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看陈默也没什么大问题,就说:“你自己躺著吧,我先回去了。”
陈默不满的哭丧著脸,“这就走啊,又拋弃我了?”
“你在这有吃有喝,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护工,住宿条件比我家都好,怎么也说不上拋弃吧。”
“你还知道你住的那破地不行啊,说真的,我给你找个地搬过去吧。”
“不用了,这比较便宜,先住这吧。”
陈默一直对孟昭的住宿环境嗤之以鼻,刚开始知道她不住宿舍的时候,还以为她住了个什么高级公寓。
直到有一次陈默送她回去,才发现她就住在那种混居的隔板居民楼里,一间房子被房东隔出了五个臥室,虽然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门锁,也和形同虚设差不多。
那是孟昭唯一能负担得起的地方了。
孟昭走出病房,询问了一下哪里有自动取款机,取了三百块钱,又去了趟医院的小超市,隨便买了瓶水,换了点零钱。
她欠周政的二十元早餐钱,还一直记得。
只是她不知道周政的办公室在哪,也不知道他的电话,准確说是不知道他换没换电话號码。
*
中午的太阳很毒,孟昭坐在门诊楼的楼梯一角用手遮挡著阳光,看著进进出出的人流,试图抓到周政的影子。
“孟昭。”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在干嘛?”
“等你。”
孟昭老实的回答。
“等我?我要是不来门诊呢?”
“不知道。”
她確实不知道,本来也就是碰运气的事,实在等不到就不等了,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在医院的广播室到处喊周政的名字。
周政穿著白大褂,胸前还別著几跟笔,人模狗样的,他站在孟昭前面,替她挡掉了大半的太阳。
“你是把我的电话號码忘了还是刪了?”
忘了还是刪了,不管是哪种回答,都是周政想听到的,他就是故意要这么问,想看看孟昭到底心狠到了哪一步。
“我换手机了,以前的手机丟了。”
“丟了?我的电话號码你背的那么熟,脑子跟著手机也一起丟了?”
“年纪大了,记不住了。”
“哼...”
记不住是假的,不敢打是真的。
孟昭从来没想过在和周政有什么牵扯,剜心蚀骨般的放手,她没有经歷第二次的勇气。
她张开手掌,里边躺著一张折的工工整整的二十元人民幣纸幣,伸到周政面前。
“还你的早餐钱。”
一张二十元的纸幣,就像是连接著孟昭和周政之间的唯一纽带,只要周政伸手接过来,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理由了。
周政心里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不甘和愤怒,隨便拎出一个,都能把孟昭逼到退无可退。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就是在较劲,就是要看看拋弃他四年的孟昭现在过的怎么样,身边站的又是谁。
他想清清楚楚的看到,孟昭的心到底在哪。
“我不收钱,再陪我吃一次饭。”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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