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要起来了?赶紧躺回去。”夫子连忙將人摁回去。
夏子恆眼圈红红的,“他说的对,夫子好心来给我单独授课,学生却连口水没给夫子,学生心里是在是过意不去。”
“学生没事的,学生这就给您倒杯水来,还望夫子莫怪。”说著,又要起来。
忽地,像是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气,又倒了回去。
这可把夫子心疼坏了,“喝什么喝?老夫不渴!谁规定一点要给老师倒水的?別听小人胡说八道。”
小人……
夏梓伊不可置信,难道夫子不是应该怪夏子恆怠慢他吗?怎么反过来骂他是小人了!
这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样。
他连忙解释,“夫子,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怕怠慢了夫子而已。”
夫子冷哼一声。
他没来的时候,子恆还是好好的,他一来,子恆就虚弱了不少。
一定是见到夏梓伊不高兴了,生病的人一不高兴,就会加重病情。
子恆没將人直接赶出去,脾气已经很好了,还在这说些风凉话!
夫子瞪著眼,厌烦道:“要听就好好听!不听就滚出去!”
夏梓伊连忙闭上了嘴,狠狠瞪了眼夏子恆。
可没想到,正好对上夏子恆戏謔的眼神。
夏梓伊蹙地睁大眼睛,夏子恆是故意的!
他故意在夫子面前装可怜!害得他被夫子厌烦!
这个贱人!
夏梓伊用力磨著后槽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沈淇儿和夏老夫人也瞧见了,心中不断暗骂,不亏是贱人的种,也是个小贱人!
但她们不敢说什么,生怕加剧夫子对梓伊的厌恶。
夫子也不管他们,只当他们不存在,继续给夏子恆讲解起来。
期间夫子提问,都被很好地答了上来,让夫子连连称讚。
夏老夫人几人愣住,夏子恆不是荒废了三年的学业,为何都能回答上来?
他不是个蠢货吗?
见他们疑惑的神情,夏梓伊危机感升起。
他不得不紧急打断师生二人,“子恆弟可真厉害,竟然能对答如流,想来是提前好久做了准备,这点我还是要向子恆弟学习。”
看似是在讚赏,实则是在说,他之所以能对答上来,全都是因为做了好久的准备,而不是因为聪明。
夏老夫人一愣。
是啊,就夏子恆那蠢脑子,肯定是做了很久的准备才能回答上来的。
这般想著,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饰。
夫子是混跡官场的人,论鉤心斗角,他比谁都见识得多。
强压住心中的不快,“子恆准没准备,老夫不知道。”
“只知道能提前做准备,这认真的態度,確实是你需要学习的。”
夫子真觉得他需要跟夏子恆学习?
一个蠢货,有什么值得他学习的!
夫子一定是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夏梓伊连忙补充道:“夫子说的是,可惜我只需要在考试前看一看,便能得到榜首,不太需要像子恆弟一样辛苦学习了。”
这世上,谁还能像他一样聪明?
他抬起下巴,等待夫子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