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要夫人能原谅我,想怎么样都成。”
很快,字据便立好了。
“若是夏淮安违背承诺,將自动和离,孩子隨母亲,自此与夏家两不相干,孩子无需赡养夏家任何人,夏家人不得再去纠缠。”夫子一字一句地念著。
夏淮安嗤笑,这种累赘离了夏家连饭都吃不上,谁会去纠缠。
要纠缠,也该是他们来纠缠夏家。
“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夫子。
夏淮安毫不犹豫地签了字,盖了手印。
夫子將立据收好,三人人手一份,不怕有人想抵赖故意销毁。
夏淮安看向姜氏,“可以了吧?可以原谅我了吧?”
姜氏停止抽泣,朝著夫子道:“夫子,他既然已认错,此事便算了吧。”
“若是再有下次,不用夫子,我定亲自到皇上面前告状。”这话,她是说给夏淮安听的,算是警告。
奈何人根本经不出来,还觉得姜氏真好哄,一张纸就给哄好了,还帮他说话。
“夫子,你看……”
夫子冷哼一声,“哼!若不是安京公主,今日你这顶帽子我一定给你摘下来!”
怪不得夏梓伊心术不端,因为从根上就不行,爹娘是什么货色的,孩子就是什么货色的。
子恆就不一样,身上还留著姜家的血,更像姜家人。
这就是差距。
此时大夫,已经假模假样地给夏子恆包扎完了。
昨日之后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今天涂了白粉,表面上的淤青显得更嚇人了。
他嘆了口气,“伤得太重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需在床上调养一段时日才行。”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夫子鬆了口气。
听到后面,夫子又紧张起来,“需要休息多久?这离大赏没多久了!”
夏梓伊连忙抬起眼皮,流出一丝戏謔。
我也是福星的哥哥,上天是站在我这边的,你就认命吧。
“这…就看如何照顾了,若是照顾得好,一个疗程便能好,若是照顾得不好,一旬半载的,可能都好不了,极有可能会落下病根啊,终身瘫在床上啊。”大夫说得极为认真,说到最后差点哭出来。
姜氏捂住胸口,崩溃地趴在床边,“我的儿啊…是娘没保护好你呜呜呜!”
夏浅浅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接著张著大嘴,嗷一嗓子也哭了起来。
“哇啊哇啊!”
夏梓伊悄悄勾起唇角,瞧他们这模样,夏子恆极大可能是好不了了。
在诗歌大赏上,他便少了个劲敌。
旁人不知道,但他却对夏子恆的才华最了解。
从小便是夫子口中的天骄之子,做的诗词歌赋,总是被夫子收藏,甚至將其加在自己的作品集中,著上夏子恆的名字。
夫子总是对他尖声讥讽,说同一个爹生的,一个天资聪颖,一个蠢笨如猪。
他在夏子恆的阴影下活了十年,若不是他设计让夏子恆走偏了路,现在就算是有福星在,自己也有可能贏不了他。
原本是打算,用五石散控制夏子恆,让他无条件地为自己提供诗词。
可没想到,李少卿那废物竟然失败了!
在听到夏子恆要参加大赏时,他是有些慌乱的。
如此,彻底瘫在床上正好。
这诗歌大赏的魁首,將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