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都不看夏子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生怕被留下来,照看病人似的。
老夫人心中想著夫子的话,也不想再这多待走了。
夏梓伊见状,连忙跟上去,想试探態度。
“祖母,我去上课了。”
老夫人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夏梓伊握紧双手,內心极度不悦。
不就是夫子说了两句话,便不相信他了。
这让他有了危机感。
这次的大赏,他必须夺得魁首!
等人都走后,装晕的夏子恆才睁开眼睛。
他尝尝呼出一口气,“终於都走了,我快躺不住了。”
“娘,你让我装晕倒,就是为了拿到那见证书?”
姜氏摇了摇头,“我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夏淮安在夫子的面前作保证,让他不敢在对你们动手,谁能想到夫子竟然这么给力。”
更重要的一点,便是通过夫子之口,让所有人都知道,夏淮安是如何对待他们母子几人的。
而不是,让夏淮安在外装成对安京公主又多好,获取她身份上的保护,关上门却对她横眉竖眼,虐待孩子。
凭什么?
“你好好歇著,这段时间就在床上装病,苦了你了。”
夏子恆点点头,正好也不用跟爹他们见面。
等人都走了,他便从拿起书来看。
夫子说了,每日都会来。
正好可以抓著夫子,替他解惑。
姜氏活到碧落院,也没写著。
衝著云嬤嬤道:“將那些帐本拿来吧,也该管一管他们的铺张浪费了。”
“是。”云嬤嬤应了声,就吩咐人將那些往年的帐本取了过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这帐本上,竟全都是紕漏!
尤其是沈淇儿的二儿子夏梓尔,和二房的夏文柏,做的帐粗略不明。
一大笔帐进,一大笔帐出,也没有表明这笔帐,是如何赚来的,也没表明是用在了何处。
可其他小笔的帐,却写了出处。
著实不对经。
她赶紧將自己手中铺子的帐本,拿了出来。
这些铺子是她的嫁妆,共有十间。
一半是爹娘给她留下的,另一半是义父义母添的。
在京城都是上等的地段,大米,纺织,药材,印刷等等,大部分都是稳赚不赔的铺子。
爹娘给她的铺子,目前是给了自己的二儿子夏朝彰,剩下的五间在她的手中,不过暂时由夏文柏管理。
只有朝彰这五间铺子的帐,做得很详细,但每月却也有大笔的帐流出。
姜氏越看越觉得不妙。
將这些流出的数额,同夏梓尔和夏文柏的收入的数额对比,发现竟然刚刚好!
没到月末,夏梓尔和夏文柏的帐上,又同时流出。
流到了哪,可想而知,是被他们私下里吞了!
这帐本原本,是夏老夫人管的。
她大字不实一个,只能看懂盈亏。
他们这是仗著夏老夫人看不懂,还是是仗著夏老夫人不会怪罪,才如此的明目张胆!
他们竟在背地里,偷偷吞了她的嫁妆!
可他们光顾著眼前的利益,却没有考虑背后的风险。
每年官府为了防止有富商逃税,都会对铺子进行查帐。
每一笔帐必须標明仔细,虽然不会每一笔进行查证,但夏梓尔和夏文柏这种明显大额进帐流出的,是必查的!
若是被发现,眼中逃税行为,会被交收家產,发配到边境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