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白银、马匹、兵器。
此三项当然要一一分析怎么拿到手里。
粮食不用说,看似天下都在挨饿,尤其是河南、陕西、山西、甘肃一带,都在经歷旱、蝗灾,边军甚至闹到无粮可吃要兵变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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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有什么办法?去东南亚购买粮食?
当然是不可能的,此时的海运、陆运都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最便宜的海运,寧远一年的粮草海上运费,就得朝廷近百万两白银,可想而知购买东南亚粮食存储起来对抗粮荒是行不通的。
那怎么办呢?
朱由检提出一个办法,並令户部、吏部配合,称之为“朝南移丁”的国政。
很残酷,他要迁移陕西河南以及山西三地的大量人口,到湖广、江南等南方地区去。
安家费两银子,允许这些迁徙的百姓在湖广等地开垦比原本多上五亩的田地,並且减免三年的正税。
朝廷户部凑出七十万两银子,朱由检又从內帑取用白银一百万两,预计迁出四地十五万至十七万户百姓。
十几万户百姓,如果要论人口,那也有七八十万人了,在此时,可以说是对四地的大改动了。
朱由检的內帑现在还算是富裕,前段时间抄家杀了不少大臣,光是白银就到手了五百多万两银子,黄金又有十几万两,这些私田和產业也通通被他抢到了皇庄由太监打理,所以此刻他倒是不吝嗇的从腰包中掏出来了百万两白银,先解决好这时候的山陕灾荒的隱患。
接下来就是整顿一些侵占国有產业的行为,朱由检表示是绝不姑息,主打就是对盐引制度,他做出了本朝的第一次修正。
盐引依旧是可以用的,只是在利益上,朱由检打算利用商人。
现在的大明朝,底下食盐私贩太多了,既然控制不了盐业,那朱由检也不敢说自己靠著官兵手中的刀剑,真能抗衡满天下的私盐贩子,毕竟卖私盐的都是胆大包天,敢於揭竿而起的狠人,他可不敢说再能靠著强力镇压能够灭掉满天下闹事的私盐贩子。
“管不了?那朕就不要这笔银子了,以物易物!”
要物,朱由检又不是傻子,能持久吗?当然不能,但他知道此时想要做点强硬的政策还是可以的,比方说他要搜罗马匹,训练强大的骑兵。
这是必要的,除了马匹他还需要盔甲、粮食。
此三项,可以拿这些东西去盐运司兑换盐引,再兑盐场的盐贩卖。
具体怎么做呢,按市价来说,一匹战马少说也要一百一十两左右,而粮食则是一石粮价值一两左右,而一身鎧甲则大约不到十两银子。
鎧甲在民间自然是搞不到的,卫所兵有的鎧甲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主要就是战马和粮食,按市价兑换盐巴。
如此一来,商人也能从中通过购买战马兑换盐巴再贩卖,从中赚取两次利润,而朝廷也能通过合適的价格用盐搞到战马,中原马匹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的確是朝廷需要的,在此时马政荒废的情况下,朱由检想要搞骑兵,只能这么做。
他不但要这么做,还要增加盐场的数量,增强盐政的能力。
一条条政令书写完毕,隨后交由边上的太监,传递到內阁去討论,朱由检才终於歇了一会儿。
但隨后又起身看上边上悬掛摊开的地图,这份所谓的万国舆图,此刻还是如此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