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镇会战打的热火朝天,明军死伤无数,眼瞅著满清就已经占了喜峰口,要翻过燕山来关內劫掠。
双方都在全力以赴的战斗,明军抵挡后金八旗一次次的强力进攻,双方的消磨如此巨大。
难道说朱由检真的只是看著吗?
当然不是!
朱由检在京师主导战局,领著兵部、户部的眾多官吏,整理各仓的粮秣帐册。並逐一从江南调拨兵马,不仅仅是山东的登莱,浙地的寧绍府,还有两广总兵官徐定国带领的两万两千名狼兵,徵调两地府库的万套盔甲,且备足直刀兵刃、火銃、长矛、藤盾藤甲等物,急行军至了福建,乘坐著福建水师的战船赶往天津港,再朝著燕山方向赶去。
这个召令很早的,此刻徐定国的狼兵们早已下了船,正朝著燕山战线赶。
除了两广,还有四川总兵陈洪范率领川兵八千人,另有土司兵两千眾,合兵一万,持苗刀、长矛和斑鳩銃,日行六十里急行军,其中骡马託运却仅有甲冑三千套,得知消息,朱由检第一时间命沿途州府速速备足盔甲,在河北一地至少將这一万人都披甲。
还有湖广巡抚王维夔亲自率领的一万人,朝著北方而来。
可以说,朱由检在得知喜峰口危机时,就第一时间四处调兵了,甚至想过命郑芝龙率兵去袭击后金后方,但他担心让郑芝龙看出了大明朝此刻的疲弱,並未言明。
总之是川军、浙兵、湖南兵等地的强兵之地,他是抽了个遍,至於京营,他左右是抽不出什么精兵了,总不能真把所有的锦衣卫緹骑都拉去战场上耗吧?
形势不妙!朱由检已经是急了眼了。
“在京畿和山东、湖北、河南、浙江、南京募兵,將战兵的赏额列的清楚,並將此战参战的兵卒们名字记下来,战后残缺者,赐田五十亩,另银三十两,死者家中赐田百亩,並银七十两,所赐田地一律免五年税赋!”
“令江南、湖广取用两成的压仓粮和库银,朕要天下乡绅募捐,募捐者免三年的杂项税,捐百万石米粮或白银五十年的行商、乡绅,通通给朕报上来,朕亲笔御书,赐封他家中一位六品安人!”
“各府藩王,也要募捐点银子!下旨,令各藩府太监、县令、府官,合点藩府银库,家资百万者要捐一成的银子,不足者捐粮捐银,適度纳捐!”
皇帝发號施令,威胁感十足,几个阁臣除了孙承宗、韩爌等人,都有点汗额,只能应下。
孙承宗道:“稟陛下,钱粮不是现在的关键!关键在於,奴骑战法速度快,战马骑射,我方的辽东兵马尚可对付,三边官兵也能应对,但是南方的官兵则实在是不好应对,炮銃的效率,的的確確是远不及骑射来的快啊。”
“一旦面对敌人的骑射衝击,往往南兵先崩溃,导致战事不利。”
作为辽东曾担任督师,並且亲手打造了辽东铁骑的孙承宗,自然了解此刻北方局势的险情。
皇帝这些日子,在民间搜集实证,再宣传在民间和军中,就是要使得官兵不敢投降后金,与敌死战,並徵调天下兵马驰援蓟镇。
但是恕他直言不讳的讲,这满蒙的不过区区十一二万的兵马,就已经压著二十万常年镇守边关的边军作战了,再调派南兵,恐怕也难以应对。
皇帝面容严肃,看向他询问:“朕早年就听说,当年戚少保以浙江义务、寧绍兵敢勇者编练成军,戚家军於关內连胜倭寇,是当时天底下少有的强兵。”
“的確如此。”
孙承宗点头,应声道:“南兵之中,以浙兵、石柱白杆为强,广西狼兵为猛,除此,湘军亦是敢战之兵,但这些南兵,在与骑兵作战的经验太少,何况建奴蒙古,那都是骑射功夫天生地作,南人难以对付。”
“难以应对,可朕……”
朱由检想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这已经是全力以赴了,情况也已经好的多了,现在大明胜率上,至少肯定是比皇太极那边高出几成来,明军是有粮餉,兵马也未曾被袁崇焕此贼祸害掉,赵率教和满桂以及东江镇的毛文龙都还活著,大明优势极大。
但显然,这次皇太极来势汹汹,派来的兵马应该至少也是歷史上的两三倍,估计是將自己那些个老满洲,以及年满十四五六的娃娃都拉进了军队凑数,现在……
等等!
朱由检突然神思妙想,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翻起了三日前,从朝鲜来的梅之焕奏疏。
眾阁臣不明情况,静静等著他去做。
找到了!
朱由检连忙翻开,里头的奏疏有几行字,写著:奴贼败回,微臣与东江官兵一路坏后金二十四村寨,拘建奴老幼千人,迁奴酋遗汉难民一千六百七十四人於朝鲜羈扣,待御前处置。
果然!
原来是这样!
朱由检脸上浮现喜色,眾阁臣则是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原来如此,建奴是除了已败於朝鲜的莽古尔泰正蓝旗,建州已经是没其他兵马了!”
朱由检笑道:“他皇太极是尽其巢穴男丁,参与辽东、蓟镇战事,朕也好奇,他建州此刻不足二十五万的人丁,如何凑出五六万的满洲韃子前来掠阵?原来是將青少尽发军中,裹挟来打!”
“陛下,可是梅之焕有了线索?確定准吗?”
韩爌跳出来,他可是媾和派中有点想法的,但其实他也是为了省下兵餉,如今朝廷有了存余,更是更改了税赋,对天下人就连藩王也徵税,那现在他也有了趁早把建奴除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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