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云有些诧异，隨后开口：“考虑过签公司吗？以你的才能，只要有足够资源，可以大有前途。”

麦当那打量著对方考究的穿著，试探性问道：“您是哪家的经纪人？”

“我是做跨国贸易的。”

何风云面色从容，“但只要你点头，明天曼哈顿就会多间专属音乐公司。格莱美製作人，公告牌推广团队，环球唱片发行渠道，这些都能成为你的跳板。”

这牛皮吹得也太离谱了！

混跡纽约这些年，她听说过太多黑心经纪公司坑蒙拐骗的套路了。

正想著，咖啡厅玻璃门被猛地推开。

穿皱巴巴西装的中年男人火急火燎衝进来，慌张地扫视全场，目光锁定何风云后立刻小跑过来，边抹汗边九十度鞠躬。

“实在对不住何先生！路上遇到突发状况，您千万给我两分钟解释！”

他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真不是我迟到，原本我提前半小时就出门了，结果曼哈顿世贸中心a座顶楼突然放出套复式豪宅！带空中园和停机坪，实用面积足有1200平！卖家急著出手，三百八十万美金就能拿下！”

何风云挑眉望向窗外双子塔。阳光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刺目光斑，两栋摩天楼如同直插云霄的银色利剑。

何风云当然清楚，二十多年后那场震惊世界的恐袭会让这栋楼化为废墟。不过眼下谁在乎呢？比起周边那些维多利亚风格的老古董，这栋新地標確实更符合他的需求。

“您要是有兴趣……”经纪人试探著问道，“我自作主张约了房主，开车过去就几分钟。”

何风云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走著。”

何风云站起来，目光转向对面的金髮女孩。他整理著西装袖口，隨意地开口：“有兴趣的话，跟我去转转？”

他清楚空口承诺最不可信。展现实力比任何天乱坠的许诺都管用。

世贸中心那片商务区麦当娜常去，倒是不担心安全问题。眼前这个东方男人虽然不知底细，但腕錶折射的光泽和定製西装的剪裁总骗不了人。

“那就麻烦您了。“她起身跟在阳光下泛著冷光。麦当娜认出这是去年《汽车与驾驶》杂誌封面车型，全纽约都没几辆。

她摸著真皮座椅坐定，安全带金属扣发出清脆声响。

“冒昧问下，您来自日本？”她打量著男人稜角分明的侧脸。八十年代的曼哈顿街头，亚裔面孔多半是东京来的商社精英。

“香港。”何风云转动钥匙发动引擎，v8发动机发出低吼，“我是华夏人。”

“天！那是李小龙的故乡！”麦当娜捂住嘴，“你会中国功夫？就像电影里那样？”

何风云轻轻一笑：“不是所有中国人都会功夫——但我確实会！”

车厢里顿时充满女孩清脆的笑声。

车辆流畅地匯入第五大道车流，车载音响飘出某位女星的新单曲。

麦当娜悄悄调整坐姿，打量驾驶座上的男人。或许这次，真的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