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禎三年,六月。
皇帝犹豫后,还是对朝鲜王李倧以及朝鲜的一些官员进行了问责。
派了三百名锦衣卫緹骑以及番子,大太监曹化淳带著人到了朝鲜,先是问罪了朝鲜王歷年与后金人参、粮秣的交易,甚至有买卖汉民的情况,皇帝很不爽,要予以惩戒。
很莫名其妙,李倧压根没想到这迴旋鏢转那么久,才砸自个儿脑门上了。他真以为大明来的那大官梅之焕,並未打他朝鲜的小报告,前段时间朝贡后回来的使者也告诉他了,上国大明对朝鲜很好,很在意朝鲜的安全等等,还拿到了一份藩属条约。
但今天太监曹化淳到了,还带了不少锦衣卫和番子,粗暴的把朝鲜王李倧最亲近的文官大臣拉开,並宣读明朝皇帝的詔书,狠狠地把朝鲜的悖逆之举骂了一顿,並拿出万历朝鲜之役来显示明朝对朝鲜的爱护有加,有再造之恩等等旧事。再拿出了朝鲜与后金暗中勾连,有不臣的事实资料。
拿著老生常谈的万历朝鲜之役中,朝鲜有饿死明朝军马两万的大罪,有欺瞒明朝大军在战爭中的判断,导致祖承训先锋大军初战失败,损失数百明辽军的罪责,又罗列数罪如柳成龙欺瞒明廷,捏造事实的罪过。
数罪併罚,处以罚金白银一百五十万两,当然考虑到朝鲜目前的財政,以十年时间的分期粮食来支付罚金,並將亲金朝鲜的罪臣们,拉到王京城头上斩首示眾。
这一系列的罪过,砸的朝鲜王一愣愣的。
尤其是罚金上,他是面色苍白,震惊至极,听说夜里是多次梦中惊醒,美丽的妃嬪是不香了,足足一个月没有好女色,与朝鲜臣子一个个苦著脸,君臣开始计算討论,每年从哪些地方节省粮食来支付罚金,是不是该让宗室给朝鲜王廷缴纳田赋的事。
皇帝朱由检对此事了解不多,反正骂是好好骂了朝鲜一顿,至於是不是想起来了万历旧事,那倒不是,主要是想个藉口搞点银子回来。
內帑了大笔银子在自己的各种投资上头,又在铸幣上头安放著大笔的金银储备,手里自然而然就穷了点。
在赚钱的方面,找理由,朱由检是极其拿手的。
他不仅仅向朝鲜派了人,还派了一支一百三十人左右规模的使团,在明朝登莱水师的十二艘官船舰队保护下,向日本倭国去找德川家光。
一是对德川家光前些年的书信中表示愿意朝贡,朱由检决定给予热切回应。
西班牙、葡萄牙此时因为欧洲三十年战爭,白银减少向明朝进行贸易结算,用来支付欧洲战场上的高额军费。
朱由检当然要及时稳住日本的白银贸易了,甚至朱由检在詔书措辞中,夸耀了日本的识趣,並表示在对日本倭国的藩属条约进行一定的优待。
詔书中的话里话外,也提及了明朝北方的战爭,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但是建州的叛乱尚未平息,自己对日本倭国的倭刀技术很感兴趣,希望从德川家光手中获得大量双手太刀,对在明日贸易中漆器、倭刀等贸易关税也减少部分。
现在朱由检又想搞钱了,搞定那帮商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事,一个个都想占点便宜,想要皇帝为自己兜个底,那谈判就极其累。
比方二十三户养猪商家,朱由检与他们的谈判是最费力的,今年这笔价值在二百三十万银两的军用大单,简直是对这些商人进行一轮暴击。隨即又挑了二十八户贩羊的商人,给的是年三百一十万量单子,由八户竞爭。
同样的买卖放在粮商上,四十几家粮商共同竞价,由於考虑到粮食不同於养殖猪、羊,朱由检对明朝的佃农群体还是较为关照的,討论了这些商人家里的佃农,並谈妥一些条件后,拋了份二百六十万两的订单,要求提供的粮食不多,也就是二百三十万石的军粮需求。
毕竟朝廷现在还在纳税的项目里本就有大量的田纳,也是有大量粮食供给到军中的,加上地方给边军的经边银和朝廷直接发的粮餉,粮食差距並不大。
这些关於军队在吃方面的费,皇帝內帑是钱如流水,朝廷的户部心疼的要命,这总价七百七十万两银子可是內帑与国库五五分成,虽然说朝廷现在有了不少盈余,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在没有战爭的情况下,明朝在崇禎年这个时候,明朝军队的总体粮餉是多少银子?
如果不算现在已经裁撤的卫所,那每年至少也得是八百万石的粮,也就是说大明军队在吃上面,朝廷今年的费就只需要八百万两,但是因为皇帝裁撤了卫所兵,所谓的百万大明军队目前真正的兵力也就是约七十七万人,拋除水师的七万人,再除去京营的十万,刚刚好六十万人。
减少了人数,但是吃用上的费额度可没有降多少,从原本的一千一百万两,减少到了如今的九百三十万两,但实际上,给这些將士每天吃上两斤重的米饭,將原本两餐制改为三餐制,三餐又都满足些肉荤,九百三十万两银子才乾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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