我这记性!”老头一拍脑袋,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乃上古大能元空子,当年遭人算计,只剩这一缕残魂躲进这玉佩。这里是玉佩中的小世界,安全得很,外面那帮小崽子可进不来!”他一边说著,一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杰作。
元空子绕著寒浅踱步,像一位严苛的考官审视著考生,上下打量一番后,眉头紧皱,毫不留情地说:“小子,不得不说,就你这根骨,在修炼一途上,確实是个十足的废物。以你这般资质,便是再修炼百年,也难有大的成就。”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寒浅的心上。
寒浅心中一痛,这些年他受尽嘲笑与屈辱,本以为能在这神秘空间寻得转机,没想到又被这般直白地否定。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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