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尔下意识的后腿两步,想要躲到夏淮安的身后,寻求保护。
夏淮安见状,衝著姜氏训斥道:“姜氏!我还在这呢。”
姜氏垂下眼瞼,语气却不容反对,“这中馈牌在我手中,管理后宅的事,自是我的权利。”
“给我打。”
“我看谁敢动!”夏淮安挡在夏梓尔身前。
却不想被张嬤嬤一巴掌推开,根本没將他放在眼里。
夏梓尔咬著后槽牙,眼中满是不甘,但终究还是没逃过这十巴掌。
姜氏无视他的眼神,接过云嬤嬤递来的帐本,“既然你们找上门来,那今日我便好生问问,这帐本上为何有如此大的紕漏!”
夏梓尔蹙地睁大眼睛,“这…这帐本怎么在你手里,帐本不是一直都是祖母管著的吗?”
夏梓尔內心慌乱不已。
祖母虽然是夏侯府中,除了爹,是地位最高的。
可她始终逃不过,是一个没上过学的农妇。
根本不会算帐!
她只会看帐本最终统计,是盈还是亏。
所以,他才会没到月末都去找夏朝彰要钱,填帐。
帐本在姜氏的手中,那他肯定就不好做帐了!
姜氏捕捉到他心虚的表情,越发篤定內心的猜测。
她晃了晃帐本,“你说这帐上的钱,都是你自己赚来的,那为何每个月除了最后几日,全都是亏损,却又在最后几日大批的钱进帐?且上面还未標註进帐来源。”
“夏梓尔,你不好好解释解释?”
夏梓尔眼神闪躲,“我没做这么细,想著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写得太清楚。”
姜氏目光犀利,“你是想著一家人,还是想著反正也是一个不识字的老太婆管帐,隨便写写就行了?”
“我…当然是想著一家人!谁像蠢…夏朝彰了,每一笔帐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像我们都是外人似的。”那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接触到张嬤嬤的眼睛,又生生给咽回去了。
夏老夫人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隨即气急败坏道:“你骂谁不识字呢?!”
“母亲,你別为了这一点点的事实,就生这么大的气,您年级也大了,小心气过去。”姜氏面上带著笑,说著最得体的话。
直把夏老夫人气得眼冒金星,“你个毒妇!竟然敢咒我死!”
这些话,若是放在以前,姜氏肯定是不敢的。
但现在,在短短的几天內,她早已见识了他们的真面目。
夏老夫人和他们,在背地里偷偷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足够让她绝情。
这流水变动太大,夏老夫人就算是不识字,也该能察觉到。
她不信夏老夫人,一点都不知道。
可偏偏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他们做这种事情。
他们是想联合起来,將她身上的血食光!
夏淮安知道吗?
还是说,他也默认此事。
“我今日將帐本从三年前,查了一遍,发现从我名下铺子的莫名丟失的流水,高达三百两黄金!而夏梓尔以及二房的帐上,不多不少多了三百两黄金!”
“更巧的是,这钱又在一天之內消失了。”
“你们背地里转移我铺子的財產,是我毒,还是你们毒?!”
夏淮安脸色有些难看,他没看过帐本,觉得梓尔伙同二房,將大房的钱財转到二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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