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这些可都是从你房中搜到的,你还有何话要说?”画意將盒子拿到王嬤嬤眼前晃了晃,面上带著慍怒。
“老爷,老夫人,这两个丫鬟都是大夫人房里的,自然和大夫人一条心,老奴冤枉啊,就算给老奴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偷大夫人的东西。”王嬤嬤往前跪了两步,大声喊冤。
云棠溪垂眸,冷眼看著地上的王嬤嬤,“青荷和画意同我一条心,那秦管家呢?难道秦管家也会帮著我陷害你王嬤嬤?”
秦管家行了一礼,“老爷,老夫人,这些东西的確是从王嬤嬤的柜子里搜出来的。”
王嬤嬤没想到云棠溪的两个丫鬟如此聪明,搜屋子的时候还请了秦管家来。
秦管家是故去的林老太爷亲自选的管家,在林府做事的时间长,为人正直,在府中的威望也高。
没有人会怀疑他偏心云棠溪。
“王嬤嬤,这些东西真是你偷的?”被秦管家这么一说,林潮眠疑竇骤生。
“老奴……老奴……”王嬤嬤词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大夫人,三年前,王嬤嬤到帐房来寻我支银子,晌午库房的钥匙就不见了,我晚些时候再去寻,那钥匙竟又出现在抽屉里,我还有些纳闷,今日搜王嬤嬤的屋子,发现她居然也有一把库房的钥匙。”
秦管家从袖里摸出一把钥匙来,“大夫人您的嫁妆用来贴补完林府的日用,其余的部分一直没动过,想是王嬤嬤刻了把钥匙,钻了这个空子,隔三差五就去偷拿一个。”
苏婉心中气恼,此事王嬤嬤都未曾告知於她,云棠溪的嫁妆拿便拿了,竟全部私藏了去,一个都不给她,最后还被发现了。
蠢货!
“你还拿了多少?从实招来!”云棠溪接过青荷手上的藤条,一下抽在王嬤嬤手上。
王嬤嬤疼得鬼哭狼嚎,苦著一张脸,“没有了,就这些了!”
云棠溪纤纤玉指在藤条上轻扣两下,“管家,烦请对下帐,看看我剩余的嫁妆到底少了些什么?”
“大夫人,我说,我说!”听到要对帐,王嬤嬤慌了,“我还拿了玉石玛瑙、夜明珠、玉如意和紫金白玉冠,求你发发慈悲,我儿子欠了赌债,这几样都给儿子还债了,要是还不了,我儿子就会被那些亡命之徒给砍了!”
“府中人人都说夫人心善,夫人可怜可怜我,我发誓,往后我再也不偷了!”王嬤嬤举起三根手指,痛哭流涕。
云棠溪险些被气笑,“王嬤嬤,你倒是会拿,拿的都是些值钱的物什,你儿子欠赌债,那是你没有管教好,跟我有何关係?偷东西,就要下狱,那些还赌债的东西,你都要一一给我赎回来!”
王嬤嬤一听要下狱,连滚带爬抱住苏姨娘的腿,“姨娘,我拿大夫人的嫁妆实在是迫不得已,你给我说说好话,救救老奴!”
苏婉眼中似盛了一汪泉,“姐姐,王嬤嬤此次確实做得过了,婉儿给你赔不是,姐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王嬤嬤,王嬤嬤陪我多年,我实在不忍心。”
云棠溪走到她面前,“苏婉,若是你不忍心,便用自己的银子帮王嬤嬤把东西赎回来,她与你多年主僕情义,相信这点银子,你还是愿意出的。”
“就是,王嬤嬤若是拿不出来,苏姨娘作为主子,治下不严,理应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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