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探查了一番后，玉闕仙尊发现，玉如意还真没什么质变，效果依然是那个效果。

唯一的不同是，他在集中全力的情况下，居然感受到了玉如意內的大道波动。

很细微，但反而让玉闕仙尊確定了，自己的玉如意大概率不是什么超脱之上的存在。

不是超脱之上，看起来不像好事，但对玉闕仙尊而言，反而是个好事。

他走到今天，又有多少是靠玉如意了？

没多少的，真没多少的。

反而因为身怀玉如意，没少担心，尤其担心那个大胃王忽然有了胃口神光，神光，该死的神光！

而玉如意有大道波动，即便这种波动被其隱藏的极好，对应的是其位格相当高，但它的存在，依然是概念和规则之下的存在。

这使得玉闕仙尊不仅不用担心大胃王了，还不用担心，自己修著修著，发现修行是场骗局，修仙界不过是盒子里的小世界——那他的奋斗就没了意义。

为什么不担心大胃王呢？

玉闕仙尊不认为，毕方敢把它的独尊之机，放在明显就有问题的自己身上。

毕方的视角下，事情是什么样的呢？

他是大天地最速金丹，他的岳父是你的手下，他的师尊是你的手下，他的核心基本盘西海在你家门口，他曾经的靠山青蕊也是你的盟友，他身上可能还牵扯著变化。

想像一下，这样的玉闕仙尊，像不像一个大美女，穿著清凉的在毕方眼前蹦躂，在主动勾引毕方？

快，毕方，快来扒拉一下，扒拉一下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玉闕仙尊修行十万年，然后发现身边出现了个这种玩意，只会以为是水尊，或者土尊、火尊、各种隨便什么尊在坑自己。

多没脑子、没气魄、没水准、没自信、没道心的大修士，才会指望一个陷阱或一个外物或单纯一个变化，就能给自己未来呢？

连大天地最弱金丹、大天地唯一苦熬常驻等雷劫的玉闕仙尊，都无所谓玉如意的功能如何，仙王又怎么可能会惦记？

不可能的，如果毕方和顶级金丹们的眼界真这么浅，大天地就不可能是今天这逼样，玉闕仙尊的成道路，也不可能这么难！

大天地內修独尊，最难的劫是人劫，而非天劫。

修仙者都吞天食地了，褫夺天命与造化了，想要独尊者的对手，一定是那些同样行走在独尊之路上的存在。

是自在极意、水法登峰造极的水尊.是憋气动輒万年的顶级金丹们。

面对水尊那样的敌人，唯一可靠的，到最后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实力！

所有的算计、內斗、博弈、拉扯、联盟、欺骗，都是为最后矛盾爆发时刻的绝对实力对抗，做前期准备。

当然，这种层次的对抗，以王玉楼如今的角度和实力去看，確实怎么看都像是绝路。

作为后来者而欠缺积累的玉闕仙尊，根本没法对抗那些已经跑了几万年的对手们，即便是顶级金丹中最弱的苍山，也没法对抗。

可修仙者走的路，从来就是绝路。

底层是纯牢笼、纯坐牢，开紫府是绝路，证金丹更是无路——没有任何证金丹的规则和明確的前置条件，根本一点机会都没。

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会走上参考金丹仙尊们成道方式的路，然后就是必死无疑.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完全不可复製。

而金丹之上的修行，残酷到所有人都是独行，仙尊们的竞爭，是在无路可走的路上比谁走的快

但儘管修仙界的版本这么不利於新人，玉闕仙尊不还是证金丹了？

且，连丘弥勒都证金丹了.

难度再大，走下去，总能有变化的，不走，才是真完蛋。

抱怨版本操蛋、抱怨给了一把木剑就让你打大魔王没有用，走起来才能有机会真实的改变境遇。

就像玉闕仙尊在成道前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时说的那样——

『真正的天骄，在最差的时代中，也能扶摇直上。

即便万马齐喑的时刻，也有天骄挑战命运的枷锁。』

所以.玉闕仙尊必须儘快炼本命法宝，儘快开始对本命法宝的积累、提升，以求在未来的爭端中，多一分获胜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玉闕仙尊祭出了赤明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玩意是他目前最好的炼道法宝，如果炼本命法宝，首选用赤明灯，它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趁手，其它哪哪都是优点。

