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牛蛟的颅顶猛然间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气浪,如狂潮般向四周汹涌澎湃,捲起阵阵狂风。
赵燁的身影霎时从那庞然大物——饕餮牛蛟的巨头之上腾跃而下,身形宛若流光,瞬息万变间,掌心中似乎紧握著一抹难以名状的物事,隨即化作一道黑影,眨眼间便掠出了饕餮牛蛟周身数百里的范围。
待到他再次现身时,已稳稳立於那遥远的城墙之巔,面容沉静如水。他缓缓自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瓷瓶,指尖轻弹,一抹灵光犹如星辰般璀璨,轻轻洒落瓶中。
此刻,失去了司空焕意志束缚的饕餮牛蛟,它那对猩红的眸子缓缓重启,宛如深渊之门洞开,诡异莫测。
在那双眸深处,仿佛有万千景象扭曲变幻,映射出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那是源自內心深处、渴望將万物尽纳腹中的贪婪本能,仿佛遵循著古老神兽饕餮的天性,汹涌澎湃,不可遏制。
赵燁轻轻收回悬浮於空中的那枚神秘瓶子,周身灵力骤然间如潮水般匯聚,汹涌澎湃,竟开始缓缓压缩起瀰漫在整个石龙城中的熊熊烈焰。
那些绚烂夺目的赤金色饕餮之火,在他的意志驱使下,被迫凝聚,逐渐朝著饕餮牛蛟周身收缩,形成一个炽热的牢笼。
饕餮牛蛟痛苦地嘶吼著,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凭藉著本能与它那坚不可摧的肉身,试图衝破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灵力镇压。
然而,无论它如何挣扎,都如同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铃儿,你看好了,解牛刀法修炼到了最后,哪怕是这种上古邪兽,亦能成为我们的盘中之餐。”
此时的赵燁从城墙上朝著下方看去。
因为城墙大部分都被破坏掉了,所以在下方的眾人眼中,都能很清晰的看到赵燁的动作。
甚至铃儿她们也能看的很清晰,並且能够清楚的看见赵燁手里的金光逐渐亮了起来。
嗡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迴荡间,赵燁掌心那抹璀璨金光陡然变幻,凝为一把锋芒毕露的杀牛刀形。
他身形一转,目光如炬,直射向那头古老而邪恶的兽影,却惊异地发现,先前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竟已荡然无存。
不,更准確地说,是对方身上任何一丝能勾起他警惕与戒备的气息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反,是那头名为饕餮牛蛟的上古邪兽,在赵燁一步步稳健逼近时,浑身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割,千疮百孔之感油然而生。
这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直觉,如同预知未来般敏锐,让饕餮牛蛟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仿佛自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已被无形的刀痕所標记。
此刻,祂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因这股无形的压力而变得凝重起来。不想和此时此刻的赵燁为敌。
然而——
为时已晚,赵燁的刀势已蓄至巔峰,即便他在饕餮牛蛟那庞大的身躯映衬下渺小如螻蚁,但此刻从他体內迸发出的气势,却恍若一尊巍峨巨人矗立於天地之间,威严而不可侵犯。
反观饕餮牛蛟,此刻却仿佛成了那巨人脚下颤抖的螻蚁,感受著来自上方的庞然压力,生怕下一刻就被无情地碾压成齏粉。
“不……不不不……別过来啊——”
饕餮牛蛟竟在这一刻,笨拙地模仿起人类的语言,用它那沙哑而颤抖的嗓音,企图以卑微的求饶换取一线生机,祈求赵燁能手下留情。
但它的声音仅仅迴荡了须臾,瞬息之间,一抹璀璨的刀芒沿著它的脊背猛然绽放,绚烂而残酷。
原本平滑如镜的牛背,剎那间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裂隙,深可见骨,仿佛要將它的身躯一分为二。
饕餮牛蛟的身躯疯狂地扭曲挣扎,伴隨著震耳欲聋的咆哮与嘶吼,震颤著周遭的空气。
然而,就在这绝望与痛苦交织的瞬间,又一道凌厉至极的刀光划破长空,狠狠斩来。
那璀璨的刀芒犹如撕破了虚空的枷锁,带著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精確地斩断了庞然大物身躯各处的关节,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將周遭的一切染成了猩红之色。
