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大惊失色,好在一满將脱出重围,一马三箭连杀明军三人,是一个叫鰲拜的年轻小將,使用一柄刀与曹变蛟近战肉搏,双方游斗之下,救下皇太极。
同时山上兵马连忙出兵,与山下大军匯合,十几万大军与五万的满蒙骑兵鏖战,血水染红了山坳,皇太极最终只带出不到三万人马,大部折损於此。
皇太极也再不敢继续鏖战於中前所,被迫撤出,连夜带著仅剩下的不足三万人马,退出了战场,向大金国撤兵。
明军损失不可谓不大,此战明军战死六千,几乎是人人带伤,明军中最驍勇的非祖大弼与曹变蛟莫属。
祖大弼右肩中一刀,胸口中双箭,皆透甲穿过血肉,但他仍旧死战,且阵斩了镶黄旗满將穆克谭,另有挑杀二十余人,勇猛过人。
有明辽军中的家丁传言,祖大弼的刀功不下於万历第一悍將刘綎。
当然这还是在吹,刘綎可是真正的百人斩,並且是一人战四贝勒的兵马,区区万人,和整个后金集团杀得短时间,有难分胜负之势的万历第一猛將。
而曹变蛟亦有斩杀满將,且手中长槊挑杀不下於他。
其次还有悍將祖大寿、黑云龙等,一同奋战,大捷短时间內就传遍北方。
被代善的两万人马攻打,大同镇官兵憋屈许久,宣大总督卢象升是连夜召集宣大各堡役兵两万,所部边军三万人,骑兵三千,出兵北上主动攻击了代善。
代善与其爆发野战,至崇禎四年的九月二十七日,代善与卢象升各有损失,从边关各自撤兵。
朝鲜防线的梅之焕则败出咸镜道,半个平安道沦陷,被三旗满蒙兵马杀的兵马溃散,曹文詔率骑兵衝击敌阵,遭重创,面颊中箭,被救回,梅之焕命大將周遇吉死战。
朝鲜平安道苦战至崇禎十月的中旬,朝鲜方向,朝鲜兵马折损超过一万两千,其中有四千人被俘,而明军呢战死大概四千人,有百余人被俘,但后续也就杀掉了。
朝鲜局势急迫,仅剩下的明军不到一万,其中不少都是毛文龙的难民兵,且仰赖的骑兵,在补充后又遭遇重创,折损了两千之眾,需要驰援。
朝廷连调河南总兵徐定国,率河南边兵、役兵共一万四千人,奔赴山东登莱,从登莱方向乘船前往朝鲜。
另有天津卫役兵三千,先行前往登莱。
其次黄得功在大员岛上的战役也结束了,肃清了当地荷兰人势力,朱由检急令其將兵权授予副总兵,人是给他调回来,与刚刚擢拔的孙应元一同,各带上两万京中守备兵马,给他拉去朝鲜打仗。
京兵一直未动,就是因为没有合適的大將,孙应元是不能单独领兵的,他此时还没什么作战经验,不如黄闯子能打。
朱由检的考虑还是要儘可能减少京兵伤亡的,毕竟这是属於朝廷控制力最强的核心兵马。
期间,朝廷发放了两月的餉银,开始分发银幣,並张贴告示和邸报,將金银幣的兑换和含银量、含金量做了个公示。但总归是爱信不信的態度,反正也明令禁止破坏货幣。
与皇帝关係紧密的皇商,早已告知了金银幣制度,很快的配合控制,让金银幣的购买力,並没有与普通银两脱轨。
朝鲜战事拖到崇禎四年的十一月,徐定国部由海路赶到朝鲜,並展开对后金军队的持续进攻。
徐部攻击势头被遏制,遭遇大败,折损数千人!
多尔袞利用地形设伏,重创徐定国,明军两员参將战死,一位副总兵被伏兵乱箭射死,徐定国慌乱撤兵回了平壤,被梅之焕重罚,鞭二十。
多尔袞命朝鲜降兵搜颳了地皮上的粮食,將野地果实、豆种全部带走,隨后在崇禎四年的十一月三十日,与赶来朝鲜作战的黄得功、孙应元鏖战。
慈江道的清川江爆发了激战,双方的主力在此地发生碰撞。
黄得功与孙应元两部人马,靠著皇帝开建的不少中小舰船赶到,所带的军粮並不充裕,商议是第一时间与梅之焕部衔接上补给线。
在行军中,被多尔袞率军截断,二者於慈江道清川江爆发战役。
黄得功与孙应元两部兵马在刚刚赶到朝鲜,就面对上了前来截杀的多尔袞满蒙骑兵,约三万三千人。
二者的大战打了两个时辰,皆伤亡惨重,明朝军队溃退四次,被黄得功亲自带著家丁逼回去,死战河道。
多尔袞狠厉的衝杀明军阵线,身中一刀却依旧鏖战,阿敏已经至少斩杀十个人,箭射中的也不下十个,一身血水,叫明军震撼於他的勇猛,纷纷畏缩不前。
黄得功奋勇搏命,连杀三名巴牙喇,弓弦一拽,將一蒙古兵用弓弦勒死。
双方都在死战!
终於,大明的日月旗帜从远处撑起,面上缠绕绷带的曹文詔,是率领七百余骑杀至!
他直入战场,叫原本被打的就要崩溃的明军,士气大振,双方角逐死斗又半个时辰,直到梅之焕与毛文龙、周遇吉带两万明军、四千朝鲜军赶到,以火枪、炮击打击破坏战场,镶蓝旗、两白旗被火器打死打伤数百人,这才结束战斗。
整场清川江战役打下来,明军又折损一万七千,其中,逃阵被处决就有三百人。
而多尔袞、阿敏、多鐸三旗战死万人,也是人人带伤,不少人被铅弹打中,被带毒刺刀刺伤,很快又平添一千有余的死亡。
这场战役导致了多尔袞等三旗再无力扩大战果,被迫於崇禎五年的一月二十二日撤离,至其攻陷的义州城盘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