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夏文柏捂住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勾著,“大哥这也太荒唐了,这才刚生完孩子没两日呢,就……!”
“我都不好意思往下说。”
夏老夫人扯了扯夏文柏的袖子,却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而是衝著下人们大声吼道:“今天的事情,都不许往外传,听见没有!”
下人们低著头,应著是。
但管得住一人的嘴,却不一定能管住几十张嘴,想必明日定能听见边趣闻。
夏老夫人又斜了眼姜氏,“还不是某个人,生了个灾星出来,定是因为今日夏子恆打夏梓伊让福星不高兴了,害得我儿遭这种罪!”
姜氏听著觉得有些想笑,“母亲说这话我就不能理解了。”
“要是子恆惹福星不高兴了,那挨雷劈的应该是子恆才对啊。”
“还是说,这福星生气了,只敢拿对自己好的人撒气?这不是窝里横吗!”
“你…!”夏老夫人想说什么,却发现竟然是事实!根本无法反驳。
夏文柏神色不悦,冷哼一声,“哼!都是你强词夺理罢了。”
“就算你不服,但泱泱是福星是事实。”
姜氏没有反驳他,而是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气,“那简直太好了,这种只会窝里横的福星,我可遭受不住。”
“看来二叔很喜欢夏泱泱?若是她下次不高兴了,不知道会不会劈你?”
“你!”夏文柏气得只喘粗气。
几日未见,姜氏嘴巴竟变的,跟淬了毒一般。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快回去歇著,这里有我们就够了。”夏老夫人將人拉到身后,捨不得二儿子被姜氏气。
夏文柏是夏老夫人的心肝宝贝,若不是因为夏文柏有这身官袍,这夏家的家主根本没有夏淮安的事。
若是在福星和夏文柏中间选一个,夏老夫人一定毫不犹豫地选夏文柏。
姜氏看完热闹,看都看得看夏淮安一眼,转身就走。
等回到祠堂,就对上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嘴巴瘪著。
分明是才出生的婴儿,她竟能从中嗅到怨气很重的气息。
她扯了扯嘴角,赶紧將人抱过来哄,“娘知道错了,这次的热闹小孩子看了会长针眼,下次娘一定带你去。”
听了保证,夏浅浅才被哄好。
嘴巴也不瘪著了,眼皮子开始打仗。
这小孩子的身体太麻烦了,动不动就困,动不动就睡。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没一会,彻底闭上眼睛,开始呼呼大睡。
小梅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碧生院里遭雷劈走火了,身为主母竟然不操持救火,竟去凑热闹。
这般拎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怎配当夏侯府的主母!
她冷哼一声,“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
姜氏不以为意,“你儘管去,正好我也有机会进去给子恆送饭送水。”
给夏子恆送水?
那怎么行?
他將梓伊少爷打成那样,就该饿上三天三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