漫天飞舞的血滴,宛如为这个城市披上了一层永不乾涸的血色雨衣,每一滴都承载著生命的终结与绝望的哀鸣。
饕餮牛蛟的哀嚎声渐渐微弱,从起初那震撼天地的嘶吼与咆哮,缓缓减弱,直至化为细若游丝的喘息。
终於,在这一刻,它彻底失去了反抗的余力,眼帘缓缓合上,一切挣扎与不甘都隨著赵燁那最后一击,化为了虚无。
轰然一声巨响,一颗庞大的头颅赫然坠落在石龙城之外,其体积庞大,犹如一座突兀的小山包,矗立於荒野之中,景象之震撼,令人心惊胆颤。
慕雪一行人出於好奇,不由自主地靠近,然而,那头颅表面仍旧瀰漫著的邪兽威压,如同无形的巨浪,猛然间將他们逼退数步,脚步踉蹌。
“这便是上古邪兽吗?”慕雪喃喃自语,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凝重,“难怪我心中涌动著如此强烈的敌意,几乎要控制不住,想要衝上去將其撕成碎片。”
雪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额间的印记,一股莫名的衝动涌上心头,仿佛与那牛首邪兽之间,有著难以言喻的仇怨,让她心中燃起一股想要与之决一死战的衝动。
然而,理智告诉她,此刻的自己,显然还不足以与这等恐怖的存在抗衡。
至於赵燁缘何宰杀这头牛耗时良久,箇中缘由,实则是因为他心生贪念,欲將此牛一身精华悉数独占。
他所施展的那套解牛刀法,其精妙之处在於,非但能將牛身骨肉分离得乾净利落,连其元神亦难逃其锋锐,更奇的是,能精准剖析出牛体深藏的精粹之处。
赵燁缓缓將手中利刃归鞘,隨后將这些蕴含无上精华的牛肉一一拾起,又在城中四处寻觅,从那些陨落散修的遗物中搜集著储物袋。
待他將这些珍贵的牛肉一点一滴聚拢完毕,整个过程显得既谨慎又从容。
毕竟几个女孩还在那边等著自己,久等了可不好。
“道友,请留步——”
就在此时,天边之上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赵燁循声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天边上出现的一位白髮苍苍的老者。
因为不认识,所以赵燁只是看了一眼,並没有多说话的意思,而是继续朝著城外走去。
“道友,拯救了东荒大陆亿万的生灵,老朽前来道谢——”
“哦,我不是为了这里所有人,只是为了我自己和身边的家人而已。”
赵燁对於这个话题似乎並不热衷深入探討,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淡漠。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无论对方是来自哪个宗门或宗派,一旦相遇,难免会成为彼此竞爭的对手。
赵燁心中暗自思量,此刻並不愿与这些人有过多的纠葛,只想儘快抽身离去。
就在这时,那道老道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忽闪几下,瞬间便落在了赵燁的身旁。他轻轻甩动袖中的浮尘,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架势,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握之中。
此刻,他正不偏不倚地站在赵燁前行的必经之路上,脸上掛著一抹笑容。但那笑容中却带著几分微妙,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其真实意图。
“道友,我来自中州,大衍圣地的长老,还请道友行个方便,老朽很有诚意,想与您沟通一下……”
“圣地虽好,却非吾之归宿,我自有门派可依。至於这牛肉,乃是家中稚子强身健骨之宝,恕不外售。”赵燁语气平和而坚定,言罢,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回想起先前古铃儿猎得一头妖兽归来时的风采,赵燁自是不甘人后,此番出手,竟是带回了一具上古邪兽的庞大尸身。
此番收穫,莫说解决数年口粮之忧,即便是日日享用,也足以让整个山头之人饱腹十数载有余。
然而,如何妥善保存这份珍稀之肉,成了赵燁心头最为縈绕之事。
思绪纷飞,如天马行空,不受拘束,而面前的老道人见状,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似是对赵燁这天马行空的思绪感到一丝无奈与好笑。
“道友未免有些太过於武断了一些,老朽大衍圣地,生门长老蓝渡,原本算到了东荒大陆必有一劫,所以前来一看究竟,却没想到会被道友解决,可否知道道友你的名讳?”
“青羽圣殿,宗主,赵燁。”
赵燁一遍抬腿往前走,也不回头,也不停步,就这么继续往前走著。
蓝渡默默的低头下来,似乎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像是在计算什么事情一样。
就在此时,蓝渡缓缓抬头看向了赵燁那边,目光里还带著几分不解。
“赵宗主,为何天机之中,从未显示过您的名讳?”