赤明灯在雷劫中，为玉闕仙尊扛下了不少天劫，即便玉闕仙尊已经用的很小心了，但依然损耗不小，短期內无法帮他炼器。

仙器的损耗和灵器的灵韵损耗不一样，弥补起来非常麻烦。

即便仙器都自带修復之能，可赤明灯没有器灵，修復起来极慢，这也是玉闕仙尊成道后的麻烦事之一，要为赤明灯搞个合適的器灵。

起码得是个紫府真人的精魄，或者紫府妖將的精魄

而若是想要快速补充仙器的损耗，最快的方式就是烧洞天之精。

就和献祭差不多，洞天之精是炼化天地的產物，把从天地身上割的肉还给天地，然后天地就会很给面子的为你补充仙器的损耗.

闹麻了，修仙者和大天地的关係是这样的。

天地是母亲，但又不是完全爱具体某一个人的母亲，规矩还多，还不让你逍遥。

修仙者就像那种逆子，非得和天地折腾，可力量的根基又离不开天地的支持.

那么，其他的世界会是如何呢？

赤明灯的状態不足以炼器，玉闕仙尊便修行起了神通。

不是不炼法宝了，而是仙尊要体验体验金丹仙尊修行的感受。

功法需要自创，以玉闕仙尊的水平所以，只能先修神通体验体验了。

原则上，金丹层次的神通大家都是各修各的，但玉闕仙尊和滴水仙尊这对天才小夫妻，修的都是水法。

因此，他可以直接修滴水传给他的那两个金丹神通。

攻伐型的『七灵水龙』，炼化七种灵水的变化，调动七种差异化的细分水法大道，实现极致的复合型突破性攻势.好用难修难入门，但入门了就意味著真正踏上水法的极致之路了。

防御型的『青莲濯』.在青蕊仙尊传承的基础上，二次改良的防御神通。

通过观想青莲神韵，炼製一枚『青莲宝符』，依託於水法大道和青莲宝符，便能施展此防御神通。

青莲宝符不是符，而是神通之引，需要专门炼製。

其炼製难度，不比寻常的上品法宝低。

但借著青莲宝符，施展神通的难度会大大降低，不用像滴水独创的七灵水龙一样，苦哈哈的先炼灵水、而后慢慢积攒七种大道，也就是说，成型极快。

青蕊不是东西，但青蕊的神通很是东西，唯一的弊端是，不要拿它防青蕊不然会被打的东一块西一块。

这就是仙尊不能修別人的法门的原因

不过，掌握其中的奥妙，积累底蕴和对金丹神通的理解，而后改良自创还是可以的，这也是滴水把青莲濯传给王玉楼的目的。

——

小鱼其实早就注意到玉闕仙尊回来了，不过她见王玉楼布设了阵法，躲在阵法中修行，就没打扰。

等了几天，可怜的玉闕仙尊发现修神通如蜗牛爬后，终於从阵法中钻了出来。

於是，小鱼便把他拉入了滴水天。

“相公，怎么样，罗剎没有为难你吧？”

俩人如今都在老罗手底下混，王玉楼成道的因果，小鱼当然明白。

面对白鲤的关切，王玉闕不敢完全说出实情。

“陛下没有为难我，只是有件要事需要我替他做，可能会耗费一些时间，他让我考虑考虑。”

虽然罗剎没有封口，但小王太懂规矩是什么了。

“不过不急，第一次雷劫前给他个说法即可，不去也行。

所以我就先回来了，独角蛟洞天的事情不解决，我没法安心离开。”

以前，玉闕仙尊和紫极剑派余脉一起，拉著滴水，向仙盟和罗剎打『知止龙神牌』。

现在第四派已经稳固，龙神牌变成了要摊牌，就很难绷，但必须去做。

如果独角蛟洞天的爭端无法短期內解决，矛盾长期化，就麻烦了。

这玩意牵扯的是两大势力的利益，玉闕仙尊不爭也得爭，这种爭的过程，本身也能保证玉闕仙尊和东极宗在仙盟內的地位。

“那个洞天不会有意外，紫府不出手，我们必胜无疑。

倒是相公，体验了一番金丹仙尊层次的修行，感觉如何了？”

相比於什么独角蛟洞天，小鱼似乎更关注王玉楼的修行。

“只有一个感受，难，仙器需要炼宝法决，不然不好用，炼宝法决需要自己来。

修行的功法，更是需要自己创，但我没有什么好思路，积累有，可距离足够，还很远。

神通的修行更复杂，大道、大道，你悟道的速度有多快？”

