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陈彦心情大好,口中哼著小调,推车走在前方。
路上的清雪被压出两道明显的车辙。
吴莱跟隨其后,脸上笑意不断:“这下总算是把刘邦的人情偿清了,不怕以后再被他算计了!”
陈彦闻言,冷哼一声:“哼,怕他?我陈彦从来就没怕过谁!”
“只是此人志存高远,我怕他以后可能会以昔日恩义作为託辞,赚我入伙罢了!”
吴莱闻听此言,似乎颇有些不解:“可真要如此说来,这也是一件好事啊,男子汉大丈夫,谁生於世间不想图一个封侯拜相?若是真有这个机会,你理应把握住才是!”
別看吴莱平日里就是个混子。
可他心中却也怀揣著封侯拜相,威加海內的梦想。
他虽然对刘邦颇有些忌惮,可却也能看出刘邦绝非易於之辈。
只是面对吴莱这番说辞,陈彦只是微微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將功成万骨枯,你怎么就能確定你会是活到最后的那一个,而不是名將脚下层层堆垒的白骨?”
“天下大势如波诡云譎,可不是凭藉你一腔热血就能够理得清的,更何况我与刘邦性格一样强势,想要我做他的隨从,那是痴心妄想……”
寧为鸡头,不为凤尾。
这就是陈彦一心秉承的行事理念。
吴莱听了陈彦这番说辞,心中不免对其生出几分钦佩,同时也彻底意识到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悬殊差距。
原来二人早已渐行渐远,对方也再不是那个每日里与自己廝混一处,游手好閒,到处寻人打叶子牌的地痞无赖了!
回村的路上,常会见到有村民背著背篓,端著木盆,里面满满当当放著的全都是鱼。
村民们各个喜笑顏开,从二人身边经过的时候频频点头示意。
吴莱对这种感觉颇为享受,毕竟之前在村子里,村民们压根就没把他们师徒当成过人!
此时,樊家大院內,樊仁正来回踱步,等待著手下给他传回消息。
“老爷,打听到线索了,陈彦说的没错,月亮泡的確是突然出现了个大坑,许多村民都正在那抓鱼呢!”
一名身穿短打的青年急匆匆跑进院內,直累的脸色涨红,上气不接下气。
樊仁狠狠瞪了此人一眼:“大惊小怪的,就会在外面丟我的脸!”
这青年被樊仁骂的一缩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不是您让我打听到消息就第一时间通知您吗?您这……”
“行了,別他娘的废话了,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抓紧都告诉我!”
“月亮泡的冰面上漏了一个大窟窿,泡子里的鱼全都顺著窟窿往外钻,用水盆就能舀出来。”
“陈彦说昨晚天上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泡子里,去捞鱼的也有人说那水里確实是有东西。”
“但是现在水又凉又深,压根没人敢下去捞,现在村里人都传那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呢!”
樊仁此人十分贪婪,但却偏又性格多疑。
听到手下这番匯报,他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依我看者十之八九就是陈彦策划的阴谋,那月亮泡里的鱼,说不定藏著鬼呢!”
这小廝一听说月亮泡里藏著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显然是被嚇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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