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此欺辱妹妹和母亲,都是因为他不爭气。
若是他將来考中了状元,谁都不敢再欺负娘和妹妹!
“娘,我想参加诗歌大赏。”他抬起头,十分认真道。
夏浅浅都愣了,她那不学无术的三哥哥,竟然回心转意了!
原本她还在苦恼,该如何將他掰回来,现在不用了。
姜氏也同样震惊,更多的是欣喜,眼眶渐渐湿润,“好!娘会想办法將你的名字加上!”
夏子恆重重点头,但点完头便虚了,父亲和祖母他们经常说他脑子笨,还经常说,等夏梓伊高中,就让他去给人当下手。
他能贏得了夏梓伊吗?
见他沮丧的脸,姜氏明白他在想什么,“娘相信你,娘一直知道你聪慧过人。”
“你六个月就会喊爹娘,一岁便会说一句完整的话,两岁便熟背四书五经,三岁便精通诗词歌赋,在国子监一直是夫子身边的得意门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的天赋。”
“不过是落下了三年的功课,凭藉你的头脑,很快就能捡起来。”
夏子恆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夸他了,他重重点头,“好!我一定能贏夏梓伊!”
不管能不能,他都要拼一把!
“娘,我现在就去习书。”说完,便回去捧著书看了起来,这一看,便是一夜。
待人走后,姜氏走到摇篮边,晃了晃摇篮,“小乖,娘上次厚著脸皮去求了皇上,这次去会不会让他觉得姜家子女不端正?”
夏浅浅缓缓晃著脑袋,脸颊上的肉都跟著一颤一颤的。
绝对不会噠~
皇帝爷爷补偿娘亲还来不及呢。
姜氏震惊地睁大眼睛,刚出生的小娃娃能听懂人话?
应当不会吧?摇头可能只是个巧合。
“罢了,为了子恆,不端正便不端正罢。”
第二日,姜氏唤来云嬤嬤替她梳妆打扮。
看著镜中苍白的脸,姜氏內心五味杂陈。
同样是生產后,昨日见沈淇儿的脸色却十分红润,一看就被精心照料著。
云嬤嬤心头酸涩,拿起口脂就要往上涂,却被姜氏拦住。
她疑惑,“夫人,涂一些脸色看起来好一些。”
姜氏摇了摇头,“不必,就这样罢。”
这些年,她没有向皇上诉过一句苦,皇上以为自己过得很好。
她担心皇上知道自己过得不好,会刁难夏淮安。
现在,没有必要了。
刚准备走,突然听见李嬤嬤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夫人,沛公公来了,现正在堂屋等著你呢。”
姜氏怔住,竟如此之巧。
姜氏抱著夏浅浅,朝外走去。
就瞧见李嬤嬤瞎著一只眼,站在院外勾著头往里面看,生怕另一只眼睛不保。
在路上,她也只敢远远地跟著。
姜氏內心冷笑连连,这样也好,少了一些想要害浅浅的人。
等她们快到地方,李嬤嬤才不得不凑上前。
用威胁的语气说道:“该说什么夫人应该知道吧?你和皇上不是亲的,容易让老爷嚼舌根,夫人多为老爷著想。”
多为他著想?难道她著想的还不够吗?
与亲人避险,让他纳妾,让庶子与嫡子同等待遇。
可结果呢?
確实他毫不犹豫,想让她们母女死在顺產的床上。
“再要多嘴,小心你的另一只眼睛。”姜冷冷的丟下一句话,率先走了进去。
李嬤嬤身子一哆嗦,嚇得连忙捂住另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