其实，王玉楼想说的是，自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无路可走的窘迫。

力量层次提升了，打紫府有种手拿把掐的自信，但是吧，继续修行上，很难。

悟道方面，即便有玉如意帮助，依然难的厉害。

二品仙器赤明灯的炼宝法决更是完全没有头绪。

功法自创遥遥无期雷劫倒是有期——九年半，马上劈，往死里劈。

相当艹蛋。

“成道太快是这样的，哈哈哈，其他的感受呢，没有那种逍遥的感觉吗？”

有些奇怪小鱼为什么会这么问，王玉楼想了想，答道。

“有点，无论是罗剎，还是其他暗中和我交流的道友，態度都好极了。”

从罗剎，到天外天，到处都是笑脸。

仙尊仙尊，这就是仙尊。

成道，拿到了道果，別人就是会尊重你。

即便玉闕仙尊实力弱，但他快速成道的特殊性大家都懂，所以相当理解，也相当尊重。

滴水点了点头，幽幽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相公。

你能感受到的困难，全都是因为成道太快、积累不足造成。

只要多积累些年，都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和大多数正常的初入金丹境界的仙尊不一样。

那些笑脸，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你没有对手了，外部没有直接的危机，压力更是只来自於自己。

在稳定时代中，在顶级势力內，所有人都很难跨越规则的限制去扩张，所有人都在稳定的贏。

每年，你都能领到一份丰厚的仙尊俸禄，足以让你在大多数情况下维持修行的速度。

你的修行，又只能靠自己。

你进步了多少，修行的如何了，想找个人做参考，都找不到。

那些老东西动輒千年万年不出手，你甚至无法从他们的强弱中，看出自己走的路是对是错。

那些同道对你的温情后，藏著一种恐怖的恶意。

所有人都在某种沉默状態下等待，等待下一次混乱时代的到来。

而后，把那些在稳定时期走错路的人，一一清算、绞杀。

这就是我曾经和你说的，即便是仙尊，也有属於仙尊的痛苦，长生不仅仅是馈赠，也是诅咒。”

听了小鱼的分析，王玉楼有些失神。

他意识到，小鱼说的还真就是对的。

稳定的胜利，丰厚的仙尊供奉，无路可走的摸索，稳定时代的温水煮青蛙確实可怕。

对於那些老登们而言，他们走错的概率更小，稳定时代，绞杀的恰恰是新仙尊们。

“派系是真实的吧？”玉闕仙尊有些不確定的问道。

“对，派系的利益凝聚是真实的。

可仙尊层次的修行，还有一条路，即经营势力。

你会在漫长的寿元中，看到一个个天才效忠於你，而后背叛你——就像你对莽象那样。

所谓派系，也面临类似的问题，需要小心，小心那些心怀不轨的善意。”

就像你对莽象那样

一报还一报，以前小王闹莽象，未来，就是玉小將们糊弄小王了

难绷。

王玉楼甚至能理解，这是种必然的背叛。

越是竞爭压力大，越是需要英雄与天骄。

而英雄与天骄，反而又会很有底气和魄力的谋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这种矛盾，恰似玉闕仙尊对无极道主

有些代价可以转移，有些代价，没法转移，那些鸟儿渴望自由的心，王玉楼拦不住，谁也拦不住。

“大概理解了，所以，穀神宗才会和妙峰山长期对抗，从而消解各自势力內的野心家？”王玉楼问道。

滴水摇了摇头，解释起了其中的奥妙。

“时代可能会变，毕方给出的方案，既能扩张我们的利益，又能减少下面人对我们的衝击与影响。

而附庸势力的对抗，乃至於群仙台上类似於天蛇和月华的对抗，更多是为了保证压力。”

“保证压力？”

王玉楼没想到是这种答案，这也太离谱了，和他在筑基、紫府时看到的完全不同。

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高度，事实本身都被重新定义了仙尊层次的真假，和低层次的真假还不一样.

“对，就像你说的，你成道后，到处都是笑脸。

稳定时代中，这种温和的环境会成为毒药。

所以，很多同道，会主动找个敌人，帮自己保持压力。

仙尊本就拿六成，附庸势力在一个地方大势力中占得利益其实也就那么点。

输输贏贏的，利益反而相对次要，最关键的，是让参与者保持对局势变化的清醒。

输了就要警惕，贏了就是结仇——压力便来了。

这样，就不会被温和的修行状態给麻痹。”

这个真相实在有些离谱，玉闕仙尊沉思了起来。

顶级金丹们不出手，如水尊，顺势而为就能贏麻。

这种情况下，对於仙尊们而言，稳定时代其实是一种残酷的，一旦开牌就无法回头的淘汰。

为了防止自身被稳定时代给淘汰了，就需要主动投身斗爭.