“那是你不知道,学艺不精。”
赵燁的语气透著凉意,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几丝不耐烦的痕跡,仿佛一触即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蓝渡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依旧不紧不慢地走在赵燁身旁,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赵燁手中紧握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储物袋,眼神中带著几分探究。
“赵宗主手握如此眾多上古邪兽之肉,何不择其一二出售?毕竟,这邪兽之肉多蕴含骇人煞气与驳杂不纯之物,若轻易予人,恐会招来诸多无谓的纷扰。”蓝渡的话语轻描淡写,却一针见血。
赵燁脚步未停,只是语气中悄然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波动。
“不必要你来担心,我已经切割了所有能吃的精华部位,不需要你操心,如果没事的话,还请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
“然而,此地已陨落如此眾多的生命,又该作何处置?”蓝渡的话语骤变,犀利如刃,他的目光紧锁在身旁正欲匆匆离去的赵燁身上。
此番,他的语调中不仅蕴含著上位者的不容置疑,更夹杂著一抹不容反抗的霸道质问,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灵魂。
赵燁的脚步终是凝滯,面上的神色由不耐渐转为寒霜,一抹淡淡的杀意悄然在他眸中凝聚。
“哼,莫非你妄图以此相胁,令我屈服?救或不救,不过是我一念之差。再者,你我抵达之时相差无几,为何未见你伸手援助?”
赵燁的声音低沉而冷冽,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自始至终,赵燁未曾主动揭开那层微妙的面纱,任由对方一步步逾越界限,其行径之放肆,仿佛全然未將眾人放在眼底。
蓝渡轻轻俯身,姿態中带著不容小覷的庄重,即便面对赵燁那汹涌澎湃的气势,他的气息依旧沉稳如山,未有丝毫动摇。
此刻,自他体內缓缓溢出一种奇异的气息,宛如春日里绵延不绝的生机,生生不息,浩渺无边。
赵燁心中不禁一凛,意识到这位对手的实力绝非池中之物。
恐怕,即便是与那位传说中的林先生相较,蓝渡亦是毫不逊色,甚至能分庭抗礼。
大衍圣地,生门之下,长老之尊,这位蓝渡长老或许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甚至能联动天机,或许,从功法来说,他可能要比那位林先生还要强大几分。
如果是自己理解之中的那个生门的话,那么这个大衍圣地之中,这位生门长老一定是实力最恐怖的之一。
毕竟那可是大衍阵门最重要的一门。
“呵呵,赵宗主说笑了,如果我有那个本事能直接破开那封天大阵,早就出手了,倒是赵宗主的实力让我大开眼界,一击就破开了那大阵,而且是如此暴力的手段破阵,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如果说赵宗主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瞬间破阵,为何又对城里那么多的百姓死活视而不见?莫非,你在等那些人死的差不多之后,再收割战场不成?”
赵燁目光森冷的看著面前的蓝渡,忽然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冷笑。
“大衍圣地的长老,好大的排场,你这是打算怎么做?想把我打上邪教的名头,然后以正道的名讳来压我一头?”
赵燁回过头去,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將怀里的这些储物袋掛在了自己腰间,倒也不嫌弃臃肿。
就在他昂首之际,天际猛然间风云变幻,原本碧空如洗的天空霎时黯淡,乌云密布,翻滚不息,携著排山倒海的狂澜之势,自九天之外压顶而来。
儘管那股令人心悸的灵压尚未近身,蓝渡已感到一股森寒之意自脊背升起,令他浑身不自在。
蓝渡面色微沉,缓缓抬首,目光如炬,直视著眼前的赵燁,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宗主,莫非您真要以一己之躯,挑起与我中州大衍圣地之间的烽火连天?我大衍圣地虽不敢妄言战力无双,但守护之心,坚如磐石。”
“在来见到您之前,老朽已经安排好了门中不少强者出山,隨时可以前来支援,恕我直言,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是一个无名小辈就可以一力承担下来的。”
“虽说你的本事不小,但如果想拦住老朽离去,怕是还没这个本事。”
蓝渡的神色渐渐凝重,语气中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庄严。
他那一头银丝般的白髮与飘逸的白须,在这一刻仿佛与呼啸而过的风共舞,长袖隨风轻轻摇曳,而他深邃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赵燁身旁那些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上。
“赵宗主,我直言不讳。此番上古邪兽的惊现,无疑是乱世將临的前兆。您固然身手不凡,但在天道那无孔不入的算计之下,即便是您的每一个念头、每一次行动,也难以逃脱其无形的束缚。因此,我诚挚地劝告您,或许……”
“直接说想打架不就完了?”
