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贵派少宗主並未通过无量门的考核,我却在无量门见的少宗主,登记册上的名字是閆问嶠,不知这又是哪位?”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在场眾人哪还有不明白的。
这种事情不说出来也就罢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既然说出来,就没有轻轻揭过的道理。
各宗门的人都看著,即便天山派掌门有意回护,此时也被架在火上。
只是天山派掌门本就痛失爱女,此时对仅剩的独子如何能施以重罚?
“犬子顽劣,为入无量门许是用了手段,今日之后我会將他禁足天山派后山,不得擅出。”
呵!
南宴清心中冷笑。
冒名顶替这样的事情也只是禁足了事,以后各大宗门还考核什么,將关係亲近的一囫圇塞进去,不被拆穿便罢了,若有人问起,只管禁足。
心中所想当然不能说出来,南宴清眸子一垂,再抬眼便是泫然欲泣。
“如今各大宗门都在,弟子冒昧一问,若今日天山派掌门以处置少宗主,日后各大宗门的考核是否还有必要继续?”
眾人本就对天山派掌门的安排不满,只是念他刚痛失爱女,不忍反驳,倒是南宴清將事情说了出来。
眾人鬆了一口气的同时,顺著南宴清的话道:“入门考核之事是各宗门开宗之出就定下的,已遵守躲你啊,岂有轻易废弃的道理?”
“可这考核已失公允,继续下去又有何意义?”
南宴清继续道。
眾人瞭然,她这是要严惩吕少恆。
“此时容后再议,苏璃,你杀害素微之事证据確凿,不容辩驳,依宗门调律,当囚禁寒冰洞,受刑三十年,可有异议?”
“有。”
南宴清半点面子也不给,翻手取出回溯镜。
“是非对错,诸位可以亲眼观之,没做就是没做,弟子不认。”
回溯镜做不得假,眾人一同回到素微遇害的地方。
南宴清將回溯镜浮於半空,看向裴无寂。
“既是师尊从素微体內探查到弟子的灵力,就由师尊来驱动回溯镜,以免留有爭议。”
一则她此刻並无灵力可供驱使,即便续命之人身死,她恢復也需要时间。
再则,裴无寂出手才更好取信於人。
灵力挥出,回溯镜上开始有画面闪动。
眾人亲眼看著南宴清狼狈跌落,看见素微的第一时间仍是表露善意,却被重伤。
亦看见吕少恆紧隨其后,对素微的求救置之不理,甚至痛下杀手。
“吕少宗主对亲妹尚且能痛下杀手,对外人这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小小年纪,行事竟如此狠辣……”
眾目睽睽,证据確凿,吕少恆辩无可辩,双目通红地看著南宴清。
“都怪你,没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喊叫著,吕少恆召出法器,直衝南宴清而去。
南宴清脚下腾挪,躲在裴无寂身后。
“师尊救我!”
裴无寂心念一动,斩苍的剑鞘拍在吕少恆后颈。
“此乃天山派家事,望掌门妥善处置,本尊的弟子还伤著,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灵力一卷,带著南宴清消失。
回到自己在穹山的住处,南宴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就结束了?
裴无寂抬手,几瓶灵药落在桌上,“內服外用都有,自己处理。”
“多谢师尊。”
有药不用是傻子,南宴清把药拿起来,逐一看过。
“你对吕少恆很不满?”
忽然,裴无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