“这恐怕只是初入仙尊境界的修行法则吧，我观察，东罗车和金谷园神尊之流，往往不会有什么对手。”

王玉楼的判断没有错，滴水点头道。

“是，我是被困在滴水天內时，才意识到这些事情。

基本上，万载的金丹，经歷了一次混乱时代大淘汰后，就会明白其中的奥妙。

初入金丹要先爭，而后不爭，到金仙层次前后，又要积极的再爭。

一开始就要爭，是保持自身的警醒，爭取不被稳定时代淘汰。

不爭，是已经找到了路，要一步步往下走了。

你猜，金仙为什么会在三万年左右分野？”

要老罗传道，小王也不是纯傻，当即意识到了关窍。

“修行效率和实力爆发期？”

滴水满意点头，还行，不愧是我选的男人。

“然也，初入金丹后，实力提升是最快的，但基数低。

经歷积累期和起码一轮淘汰后，金丹仙尊在找对属於自己的路的情况下，会有一段非常重要的实力爆发增长期。

短则几千年，长则上万年，在一条路上走下去，走很远。

这样的实力爆发增长期经歷过一次后，积累一般也就够了，便差不多可以做金仙。

比如紫极剑派余脉的那两位，牛魔就是能確定，过了这个层次的。

至於东来，难说，他毕竟成道两万五千年了。

选三万年，则能保证大部分经过实力爆发期的仙尊，都被纳入到了金仙的层次。

如此你懂的。”

金丹以上没有路，没有什么金丹一二三层的差异，也没有前中后期的区分，但修行的本质就那么些。

所以，便出现了以寿元和经歷混乱时代次数区分仙尊实力的规则。

那些扛过了淘汰，有积累，从而找到了路，经歷了至少一次实力爆发增长期的仙尊，就能做金仙。

玉闕仙尊嘛，属於既没有积累，又没找到路，还没怎么经歷过混乱时代的淘汰。

但考虑到他的寿元，他已经很强了。

一百五十岁的小登而已，谁也不能对玉闕仙尊要求太多。

“金丹的修行確实难，娘子玉楼谢过娘子传道了，哈哈哈。

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区別如此之大。

金丹之前的修行，都是按图索驥，金丹之后的修行，竟是如此的”

一时之间，玉闕仙尊想不出合適的词，小鱼帮他想了一个。

“曲折！

求变化，积累变化，博弈未来。

永无止境的积累根基，不断的寻找新路，终日不停的和对手们对抗。

所以，不要太有压力，其实你的对手们也压力很大。”

原来，小鱼细细的为王玉楼讲解这么多，只是希望小王別被仙尊修行的难度压垮。

毕竟，金丹后的修行实在太离谱了，它和紫府完全没有承接性、一致性，或者说衔接性。

这不奇怪，修仙界的紫府法门就那么多，紫府的寿元极致也就万年。

而仙尊们，已经有很多人在修行路上走了五万年有余。

金丹修行法上的日新月异，更是把老套的紫府修行法门、修行习惯，完全淘汰了。

那些被淘汰的紫府法，就是再天才的人来修，也不可能修出名堂来。

即便有幸运儿没有在证道时入胃袋，幸运的成了金丹.可绝对的信息差拦在那里，迭加温和的环境，以及无法验证道路正確与否的修行模式，又是新的死路。

王玉楼感受到的难，恰恰就是看到了死路，其实是已经有了上路的感觉了。

而小鱼，算是把路，为王玉楼掰扯的相当明白。

“压力.青蕊那么癲，算不算是压力的外显？”玉闕仙尊问道。

青蕊作为大天地第一女表子，夜夜做新娘，连周缚蛟都被她內啥过，属於把享乐主义玩到了极致的存在。

五域同天集里，不少混帐说青蕊搞玉闕仙尊，是因爱生恨，玉闕仙尊早就和他的缚蛟老祖是同道中人了，属实把玉闕仙尊噁心的够呛。

“难说，青蕊的事情我不確定，但都有压力肯定是真的。”

