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伊心头一紧,没想到姜氏会说的这么详细。
顿时感到不妙。
果然,夫子瞪眼,“我未曾说过夏梓伊是我的得意门生!”
“隔三差五便告假,还谋害主母和嫡女,此等不端正的人,老夫我怎会瞧得上。”他一点都没给夏梓伊留面子。
夏淮安一愣,“夫子不是自己亲口说过,梓伊是你的得意门生吗?”
夫子扫了眼夏梓伊,满眼不屑,“你是从哪听来的?想来那人是撒了谎。”
“从始至终我的得意门生,就只有子恆。”
夏梓伊垂著头,死死咬著后槽牙。
该死的老头,不是便不是,说出来不就是诚心给他难堪吗?
夏淮安撇了一眼夏梓伊,便摇了摇头。
梓伊怎可能撒谎,定是夫子上了年纪,自己说过了却忘了。
听梓伊说,夏子恆还经常被夫子骂。
还以为三年过去了,夫子早就厌弃夏子恆了,没想到竟然还念著呢。
也不知夫子是怎么想的,將夏子恆那蠢货当成宝贝。
“子恆说的都是事实,是我让子恆传的话,既然是误会,就赶紧將人放出来吧。”夫子语气强硬。
夏淮安心声不满,虽然他的官职没有夫子的大,但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他的家室。
这时,沈淇儿站了出来,“夫子,虽然如此,但打架就是不对,我们罚他跪祠堂是让他长点记性,要是谁都来求情,我们將他放出来了,下次还犯该如何是好?”
“哦?那为何夏梓伊在这坐著好好的?要罚难道不是一起罚吗?”夫子。
这话,將沈淇儿的说辞堵住。
夏淮安摆了摆手,“算了,看在夫子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他一马。”
又对著丫鬟道:“去让夏子恆出来吧,不必跪著了。”
丫鬟正准备去,突然云嬤嬤神色慌张的跑来。
“夫人,不好了!三少爷他吐血晕倒了!”
“什么?!”夫子猛地站起身。
他就这么一个得意门生啊!
他狠狠颳了眼夏淮安,“要是子恆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到皇上跟前告你谋杀亲子的状!”
说完,便让云嬤嬤给他带路。
夏淮安两腿一软。
谋杀亲子,这罪名够他吃几年牢饭了!
“赶紧將府上的大夫唤去祠堂!”
夫子一进去,就瞧见夏淮安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
这时,大夫来了。
正是昨日给夏子恆治病的大夫。
十分熟练的扯开了夏子恆的衣服,好让夫子一眼便瞧见,那胸口上的伤。
那胸口上,黑得发紫占了大半的胸脯,再加上那惨白的脸,看起来跟死人一般无二。
夫子都不忍心看下去,“安京侯对亲骨肉,竟如此狠辣!”
夏淮安进来,也瞧见了,眉心一跳。
昨日,他竟下这么重的手。
就算是要死了,怎么偏偏是被夫子知晓了。
这件事,定会传到满朝皆知。
“啊!”沈淇儿以为人已经死了,捂脸尖叫出声。
“死…死了吗?”夏老夫人更是哆哆嗦嗦的,不敢探头。
姜氏在旁掩面抽泣,“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
像是终於对夏淮安忍不住了,衝著夏淮安大吼,“就因为你不相信子恆说的话,便可以將子恆一脚踹死吗?!”
“昨日但凡你让大夫进来瞧一瞧,给一口饭吃,子恆也不会虚弱成这样。”
“可你竟还有心情,跟妾室在后院苟合……”
“而子恆却被关在这祠堂里,哀求不止。”姜氏捂著脸,大声哭泣起来。
夏浅浅嗦著脚趾,恨不得给娘亲鼓掌。
这演技越来越精湛了。
夫子后退两步,指著夏淮安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荒唐…荒唐!”
“今日我便去朝堂上,告你谋杀亲子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