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將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陪著笑继续说,“他们兄妹三个从小打闹惯了,仪景向来最懂事,之前是我一时失言,贤婿別往心里去。”
刚才萧玉京拉温仪景的手,温仪景瞬间熄火的事情,他全都看在眼里。
不管温仪景在皇帝那里到底有几分重量,但面上的事情总归还顾著,他们温家的体面就丟不了,而萧玉京在温仪景心中的重量却超乎他的想像。
好好招待萧玉京,肯定不会错,温仪景应该也会变得比较好说话。
大概是女人都希望在之男人眼里是温柔模样。
温荣心中有了计较,朝著萧玉京笑的越发真诚。
萧玉京偏头看身边心情低落的温仪景,“温家家教甚好,温二小姐也一定十分懂事,不想自己的事情连累母家,连累出嫁的嫡姐。”
温荣笑容僵硬在脸上,笑不动了。
“陛下圣明,一定会秉公处理,若温二小姐不曾有造反之意,必能安然归家。”萧玉京神色淡淡,语气清冷。
低著头的温仪景嘴角用力抿著,怕自己笑出声来。
自己亲自选的夫君,真的是顶顶好。
“母后,您先回吧。”袁清瑶沉著脸进了厅,这次礼都没行,更像是命令。
饭桌上的人回头看过去,便看到外面院子里笔直的站著一队高大侍卫,
温仪景站起身,温和点头,“好。”
她抱歉而无奈的回头看温荣夫妻,“父亲,母亲,女儿先回了。”
杨柳欲言又止。
温仪景推起了萧玉京的轮椅往外走,回头朝著跟上来的夫妻二人道,“留步。”
长廊下等著的青鸞,连忙抱起立在旁边的木板搭在台阶上,偷偷看了一眼温仪景。
心道这三日回门可真刺激,温家就这么几个人,可一搭台子,比戏班子还耐人寻味。
温沧渊再次小跑著上前,帮著温仪景给了上坡的轮椅一个力道,又帮忙抓著轮椅下坡的时候不那么快。
“多谢大哥。”温仪景垂著头声音闷闷得好像带了哭腔。
萧玉京落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她哭了?
这样一路推著他,很辛苦是吗?
他余光看到了青鸞小跑著去前面铺了木板,每次都在提醒他腿废了的事实,最终视线定在自己没有知觉的脚尖上。
听到温仪景声音不对,在旁边收木板的青鸞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少。
可明明是上次入宫太后娘娘说让他以后出门只负责木板就行的。
“自家兄妹。”温沧渊也瓮声瓮气的。
一路將人送上马车,还想和多年不见的妹妹再多说两句话的时候,车帘落了下来,隔绝了所有目光。
马车动了,温沧渊心里却好像也跟著空了一块。
马车里,温仪长鬆了一口气,拖著垫坐在车厢里,趴在萧玉京腿上搂住了他的腰,软糯糯撒娇,“夫君,我好累啊。”
萧玉京看著她恬静的侧顏,看著她手落在自己腰间,落在轮椅上的手动了动,到底是没抬起来。
“夫君,你觉得郑家庶子能藏到哪里?”温仪景趴了一会儿,閒不住的手勾著他的腰带把玩,语调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