似乎她不愿意谈青蕊。

可能是小鱼不耻於青蕊那样的烂裤襠，坏了女仙尊的名声？

她把玉闕仙尊的问题换了个角度回答。

“不然，他们也不会拉拢你，连罗剎都要拉拢你，不是吗？”

“那你.你的修为如今算是什么层次？”

王玉楼问到一半，也换了个方向。

有时，太清醒了也不好。

小鱼对他够好，这是真的。

至少在这一刻，在小鱼为他掰开、揉碎讲明仙尊修行关窍的这一刻，是真的。

这就够了，在残酷的修仙界，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互相保持尊重，本身就是经营关係的最好办法。

滴水仙尊笑了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闪著星光，她轻声回答。

“毕方给了我基本的积累，青蕊给了我一部分关於水法的秘传。

而你，相公，你在滴水洞时，为我带来的变化之机，让我悟道了。

但要说具体的实力怎么描述呢，我大概处於实力高速爆发式增长期的前半程中。

过去后，就有机会触碰金仙的层次。”

“半步金仙？”玉闕仙尊问道。

一句话，就把小鱼给干沉默了。

“.你怎么想出这么羞耻的境界名的，比那个狗屁荣耀紫府还羞耻。

明明拿的是筑基巔峰的资粮，却被叫荣耀紫府，就和骂人差不多。

哪有人会自称半步什么半步什么啊，这不是纯傻么.没有金仙的待遇不说，还会挨金仙的揍，傻子才会这么叫。”

小鱼毕竟是真修仙的，她对力量相当敬畏。

所以，才如此不喜欢『半步金仙』这种离谱的欠揍境界名。

“哈哈，娘子勿怪，我就是希望你早日成就金仙之位。

到时候，我也好像五域同天集上说的那样，吃上一口你的软饭。”

到这会儿，成道后的玉闕仙尊终於算是找回了些和小鱼相处的感觉，他一边调侃，一边將神女佳人揽入怀中。

面对小登仙尊王玉楼如此侵犯，半步金仙白小鱼前辈在一拳把玉闕仙尊砸成肉泥和一掌把玉闕仙尊拍成肉饼间，选择用拳头轻轻碰了碰王玉楼胸口。

“天天少看五域同天书，有那时间不如多修行。

不过，九年半后就是第一次雷劫。

你打算现在就洞天转化，还是等个七八年？”

洞天转化，牵扯太多太多，和他的要不要去罗剎发现的那处世界修行也有关係。

金丹后的修行，太复杂，可这又是塑造仙尊强大实力的必然过程。

王玉楼目光微微一动，便把话题引开。

“这个不急，赤明灯的炼宝法决，娘子能不能帮我想一想？”

小鱼被王玉楼的异想天开逗笑了，嗔怒道。

“找我帮你搞火法仙器的炼宝决，亏你想的出来。

还不如找罗剎，他不是想让你办事么，让他先给你预支一波酬劳。”

“哈哈哈，娘子聪明，回头我就再敲它一笔。”

“也別敲太狠，相公，变法已经结束，第四派也成立了，稳定时代可能会重新回来。

可你的凭依也没了大半，其实，能成道已经是幸运。

这次，你借著仙盟的共识和时代的节点成道，更是幸运中的幸运。

但等下次混乱时代再来，情况就又不一样。

对罗剎，我们得尊重些，它敢带著第四派冲，可不仅仅是有人逼那么简单。”

“你是说它实力很强？”

“不仅如此，灭仙域完蛋了，那么多妖神都死了。

可它如今加入仙盟，建立了第四派，列席群仙台，不也是贏吗？

一番波折下来，水尊贏的最多，可贏得第二多的，就是罗剎。”

“还有我！”

小鱼笑著伸出手指，点了点玉闕仙尊的额头，提醒道。

“哈，你不就是成了个金丹么，路还远著呢。”

“不，我贏的最多。”

“嗯？你疯了？”

“我贏的最多，因为，我贏得了一个佳人的芳心。”

小鱼的拳头握紧了。

幸好她的鞋子是灵宝，不然，滴水天都能被她脚趾抠到天塌了的地步。

玉闕仙尊的特攻，在某种意义上，打出了奇奇怪怪的真伤。

谁能说这不是玉闕仙尊的实力呢？

“.要不，你还是叫我滴水道友吧，可以吗？”

“哈哈哈，娘子，我们好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