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头一年,两人还恩爱有加,但没过多久妻妾就一房一房地纳,甚至婚前搞出的外室和孩子都寻上门来求名分,柳婉儿也是萧知节诸多桃里的一朵。
乔清舒不是没闹过,萧承言也哄她,她当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但多年后她才醒悟,萧承言这么做无非是看中她身后白家乔家的势力,他想要的其实是乔清舒背后的力量。
在她被萧家诸多长辈磋磨时,萧承言冷眼旁观,在她母族受困她跪在萧承言眼前求他时,他无动於衷,在她两次流產身心俱疲的时候,他陪著柳婉儿的孩子逛元宵节......
想到这些她心头的恨意压都压不住,神情也变得冷冽起来,
“今世你可修不到我这个好嫂嫂了,你那二哥哥没这个福气。”
语气里带著满腔的戏謔冷漠,萧知节也察觉出她的情绪转变,收起来嬉笑的脸,不敢再打趣。
乔清舒抬眼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刚回到禪房,就见叶先生送白老夫人出来,身侧跟著白知寧和沈文英,眾人在门口融洽地道別。
见乔清舒回来,白老夫人道,
“回来啦,跟叶先生道个別,咱们就要走了。”
乔清舒一肚子气,气鼓鼓地道別,
“叶先生告辞。”
顿了顿,决定还是要告状,
“对了,叶先生,你那小徒弟嘴巴厉害得很,已经拿我取笑两回了,您游走在豪门贵族间,这徒弟嘴巴没个把门的,若是得罪了贵人,怕是您也要受罪的。”
叶青丘一愣,他知道萧知节的秉性,年岁小嘴巴毒,瞧见什么都要奚落两句,但平日里世家大族面前,萧知节很有分寸,怎么会偏偏去惹了乔清舒。
又想到日后或许还要为萧知节去求乔清舒,顿时心里有些后怕,连连道,
“这泼皮崽子,回去我就收拾他!姑娘放心,准保下次他见了你好似鵪鶉一般规矩。”
白家一行人从禪房后门离开,后院门口有一辆不起眼的小轿子,眾人登上小轿,往京郊庄子上去。
如此隱蔽小心,只为去见白氏。
轿子不知道坐了多久,七拐八绕,才在京郊一片竹林里停了下来。
乔清舒小心的將白老夫人搀扶下来。
白知寧和沈文英望著这般隱蔽的庄子,都不由得开口道,
“这种地方,匈奴打仗都找不进来,舒儿,你哪里找了这么个地方?”
乔清舒领著眾人往里面走,解释这庄子的来由。
乔家大伯出家前將身前俗物全都归还了乔家,乔清舒那会才七八岁,一日被乔家大伯叫去,塞了这庄子地契给她,说这庄子是他最喜欢的一处,清幽古朴,是自己的私產,乔家无人知道,如今要出家了,留著也没用,就送给了乔清舒。
乔清舒心里惶恐,揣著地契回去谁也不敢讲,只告诉了母亲,母亲闻言只叫她安心收下,莫要声张。
这庄子就这么成了乔清舒的私產。
这些年里就连乔清舒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一处庄子,若不是前段时间筹谋母亲暂居之所,突然想起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从箱子底找出了发黄的地契,安排人洒扫一番,竟然也颇为雅致,是个隱居的好去处。
环儿此时正在院內洗衣服,抬眼见院外站著的几人,忙激动大叫地扑了出来,
“太太,太太,您快出来瞧啊!大姑娘和老太太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