赵燁的话语突然打断了他,语气中带著几分戏謔与释然,仿佛一切沉重的话题都隨著这轻鬆的一语而烟消云散。他的周身,无形中散发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那股莫名的诡异氛围,竟让蓝渡不由自主地愣怔了片刻。
他满心狐疑,不解赵燁何以骤然间卸下了紧绷,语调也变得异常轻鬆自在。
蓝渡轻轻揉捏著肩头,话语中带著一丝探寻。
“指个道儿吧,我听说你们宗门坐落於中州大陆,给我指个方向,也让我瞧瞧那宗门是何等模样,顺便,给你们的宗门修缮一番,放心,免费的,不收钱。”
话音未落,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蓝渡心头,他身形猛地朝后一闪,宛如轻风拂过,飘逸而开。
然而,赵燁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几乎是在眨眼间便又出现在了蓝渡不远处,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赵燁仿佛在进行一场微妙的猫鼠游戏,每当蓝渡试图迈出步伐,抽身离去,赵燁便如影隨形,步步紧逼,不留丝毫余地。
“这……这究竟是何方步伐?——呃!”
电光火石间,蓝渡瞥见了赵燁眸中跃动的幽绿火光,那光芒诡异而深邃,仿佛夜色中潜伏的野兽之眼。
紧接著,一只包裹著幽绿火焰的手掌,无端自虚空浮现,如同鬼魅之手,猛然扼住了蓝渡的咽喉,將他整个人悬空提起。
蓝渡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席捲全身。他的脖颈处,一股炽热难耐的灼烧感迅速蔓延,仿佛有烈焰在肌肤下肆虐,痛苦难当。
然而,他拼尽全力在自己的身躯上搜寻著这股力量的来源,却一无所获,只留下一片茫然与惊恐在心中迴荡。
並且,一股奇异的轻盈感悄然攀升,仿佛有一股力量正缓缓地將蓝渡的灵魂从躯壳中抽离,一点一滴,微妙而確切。
就在这份超脱之感愈发强烈之时,一阵憋闷的窒息猛然袭来,迫使蓝渡不得不低下头去。剎那间,他的双瞳急剧收缩,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身体依旧在原地无助地扭动,却奇蹟般地未有一丝伤痕显现。
而视野,竟已超越了肉体的束缚,悬浮於体外。
此时,蓝渡那熟悉的身躯之间,似乎被无形的粗索紧紧捆绑,既紧密相连,又遥不可及。
这样的联结,既诡异又坚实,將牢牢繫於那躯体之上。
这股无形的力量直接作用於灵魂,让他这一刻根本就动弹不得。
赵燁的双眸中,幽光闪烁,此刻愈发璀璨而清晰,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
与此同时,蓝渡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隱隱感到,自己的思绪,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探知,如同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攥住。
记忆的洪流自他脑海中汹涌而出,不受控制地流向那未知的彼岸,仿佛一切秘密与过往,都將在那一刻暴露无遗。
“原来如此,你小子倒是机灵,竟给自己的宗门卜了一卦以求庇护。只可惜啊,你们或许还未曾知晓,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天道,於我而言,也不过是浮云一片,不值一提。”
赵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隨后缓缓鬆开了紧握著蓝渡灵魂的手,那姿態中透露出的,是对世间万物的不屑与超脱。
这一番话,语气淡然却带著不容置疑的霸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右拳骤然紧握,一股磅礴无匹的灵力犹如狂风暴雨,轰然间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震颤著周遭的空间。
苍穹之上,乌云密布,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继而倾泻而下,化作一条条奔腾不息的江河,连绵不绝,匯聚成一幅令人心悸的壮阔景象。
“哼,既然你已派遣宗门强者暗中覬覦,那我也就无需再与你虚与委蛇。这一拳,便是我回赠给你的『大礼』,看仔细了,我只出一拳——”
“哼——你可知,东荒与大衍圣地之间,相隔何其遥远?而你,竟敢在此地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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