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爆发的海战,自然是两边打的热火朝天,姍姍来迟的西班牙分舰队与郑芝龙的舰队,从编队重整,到双方打了个各自大败亏输。
郑芝龙本身舰队已经是残破不堪了,仅剩下十几艘大舰,与西班牙强大的加莱赛战船火炮对射中,是处於一个下风。
好在福建的中型舰队抵近,也给予了西班牙舰队一个恐怖的杀伤,双方是碰了个头破血流,郑芝龙带著的明朝舰队,是被击沉、击毁九艘大舰,十七艘中型的舰船,而西班牙人以吕宋舰队为主干的东亚殖民地舰队,也损失掉三艘加莱塞战船,带来的桨板战船全部被打沉,弗拉克战船也仅剩下五艘。
西班牙人仅剩下大中型战舰八艘,眼看著岸上有吴三桂数万天兵攻陷了马六甲城,也是无可奈何,菲律宾的总督迭戈,最终无奈选择撤离,带著剩余的舰队赶回吕宋。
这场海战直接报销掉了三百名西班牙陆上士兵,並且因为战船沉没,也战死四百名水兵。
被明朝小船拖上船,救起的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不足一百。
马六甲城被攻陷,城內积蓄著的大量財富顿时让熊文灿心中震动。
光是此地存放的黄金,就有足足七个木箱,至少有五十万两!
另外还有数十万两的白银,大量的香料、最上佳的纯净蔗、几箱子保存极好的红色的茶叶,大量珍珠和玉石!
熊文灿感觉自己要升官了!
这肯定要荣升的吧?
不光是他,郑芝龙也没料到马六甲城內,竟然还积蓄著那么多的黄金和財货,要知道这些西方世界的贸易节点,在搜罗到黄金后很快就会有商船陆续运去欧罗巴,熔铸他们国內的金幣。
若是他早有预料,这马六甲城他早就自己打下来了。
那可是五十万两黄金!
在现在的大明朝,金银兑换比已经超过一比十六!皇帝推崇黄金纳税,对纳黄金的税给予减免,对白银则要缴纳通胀银,以至於黄金价值持续走高。
这眼下的黄金就价值超过白银八百万两了,並且这些黄金明显纯度很高,实际价值不值八百万两。
熊文灿和两位监军当即决定,將这些金银大部由吴三桂派兵运回朝廷,另从白银中取用三十万两,来犒赏攻城的两部將士。
马六甲城告破的时候,大明朝此刻正在忙於迁都,產生一定的混乱,无数人南下,开始转移財货。
这些隨著皇帝的御驾从北京城一路南迁,在北方世代居住的不少平民百姓,也开始嗅到南方经济崛起在即的味道,於是乾脆就陆续发卖手中財產,永不再回故土了也就,跟隨皇帝南下。
倒是有百万的佃农不愿离去,他们用极低的价,借钱买下大量的农地,也算是翻身做主了。
皇帝南迁的举动,不仅仅影响了北直隶,直接吸引河北、辽东、山陕、山东、河南各地的人。
有百姓南流,地方官吏无可奈何,皇帝早在去年就废除了路引制度,並告知地方,不可抑止百姓流动。
没人没地方了,朕就把你调走,但你要是阻碍查出来了,不好意思,皇帝杀掉的人够多的,不怕多几个。
皇帝到了南京城,立即著手的是清查南京的地方僭越之事,包括服饰、包括家宅土地等,查出有违大明律的,就给予罚款。
並在严苛处罚后的一个月,明朝皇帝颁布了《新大明律》。
其中,又允许了许多民间僭越的衣服,將僭越的范畴大大缩小了,比方说衣服上。
允许民间使用除明黄色外的大部分顏色,用於服饰染料上。並明確规定,除大明文武官服、飞鱼服、蟒袍的衣服,龙纹、凤纹、麒麟等形制外,允许民间使用各种形態的衣服。
但对於染坊使用红色和紫色收取较重的税,这也是扩大財务的一项收入。
另外皇帝在取缔了这个人丁税后,《新大明律》中又取缔了徭役税,改为积欠法,你今年税交不上,没事,允许你拖。
头一年、第二年交不上,没事,两年的税加八厘,官府確认允许你拖第三年,由你欠著,第三年交不上,家財变卖纳税,或人充发力役来补税款项。
这是什么意思?
放开了张居正“一条鞭法”前后,百姓欠朝廷赋税较多的现象。
这当然导致明朝在短时间內,会面临一个赋税断吃的情况,但恰恰是朱由检採取重商轻农的政策后,他根本不怕断了农税这项收入。
即便是没有了西班牙、日本的白银流入,朱由检也可以利用发新金银货幣体系,搞一波小幅度的通胀,增加財政收入,並活跃市场。
说白了,如果日本幕府聊得好,整体经济是可以持续的。
自己手里缺少的海外白银,就可以维持到两到三年后,积欠法重新拿取大量的財政收入。
说白了,欠著的银子其实还在民间存著,只是暂时没有收上来而已,允许民间以八厘的年息,拿著朝廷应缴的收入,去扩大生產再投资或者生存,到期更大的能力来支付朝廷的银子。
毫无疑问的仁政啊,这“积欠法”引起了江南土地大户们的一致好评,朱由检的名声逐渐转好。
但真正让朱由检成为民心所向的,还是朱由检自己的一份手书,以官文邸报的方式贴遍给各地官衙那,张贴数月不取。
一份皇帝的手詔,或者说皇帝以白话文的方式,用反问的口吻提出了一个问题,並在问题下面给出了自己的见解答案。
也就是所谓的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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