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离寿宴不到三日,云棠溪要是罢工了,那可如何是好?
府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把寿宴办得妥帖,让她满意的人了。
“母亲房中个个都是人才,想必隨便挑出一个都比儿媳办得好。”云棠溪福了身,未再看气急败坏的林老夫人,带著青荷走了出去。
“云棠溪!你!”林老夫人涨红了脸,“你目无尊长……”
身后传来林老夫人的咒骂声,云棠溪胸口似有千斤重,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中的。
“夫人,老夫人也太过分了,您为老夫人的寿宴操碎了心,忙里忙外,她却维护给你下毒的容雪,也不知是瞎了眼还是猪油蒙了心。”青荷猛灌了几口水,还是平復不了心中的怒火。
夫人平日里是如何对老夫人的,老夫人又是如何对夫人的,简直是一颗真心餵了狗!
云棠溪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
於公於私,婆母都不该站在容雪那边。
婆母是不是早就知道容雪下毒的事?
又或者,这毒,根本就是婆母要给她下的。
为何?婆母为何要这样对她?
自入府以来,她孝敬公婆,用心打理尚书府,公公的丧事是她操办,五年前,婆母病了,也是她侍疾。
婆母想要的东西,每一件她都认真寻来。
婆母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她寒心了。
“夫人,咱不跟没良心的人慪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老夫人过寿,旁人都圆润几分,就您,每回都累瘦,奴婢看著都心疼,这回刚好休息一下。”青荷见云棠溪神色黯然,忙安慰道。
“青荷说得对,夫人,这寿宴呀,咱不管了。”画意抱著嘬手指头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娘亲,你別难过,窝帮你把坏心情吹跑。”搂住云棠溪,对著她的脸颊吹了两口气。
抱著软软糯糯的小糰子,云棠溪的心又暖了起来。
门哐一下被推开,下了朝的林潮眠急匆匆跨进来,“溪儿,你怎么將容雪赶出府去了?”
“將容雪赶出府,是母亲的主意。”
对上云棠溪的目光,林潮眠露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笑容,“我是说,容雪犯了事,就该狠狠教训一顿,怎能轻易就这么赶出府了?岂不是委屈了夫人?”
“我原本是想將报官的。”
听云棠溪这样说,林潮眠声音陡然拔高,“报官?”
“溪儿,这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何至於要报官。”
“夫人,老爷。”林老夫人房中的珊瑚隨后而至,“老夫人已经著容雪容草出府了,夫人,老夫人说,方才是她不对,寿宴的事,还请夫人继续操心,老夫人还著奴婢给夫人送来赔礼。”
珊瑚將木盘端进来,放在小桌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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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母亲都差人过来赔礼了,此事的確是母亲做的不对,回头我说说她,这寿宴,你还是继续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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