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真人的战斗方式,就是鬆散型衝杀,面对无尽的田野,依仗自身素质,或单独一人,或三五一组,各自为战。
林丰早了解了他们的习惯,所以,才想抓住这个机会,有效灭杀韃子。
天亮了,韃子们看到四散逃窜的边军,心情大好。
哪里管別人如何,各自找准目標追上去砍脑袋。
韃子军中也是按人头论赏。
还有家里缺奴隶的,自己的战马后面,已经用绳子栓了一串大宗军卒。
都是青壮年,抓回去也能卖不少钱。
林丰策马盲选了一个方向,带队奔了出去。
看到田野中已经长得快半人高的庄稼,被战马践踏得乱七八糟,心里一阵疼痛。
“草,这些畜生,把老子的粮食糟蹋了。”
他们沿著田埂,一直往前跑了半天,一个韃子也没看见。
路上倒是看到有几具无头尸体,横在田里。
看装束都是边军军卒。
搜索到午时,一无所获。
林丰让眾人下马,寻了块乾净点的地方,休整一下。
刚咬了一口乾麵饼子,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往这边跑过来。
眾人连忙抬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他们看到一个韃子骑兵,独自策马往这边冲,手里还挥舞著弯刀。
大声吆喝著,好像要嚇散这些军卒。
林丰坐在一块大土坷垃上,左手拿著麵饼,嘴里咀嚼著,並没啥动作。
他的侍卫也正等待命令中。
那韃子策马衝到了十几步的地方,將战马勒住,提了弯刀,也傻傻地看林丰他们。
他凶恶的样子没有嚇散眾人,正不知该怎么办。
作为铁真族人的自尊心让他不能回头。
眾人见林丰也没动作,只得各自吃著乾粮,不理那货。
范劲松拿了水壶,拔开塞子,双手递到林丰跟前。
正是这个动作,让韃子注意到林丰。
这个肯定是头目,擒贼先擒王吧。
他一踢马腹,战马往林丰跟前踏来。
范劲松和谢重警惕地握住长刀,等待韃子靠近。
林丰依然左手拿了麵饼,送到嘴里咬了一口。
右手隨意將身边的弩弓从皮套里提出来,单手在大腿上將扳手一蹭。
然后抬手,弩箭噔棱一声,射了出去。
韃子还没反应过来,结果咽喉噗的一声,血四溅,翻身撞下马来。
一眾军卒並未去看那韃子,只是瞪著林丰。
林丰嘴里嚼著麵饼,扭头含糊不清地问。
“看啥,怎么了?”
谢重双手递过一条肉乾,一脸兴奋和激动。
“將军,您刚才太...太帅了!”
这词也是跟著林丰学的。
眾军卒听到此话,顿时使劲点头。
还有军卒立刻扔下乾粮,从皮套里拿出弩弓。
学著林丰的样子,单手在大腿上蹭著。
结果蹭来蹭去,就是无法將弓弦拉开,惹得眾人一阵鬨笑。
不过刚才林丰装逼成功,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如果在马鞍上设计一个扳手样的东西,是不是在衝锋的战马上,骑手可以单手上弦?
这样就又將连环弩的射击速度,提高了一点。
为了能成功拉开弓弦,刚才那一下,蹭的大腿还火辣辣的有些疼。
吃完饭,林丰摆手:“走了,谁砍的韃子人头多,谁的奖赏翻倍。”
眾军卒立刻一声欢呼,纷纷上马,跟著林丰衝进田野里。
他们四处扫荡,收割著遇到的散装韃子。
並没有看到铜甲韃子的身影。
而此时,铜甲斡勒,正带著七八十个卫兵,紧追著前面的一伙边军。
那伙边军一百多骑,正是卫將军李鈺和他的亲卫。
宋奇也紧紧跟著,打马猛跑。
心里可很是绝望。
都说韃子骑射厉害,今儿看来是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