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人,枉顾公司纪律,危害公司利益,割除你们一切职位收回股份,等著法院传票吃官司......”
名字说出那一刻,会议室爆发嘈杂的议论声和咒骂声。
“天啊,居然涉及这么多人......”
“好啊,大胖子,你可是跟著盛豪一起白手起家打拼上来的人,居然从中掺假收回扣,你对得起盛豪吗?”
达叔也拍著桌子震慑顾知衍,“顾知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干的!在场的谁不知道你跟我们有仇,你就是故意公报私仇。”
“你这黄口小儿,看你是小辈平时忍让你,但不代表你可以血口喷人!”
姜冉头一次见到,老头骂起人来也能这么激昂,被点名那几个,指著顾知衍大骂,无间隙的连结骂的顾知衍没有一点插话的余地。
那口水星子隔老远就看到呈喷射状,姜冉不禁为顾知衍捏把汗。
顾知衍一挥手,李承明白的点头,打开了投影仪,投放出一系列收集到的证据。
“证据是吗?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这些证据够不够!”
投影仪上,一张张的证据和照片,把达叔一眾人作恶的行径都给记录了下来,绝无弄虚作假。
达叔惊恐,刚刚还激动著此刻仿佛被抽乾了气血瘫坐在椅子上,“你......你早就知道了,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
“自从上次,临时更换审计公司,我就知道你们在倒卖公司產品,念著大家亲戚一场,想著给你们敲个警钟,让你们收敛点。”
“可你们,这群贪得无厌的蛀虫,竟然干起了以次充好掺假的勾当,天理难容,证据確凿,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知衍,事先准备,来势汹汹,达叔知道事情败露再无转机,神色恍惚的没了一点囂张的气焰,“知衍啊,叔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我快退休了,就是多挣点养老钱......”
“看在我跟你爸这么多年兄弟份上,饶我这一会,我再也不敢了。”
顾知衍觉得挺悲哀的,“你们,都是顾盛豪赤手空拳打天下的好兄弟,在他死后没几年,全然不顾曾经共患难的情谊,仗著职务之便收贿赂敛財,可笑、可悲。”
“要求原谅,黄泉路下自己跟他说。”
“公司规章制度约束的是每一个人,你们身为股东高管,知法犯法,更加严惩不贷。”
“顾炫!你说句话啊,劝劝知衍。”眼见顾知衍说不通,达叔焦急地看向顾炫,这生意是顾炫牵线搭桥做的,不是顾炫担保,他也不会上这贼船,
“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要是倒了,你也別想好过。”
顾炫一直默不作声,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被点名后目光聚集到了他身上,他怨恨地瞪了一眼达叔,矢口否认,“达叔,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己活不成了要拉我垫背吗?”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你乾的勾当都跟我没关係。”
达叔神色一滯,显然没料到顾炫会这般说辞,“你,好啊你顾炫,是我小瞧你了......”
“当初这生意,就是你找上我,让我给你一块做的,上下游的卖家都是从你手中过的,你居然想把一切罪责推到我头上,你想得美!”
顾炫是谁,顾盛豪的亲孙子,家族企业未来的掌舵人。
若他真与此事有所牵连,那无疑是惊天逆转,令人难以置信!
姜冉亦是一脸愕然,望向顾炫的目光中夹杂著几分摒弃与猜疑。
顾炫承受著姜冉的目光,压力无比大。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顾炫也不会强行险冒,背著骂名的敛財。
从小锦衣玉食生活无忧的他过惯了阔绰的日子,却在顾盛豪死后,顾知衍回国进如公司,被打压欺辱,收入来源少了一大半,更本不够他用。
他怎么可能想顾知衍低头要钱,才想了这法子。
一开始,只是私下里签约几家小公司拿拿差价,尝到甜头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深知这事爆出,他將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他挑了几个替死鬼一块上船,由他们去替他干这些脏活累活,他在幕后坐著收钱即可。
经过突换审计那事,预告不对的他,就悬崖勒马,並且告诉这几人他收手不干了,是他们贪,一意孤行的以为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
现在事情败露,想拉他下水,没门。
更何况,他如今想挽回姜冉,要是被姜冉知道他参与其中,必定会对他厌弃无比,他的名声可不能坏。
顾炫冷漠的看著达叔,“达叔,我很理解你这个时候的心情,可你也不能给自己脱罪就冤枉好人,你既然说我参与了,那你有证据吗?”
“你没有,你在诬陷我,信不信我在追加一条誹谤罪告你!”
达叔被气得半晌无语,脸色瞬间转为铁青,身子一晃,竟颓然坐倒在地。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位警察赫然出现在门口,將一眾参与犯罪之人逐一銬上,带离现场。
那些人边走边怒目圆睁,口中的咒骂声不绝於耳:“顾炫,你这无耻小人!卑鄙至极!你休想有朝一日能继承公司半分……”
顾炫轻轻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隨后缓步移至姜冉身边柔声道,“姜冉,我是无辜的,你別信他们的鬼话。”
姜冉迈开一步远离顾炫,“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今天就算是你被带走,我也不在乎。”
顾炫无奈的笑道,“姜冉,我们之间说话,何必这么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