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东江镇,朕已经说了,发餉每年提高到八十万两白银,户部出一半,朕內帑出一半,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朱由检搁朝堂上鬱闷沉声发问,虽然懒散的撑著脸颊,斜倚在龙椅上盯著眾多文臣武將,就让殿上满堂臣工战战兢兢,趴在地上的几个户部高官也都在哆嗦,实在是嚇的不轻。
这些户部官吏有好几个是替上来的,旧职的几个已经被朱由检宰了,举族流放都有一个。
现在朝廷是锦衣卫当道,督厂太监行凶的朝代,谁也没想到眾正盈朝只坚持了短短一年半,眾多清流正直的大人俱都下狱监斩,文官此刻虽然还是骄傲,却已经是兔死狐悲,个个不敢出头了。
昏君啊!
御史言官呢?
废话,人家会骂,但皇帝会杀啊,这昏君是真会杀人啊!谁还敢发言训斥?
不仅仅朝堂上,民间那些写小说胆敢放肆的描绘眼下乃至前朝大行皇帝的,也抓了不少,文人、报社血淋淋的杀了一个又一个,今年最赚钱的行业已经从瓷器商人,变成了监斩官和刽子手,毕竟这每次砍头或者腰斩,你如果想来个痛快,家里必然是要出点银子买通那些监斩以及刽子手的,至少的酒肉钱少不了。
但眼下的情况,有些不同,文官们態度有点坚持,要求还是简单的,毛文龙部的战兵其实也就是两万八千多人样子,你要是一口气提升到每年八十万两,这对明朝是个大亏空啊。
但皇帝態度坚决,跪著的文官中倒有人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正是杨嗣昌,他是朱由检擢拔进入户部的,替皇帝管管钱趴在那,道:“陛下,这每年四十万的银子看似不多,但朝廷如今的確是没这笔开支了,至少得等年尾秋至,看看朝廷新的课税能生多少银子上来,否则再多的正银,纳不上来税,也是无用的虚报,成了多行不便之举啊。”
折中方案,杨嗣昌的话很简单,等秋收之后再说,看看今年朝廷在颁布了那么多新课税、新国策,对藩王、地主大肆收纳粮课后,国库有没有可能比往年宽裕些。
朱由检无奈,他已经够坚持了,但这些官吏也算是很坚持,双方都在努力爭,自己作为皇帝,也是后来人,对东江镇还是很看重的,想要给东江镇更多的投资,但百官也没得再退了,皇帝提高东江镇的粮餉一口气提高的实在是太高了,他们只能说多给国库撑一撑。
国库没钱啊!
双方闹得不怎么愉快,但皇帝也不再那么坚持了,他將餉银减少了部分,减少到五十八万两,並增加餉米,自己內帑还出一半的银子,百官这才勉强同意。
这就是最终结果,朝廷每年给予东江镇的银子从二十四万两,提高到五十八万两,额外的粮食供给增加二十三万石,其实还是提升了不少了,餉银翻了个倍,粮食供给翻了一倍还多几万石。
虽然东江镇的人马依旧是不够吃的,但朱由检暂时也就只能给那么多了,其他只能靠毛文龙自己做生意解决了。
对於毛文龙的能力问题,朱由检是很放心的,早在来到这,开始了解现状后,他就第一时间给毛文龙派去了太监,给毛文龙册封了个东江伯,赐下黄金五千两,並且狠狠的鼓励了一番。
毛文龙怎么看待皇帝的突然態度变化,朱由检是还没信,他倒是不在意,他最在意的就是一定程度上稳住东江镇集团,顺便还提拔了从后金流窜逃出的刘爱塔,也就是刘兴祚,皇帝直接擢拔成寧夏的二品副总兵,將他即刻调离前往寧夏。
朱由检是真怕刘兴祚一个悲愤,真把这毛文龙给杀了。
但对於刘兴祚,皇帝表示很放心,表示应该重视此人,赏赐了不少银钱给他。
另外还有陈继盛,这个毛派铁党他也塞了个总兵以及征虏將军的封號,也是擢拔了,至於其他东江镇官兵,也有一些他朱由检注意到的人被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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